他柔软的唇瓣接着被扯出一寸有余又悄然放开。
君莫笑紊乱着呼吸忽然起身靠近,向她索取。
兰清雅却动作极快地向后退去,不给他碰到。
两人动作同时一停,君莫笑周身的气势都发生了变化。
兰清雅面色一变:“师尊,我错...唔...”
君莫笑已经不由分说地强势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
兰清雅只觉得他的气息带着侵略性扑面而来,却并不陌生。
他用力固定怀中人的脑袋,不让她乱动。
急促的吻开始还有些生涩,但很快就熟练地占有她的唇瓣,描摹她的唇形,带着克制已久的渴望。
开始的激烈渐渐平和,他变得温柔和耐心了许多,似是在诉说着心中缱绻的情意。
兰清雅被他亲得有些透不过气,鬓钗散落,间隙之中发出一声婉转的轻喃。
这一声,似乎点燃了君莫笑的占有欲。
他不再满足于清浅的甜蜜,而是热烈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一路长驱直入,辗转肆虐。
兰清雅有些头脑发懵,被他带得沉沦其中。
唇舌与他相互追逐纠缠,激烈得仿佛要把两人点燃。
百媚生春魂自乱,花树交缠骨都融。
不知过了多久,兰清雅终于被他放开。
呼吸间,她眼神中再也没有方才的好胜,只剩下迷茫和无措。
这可是她的师尊啊!
他是黎明前的太白星,是严冬中的暗香梅,纯净又冷峻,无暇而疏离。
“师尊...”她低低地轻唤,声音像浸泡在花水中的糯米被蒸熟,清香软甜,“你输了。”
没想到清冷禁欲的人一旦情动竟然是这般炙热猛烈,烫得兰清雅无法直视。
君莫笑没有答话,宽阔的身躯一翻,原本在他怀中的兰清雅被压在下面。
兰清雅:?
看着他眸光中涌现出的欲念,她有些发怵了。
斗法斗起了火?
说好的定力呢?
她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挣了一下却没能挣开。
君莫笑以一种不容置疑地强硬禁止她的挣扎。
她的唇角微微颤动,闪着雾气的眸子像是晨光中透过丛林看向他的小鹿。
蛊惑却不自知。
君莫笑垂头亲吻着她的额头,眉眼,脸颊,耳畔...
她的耳朵十分敏感,柔软的唇瓣触碰和并不何如粗重的呼吸喷在上面,她忍不住吸气呢喃。
“不要...”
【师尊,不要这么做,有些事一旦开始,万般不由人。】
君莫笑深眸涌动,环过她细腰的手臂托住她的后背,将她抬起送到自己面前,像是被献祭的礼物。
再次吻上她的唇,无声地表达着他的态度。
兰清雅闷哼一声,想要抬手推开他,带出的灵力却被更高修为的他抵挡。
他完全不容她的抗议。
空气中的温度节节攀升,君莫笑弓起腰背让紧贴的她感受他的炽烈。
兰清雅被他腰间的变化惊住。
师尊是真的动情了?
那她呢?她又当如何?
心中有个声音在蛊惑着她顺从。
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如春水一般柔软下来,君莫笑一面纠缠着她口中的甜蜜,一面用滚烫的手去寻找她的团子。
兰清雅浑身颤栗了一下。
两颗炙热的心都不再遮掩,相互迎合。
接下来的事似乎水到渠成。
意乱情迷间,兰清雅忽然皱眉痛呼一声,君莫笑抬头看向她。
她原本红润的面容瞬间煞白,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眼中的情欲稍褪,捧起她的脸:“怎么了?”
兰清雅张了张嘴想说没事,但话没出口,她又面色一白,唇边溢出鲜血。
君莫笑彻底清醒过来,迅速起身扶着她躺好。
深邃醇厚的灵力裹挟着神识进入她的身体,却见心脏上的烙印正散发着红光。
兰清雅痛苦地闭上眼睛,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
段慕阳那个疯批,又来折磨她了。
君莫笑专注地用灵力疏散着印记上的魔气,为她缓解痛苦。
“等我们回去,为师再帮你炼制一个屏障。”
兰清雅摇头:“师尊,不要再为我损毁身体。”
君莫笑抿着唇没有答话。
兰清雅握住他的手道:“这件事,我能解决,他不过是想要利用我达到他的目的,我现在还有用,他不会对我如何的。”
他依旧垂眸,认真地帮她疗伤。
兰清雅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若损毁自己身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她说得无比认真,无关痛痒的威胁,却真的让他迟疑了。
她知道他最在意什么,他被她拿捏了。
胸前再一次传来剧痛。
没完了是吧?
兰清雅忽然冷笑,段慕阳这是多阴暗的人格,看不得别人两情相悦?
一股倔强涌上心头,兰清雅赌气地捧起君莫笑的脸就要亲。
他越不让她做什么,她偏要做。
君莫笑看她带着一股劲凑过来。
垂下的眸子,微抬的红唇。
他心中一动。
下一刻,大口鲜血直接喷在了他的脸上和胸前,还带着温热,触目惊心。
他一向平静的眸子闪过惶然,伸手接住她坠落的身形。
君莫笑面寒如霜,手中却轻柔地抚着怀中陷入昏迷的人儿,源源不断地帮她疗愈着心中的魔气。
直到兰清雅呼吸平稳,面色也渐渐恢复,他才稍稍放心。
魔尊段慕阳?
他眼中闪过冷冽。
兰清雅再度醒来时已经入夜,外面却有杂乱的脚步声。
君莫笑坐在床头,灵气一刻不停地滋养着她的身体。
“师尊...”兰清雅感受着胸口不再有疼痛,轻声唤道,“我没事了。”
“别怕,有我在。回去我就想办法。”君莫笑语气温柔。
再没有冰冷疏离。
兰清雅从未见过这样的师尊,不禁看着他怔愣片刻。
“不许你再抽离自己的魂魄为我炼制法器。”她严肃又认真地补充道。
“否则...”
君莫笑看她眼睛滴溜乱转,弯了唇角:“否则你待如何?”
“否则我会生气,生很大很大的气,哄不好的那种,再也不理你。”她恶狠狠地瞪着他。
“好,”他看着她虚张声势的样子,将她拉入怀中:“我另想办法。”
这是君莫笑,又不是君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