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颐不想周若瑾找周如芸麻烦,又拉着周若瑾的手关心了几句,并命下首一众嫔妾都要对王妃恭敬有加,不要让自己听到有对王妃不敬的事发生,给足了周若瑾面子。
随后便离开了。
沈承颐离开后,王侧妃便起身告退了,萧庶妃见王侧妃离开,也跟着离开了。
周如芸本也想起身告退,却被周若瑾留住,表示自己有事要交代,文庶妃闻言,怕周若瑾为难周如芸,正想上前却被张侧妃叫住。
“姐姐院中近日养了几只会说话的鹦鹉,妹妹可有兴趣一同赏玩?”
文冬儿心中十分不喜欢张侧妃,但碍于张侧妃位份比自己高,不得不推辞道“谢张侧妃诚邀,只是嫔妾对那些花儿鸟儿的实在不感兴趣,就不去了吧。”
张侧妃却说“王妃的亲妹子升了位份,人家姐妹自有体己话要说的,咱们这些外人即便走的再近,还能越过人家真姐妹去么?”
文冬儿实在厌烦这个张侧妃,天天有事没事见缝插针的挑拨离间,但文冬儿自知,自己实在没有什么理由阻止王妃留下周如芸说话,只得担忧地看了看周如芸。
周如芸给了她一个你放心的眼神,道“婢妾早就听说张侧妃院中的鹦鹉有趣,不如文庶妃先去瞧瞧。”
周如芸不想文冬儿招惹上周若瑾,她知道周若瑾心胸狭窄,唯恐她嫉恨上文冬儿,赶紧想将文冬儿打发走,她自认自己可以应付周若瑾,无非也就是受点皮肉之苦让周若瑾解解气。
文冬儿见周如芸如此说,稍稍放宽了点心,跟着张侧妃离开了。
周若瑾使了个眼色,秦嬷嬷和翠薇便上前架住周如芸,将她拎到内室丢了进去。
一进内室,周若瑾便长舒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凶恶狠厉的模样,“哼,本宫还真是小看你了,说,你是怎么哄的王爷独独只带了你一个去庄子逍遥快活的?”
周如芸被秦嬷嬷摔的生疼,听到周若瑾的话,抬起头回道“王妃不是也知道王爷并不是只带了婢妾一个人吗,只是文庶妃刚好身体不适,回府了而已。”
周若瑾冷笑一声,又骂道“别以为能瞒过本宫,昨晚你是不是又在王爷身上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迷魂香,不要以为你不说本宫就不知道,那种痷臜之地的脏东西最会迷惑男人,王爷只带你出去一晚,回来便升了你的位份,要说你没用什么手段,谁能信?”
“婢妾是王爷的侍妾,侍寝自要尽心尽力,只是婢妾只有一瓶媚骨香早在之前便已经献给了王妃,根本就没有机会再用它争宠,王爷升婢妾位份不过是看在王妃的面上,是皇上和太后娘娘要弥补王妃呀。”周如芸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没有能力反击的时候唯有委曲求全才能自保。
周若瑾捏起周如芸的下巴,令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见周如芸并不回避自己探究的逼视,甩开她的脸,情绪缓和下来。
“你当真没有使什么下作手段勾引王爷?”周若瑾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周如芸用委屈至极的声音说道“王妃难道看不出来,王爷最爱重的就是王妃您呀,王爷并不是色令智昏的人,也最看不惯宠妾灭妻的行为,宠幸妾室甚至侧妃,不过是为了延绵子嗣而已。”
周若瑾虽不信周如芸的话,但还是问了句“你说的是真的?”
周如芸见她这么问,忙又说道“不瞒王妃,婢妾也有过妄想,以为王爷多召幸婢妾几次就是把婢妾放在了心上,婢妾就与别的女人不同了。”
周若瑾忍不住讥讽“就凭你?”
周如芸眼神落寞“到底是婢妾痴心妄想,王爷的心始终都在王妃那里啊,毕竟在王爷的心中,是王妃不分日夜照顾王爷,也是王妃不辞辛苦为王爷寻得神医。王爷重情,把这些都记在了心里,只怕别的女人永远也别想比过王妃了。”
周若瑾看周如芸落寞的样子,竟有几分信了她的话,“难道王爷跟你说过什么?”
周如芸故意装作不甘心的样子说道“婢妾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企图在男人情动的时候要他们的真心。可即便是那种时候,王爷依然冷了脸,要婢妾不要痴心妄想!
王爷说,在他心中,从来就只有王妃一个人而已,若他不是皇家子弟,他愿一生一世只和王妃相守。但他却生在了皇家,才不得不与那些女人周旋。
可是,婢妾不甘心,婢妾虽不是王爷的妻子,但也是和姐姐一同嫁进王府的,冲喜的功劳也应该有婢妾的,王爷给姐姐的真心为何不能分给婢妾几分,婢妾不贪心,自知身份低微,所以也只求一点就行。”
周若瑾嘴角上挑,但却无法容忍周如芸不甘的眼神,警告道“既然你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就别痴心妄想了,有空还是多想想你母亲吧,若是让我知道你敢告诉王爷他醒之前的事,休怪本宫对柳氏不客气。”
周如芸连忙上前揪住了周若瑾的裙角祈求道“婢妾明白,婢妾不傻,既然无论如何都争不来王爷的情意,倒不如守护好婢妾的母亲。只要王妃不为难婢妾的母亲,婢妾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周若瑾嫌恶的扯回裙角,又说道“那个文庶妃,与你倒是亲厚。可本宫很不喜欢这个女人,本宫瞧着王爷倒是很喜欢她。”
周如芸担心周若瑾对文冬儿出阴招。心中焦急,却又不得不压住对文冬儿的关心,只淡然说道“婢妾不过是想找个依靠而已,只是婢妾位份太低,王侧妃和张侧妃又不肯理婢妾,也只能攀上文庶妃而已。
王妃娘娘根本不必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这个女人徒有其表,实在是个草包,毫无城府,王爷也只不过是图个新鲜,把她当个鸟雀逗弄而已,长久不了的。”
“你很怕本宫对她不利?”周若瑾却不上当,挑眉看向周如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