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李卢的表弟李耳,好一个李耳,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还真是胆大包天,看来即使是李卢死了,很多人还是不死心啊。”丛阳听了之后,嘴角勾起,阴狠的说道:“以前,我曾经听说天子怒,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普通人怒,死伤仅仅是两个人,血溅五步而已;然而本太守之怒,虽然没有天子之怒那般霸道蛮横,却也不是普通人怒能够比拟的。“吾之怒,伏尸百千,血染大地。丛阳眼眸圆睁着,朝坐在大厅中的官员大声咆哮道。
目光一转,丛阳的目光落在了客厅之外,大声喝道:“赵子龙何在?客厅外,赵云听见丛阳呼喊,顿时带着两个士兵疾走跑了进来,赵云一身盔甲,行走之间,铠甲相互摩擦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走到客厅中央,赵云单膝跪在地上,拱手道:“主公,赵云在此。丛阳目光阴冷,沉声命令道:“李耳以
下犯上,其罪不可饶恕,斩首示众三日,并张贴告示,言明李耳所有的罪过。“本太守以仁待人,以德服人,只可惜呀,本太守对待李卢一干人还是太仁慈了,本想着诛杀李卢,其家眷亲人不予追究,会使得这些人感恩戴德,没想到他们竟然冥顽不宁,不知悔改。如此狼心狗肺,不知恩图报之人,留之何用?子龙,你立即派遣士兵包围李卢、李耳居住的府邸,不准一人进出。若有抵抗者,不论老少,一律就地斩杀。
丛阳说道最后,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诺!赵云闻言,抱拳回答了一声,然后准备带着士兵离开大厅。“等一等,不能去,不能去呀。”站在一旁的老者连忙转身,疾走两步用瘦弱的身体挡住赵云,不让赵云离开大厅。赵云没有搭理老者,而是回头望了一眼丛阳,等待丛阳的命令。丛阳摆了摆手,示意赵云暂时不要动这时候,老者见赵云站着不动了,才撩起衣袍跪了下来,正色道:“丛大人,李耳胆大妄为,刺杀大人,这是李耳一人所为,与李卢、李耳家人无关。况且大人得上苍护佑,没有受伤。还请大人放过李卢、李耳家眷,有道是祸不及妻儿,李卢、李耳虽然有罪,却也不能牵连父母妻儿啊。“若是大人执意包围李卢、李耳宅院,也请大人将卑职拘禁了。卑职身为郡守功曹,负责官员的拔擢升迁,李耳有机会刺杀大人,卑职也有失察之罪,请大人三思啊。”老者言辞恳切,说得官员们连连点头。而且老者也明白,若是丛阳派遣的官兵将李卢、李耳家眷包围了,恐怕李氏一族,也就彻底烟灭了。乱世兵如匪,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丛阳听了老者的话,却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时候,又一个身穿皂色长袍的中年人起身站出来,跪在老者身旁道:“大人,邓老之言,句句在理。所谓祸不及妻儿,李卢、李耳以下犯上,被大人斩杀也是死有余辜但是李卢、李耳家眷却是无辜的,还请大人三思而后行。”“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有了出头鸟,客厅中的官员也跟着纷纷
起出来,朝丛阳躬身行了一礼,跪在客厅中
高声呼喊道:“请大人三思而行”。有道是罚不责众,人多了,自然就不好处理了。这些官员都是官场的老油条,滑不留手见到老者出言请罪,又有人附和,纷纷站出来劝谏丛阳。所有跪坐在大厅中的官员都跪了下来,
请求丛阳放过李卢、李耳的家人。所有的人
都跪拜,这是一个什么概念,黑压压的一片
官员,全都是都是汉中的主要官员,若是将
所有的官员处置了,汉中官府也坍塌了,无
法运转起来。丛阳黑着脸,心中怒到了极点。本以为可以借着刺杀的由头惩治李卢的嫡系,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他的目光落在老者身上,问道:“敢问大人名讳?,老者抬起头来,回答道:“回禀大人,卑职邓正,字子方,担任汉中功曹一职。大人询问,莫非愿意既往不咎,不祸及李卢、李耳家眷?丛阳心中觉得好笑,他不过是问了一句话而已,邓正居然能联想到释放李卢、李耳家眷的事情上来。
邓正,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虽然邓正有良心,有担当,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官,可惜却不是一个好的上位者。丛阳沉声问道:“邓功曹,你的年龄是诸位官员当中最年长的,经历的事情也多,想来邓公曹应该知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道理。这个道理不仅仅是我懂,在场的诸位也都明白。但是,我且问你,若是我放过李家的家眷,然而李家却再有人刺杀本太守又当如何?邓正神色一怔,明显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的。他沉默片刻,正色道:“若再有人刺杀大人,全族皆可杀。”说话间,一股肃杀之气从邓正身上散开来,这老头活了大半辈子,半截身子都已经到棺材里面了,王灿的话,邓正自然是明白的,因此思索片刻,邓正便想出了应对之道。或许,邓正的方法可行。但丛阳听了之后,却扑哧一笑,讥讽道:“邓公曹,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没有杀死我,我自然是可以诛杀李家全族,若是我被杀死了呢,又何解?邓正顿时被丛阳问得噎住了,一张褶皱的老脸涨得通红。邓正眼眸中露出沉思之色,想了想,明白丛阳是不可能放过李家的人,不过却不是没有回转的机会。他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大人的话,言之有理,相比于李家的人,大人的安全更加重要。不过人命攸关,不可不慎重,大人可否遣散李家仆从,拘禁苏家家眷,让李家永世不得出门。
丛阳听了邓正的话,顿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