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非似乎有些委屈地说道:“我和人约定相见,却又忘了和此人约定的地点,幸而我知道他的身份,只好四处打听,听说他要来这里,我不在这里等他,却又在哪里?怎么是强盗了?他来得我就来不得?”
朱雀听他说话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忍不住问道:“公前辈所指的他究竟是何人?”
他比伊雪说话要客气得多,哪知公冶非确实理也不理他,朱雀忍不住有些生气,正要喝问,伊雪向他使了个眼色,朱雀只好住嘴,伊雪跟着问道:“你这老头儿说的他叫什么名字?”
公冶非说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唐门的唐主了。”
朱雀一惊之下,也忘了奇怪为何他问公冶非的话,公冶非不答,伊雪问他他就说呢?难道他是因为伊雪的美貌?心中渐渐对这白胡子怪老头起了戒心。
伊雪明白他的心思,她心直口快问道:“咦,为何我夫君问你你不说,我问你你回答得倒挺快?”
朱雀也想知道他怎么说,公冶非吃了块糕点又喝了口酒,这才说道:你称呼我为老头儿,这称呼对,我本就老头儿,可是这位没有读过书的小屁孩,却叫我公前辈,本来也不错,我是公的,不是母的,但我复姓公冶,而且跟他无亲无故,称呼前辈就错了。
朱雀愕然,原来如此,这老头似乎心智不太好,对这事竟然如此在意,更称呼自己为小屁孩,更让人啼笑皆非,看来他不喜欢人尊重他,似乎越是没将他当回事,他越觉得高兴,乃是一位童心未泯的老顽童。而自己猜测他是因为伊雪的美貌,看来是想左了。
果然,伊雪还是称呼他为老头儿,她说道:“你怎么会和人约定见面,却没有约定地点呢?”
公冶非说道:“是我忘了,他也没说。”
朱雀忍不住奇怪:“你约他见面干什么?”
这次公冶非回答了他,他说道:“我上次和他比试,一不小心,被他的暗器划了一下,他给了我解药,我虽然有些感激他,可是这小子却说我不是他的对手,以后不要来找他了。我自然不服气,说我回去接着练练,一定要赢过他,他说好,然后就走了。这难道不算是约定么?”
伊雪忍着笑说道:“算,江湖人死约定,不见不散。”
公冶非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样,后来我无意中听到他要来这里,便巴巴地赶了过来,你看,你们知道了原因,自然就不会觉得我来这里是什么强盗行径了。”
朱雀问道:“你前来赴约,看来是有了赢他的把握了?”
公冶非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个自然,不是有了把握,难道再找他自取其辱么?”
朱雀想起他从少林寺偷走的武功秘籍,忍不住问道:“啊哈,你已经练成了?是不是?”
公冶非问道:“练成什么了?我练成什么了?”
朱雀说道:“自然是少林派的金钟罩了。”
公冶非断然否认:“什么金钟罩?我不知道,你不要瞎说。”
朱雀见他虽然否认,但说话时眼光闪动,定然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多说,他说不知道,那就是他已经练成了,准备给唐主一个惊喜。他点了点头,问道:“你可约了他什么时候见面?”
公冶非说道:“自然是我能赢他的时候,现在就是这样,只要等他来了,我和他再比试一场就行了。”
朱雀见他既没有和唐主约定见面的地点,也没有约定见面的时间,那么唐主说不定会觉得他不过随口一说,并没有当成一回事,不过常家凭空多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不过他还是有些怀疑,金钟罩乃是少林寺的七十二绝技之一,听说少林弟子有的苦练十年都未必敢说练成了,他自从少林偷走这门秘籍后,至今只有一个多月,难道就已经练成了?还是因为他内力极为深厚,所以容易练?待会定要试探试探他。
老头儿说道:“这家人还算懂礼貌,拿出这么多好吃的。”
他风卷残云般将几上的食物点心一扫而光,心满意足地喝着茶,忽然,他将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捂着肚子说道:“不好,这食物中有毒?怎么肚子这么痛?”
说罢,他伸手抓住一名家丁的衣领问道:“你家的茅厕在哪里?赶紧带我去!”
这名家丁苦着脸带他出去了。
公冶非刚和那名家丁出去不久,常满丁就躲躲闪闪地走了进来,朱雀见他神情,骇然道:“你不会真的在他食物中下毒了吧。”
常满丁摇了摇头,促狭地说道:“没有下毒,我只是见他强盗般的行径,所以在他的茶中下了一点泻药巴豆而已,这老头儿,真当这里是他自己家了。”
伊雪听后一脸不齿地说道:“你怎能对一位老人做出这种事?”
朱雀也苦笑道:“他对你来说,可是请也请不到的帮手啊,你竟然做这件下流的事。”
常满丁惊讶地说道:“怎么说?什么叫我请不到的帮手?”
朱雀告诉了他公冶非来他这里的原因,并简略地告诉了他老头到少林寺两次偷走经书的事,常满丁拍了拍脑袋说道:“既然他能从卧虎藏龙的少林寺中逃脱,武功肯定是非常高明的,我这,哎呀,真是的,来人,赶紧吧这茶换了,再给他去开些止泻的药。”
尽管服了药,公冶非还是被巴豆害得几乎虚脱,知道第二天饱饱地吃了一顿午饭,才恢复了精神。
饭后,朱雀又和伊雪一起来找他,并对他说道:“老头儿,若想知道你是不是唐主的对手,我倒有个办法试一试,若你能过了这一关,说明你还差不多是他的对手,若是不能,我劝你也不用和他比了。”
公冶非来了兴趣,他问道:“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朱雀这么说,自然能够让他少了一份再次落败的羞辱。”
朱雀说道:“在这常府上有一位暗器高手,你若是能够躲开他的暗器,那么恐怕唐主也不是你的对手了,若是躲不过,你不妨再回去练练。”
这是一举两得之事,若是公冶非能够胜过叶不凡,或者说他的金钟罩能够挡住叶不凡的暗器,也自然能够挡住唐主的暗器,暗器既然伤不了他,他自然不用担心暗器上的毒了,若是输给叶不凡,也可以请他离去,还常家一份清静。
公冶非怀疑地问道:“暗器高手?这里能有什么暗器高手?”
朱雀和伊雪带着他来到叶不凡的房间,公冶非看着年纪轻轻的叶不凡,起了轻视之意,他问道:“你说的就是这小娃娃?他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也连不到什么多高的水平吧。”
伊雪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光说不练,你的功夫是唬人的吧。”
公冶非被伊雪一激,有些生气,他对叶不凡说道:“好小子,你有什么本事,就对我使出来吧,我就算是牛刀小试罢了。”
朱雀将叶不凡拉到一边,跟他解释了一下,叶不凡看着公孙冶,低声说道:“若是一不小心伤到了他,他年纪这么大,恐怕承受不住。”
话刚落音,公冶非忍不住说道:“什么年纪大承受不住?你能伤了我那才是怪事呢,快快出手吧。”
公冶非离两人说话的地方有三丈远,朱雀将叶不凡拉过来,就是要单独跟他说话,叶不凡也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想到他还是听到了,这老头的内力可着实不低。
叶不凡也看出来这点,他对公冶非说道:“老人家,我要是伤到了你,你可不能生气。”
公冶非根本不相信他能伤到自己,乜着眼说道:“我不生气,保准不生气,你赶紧过来,向我身上射几下看看,记得一定要用全力,千万不要有所保留哦。”他心学到金钟罩的功夫,非常想试试对于暗器有没有效,因此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叶不凡和他一起来到练暗器的那间大屋内,两人相隔四五丈,公冶非屋子觉得相距得有些太远了,伊雪说道:“这个距离你先能接下来,他再走近点也不迟。”公冶非这才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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