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惶中了暗器以后摔倒在地,叶不凡见到他受了伤,却不致命,他来到唐惶面前,想要将他扶起来。
只要他认输,然后回头再找来堂主和自己比试一场,此后万事皆休,对于将来的命运,叶不凡有种渐渐能够把握住的感觉。
唐惶身上中的钢针太多了,幸而叶不凡的暗器上没有淬毒,朱雀和常家等人在远处观看,看到唐惶被叶不凡打败,都纷纷为他感到高兴,叶不凡心地良善,他伸出手要将唐惶扶起,就在此时,唐惶的手中忽然弹出两枚暗器,分别击中在叶不凡的腿上和手臂上,在远处观看的朱雀等人纷纷喝骂,向这边跑来。
叶不凡想要将他扶起本是好意,哪里会想到唐惶竟然恩将仇报呢?
唐门的暗器果然厉害,所中位置虽非要害,可是叶不凡依然感到中暗器的地方麻木不堪,人失去了平衡,站立不住,向一旁倒去,此刻的他依然是情形的,他心中并不责怪唐惶狠毒,只暗怪自己粗心大意,对人太善,刚才只要他离得唐惶远一些,何至于会遭他毒手呢?就像被猎人击倒的猎物,也要防止它暴起伤人。
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些,叶不凡脑海中还在宽慰自己,原来中了唐门的暗器是这种感觉,并没有什么疼痛,只是麻木得像是手和腿都不存在了。
朱雀急展轻功,向这边冲了过来,同时口中大喝道:“住手!”
他之所以怒喊出声,乃是因为唐惶并没有因为叶不凡倒下而放过了他,他又从怀中掏出暗器准备致叶不凡于死命!
朱雀和唐煌之间还有四五丈的距离,眼见得难以阻止他,朱雀断然拔出腰中剑,不加考虑地将这柄名为陵光的青钢剑奋力掷出,堪堪赶在唐惶出手之前击中了他。
唐惶一声惨呼,他借以做出歹毒之事的右手奇腕而断!
这还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他手中还拿着淬毒暗器,手被朱雀的剑削断之后,手中捏着的暗器落下来又扎在他的身上,这下他连喊都喊不出来了,断腕出血如泉涌,人在又惊又怒下昏晕了过去。
朱雀扶起叶不凡,撕下一块衣服,将他手上和腿上的暗器都拔了出来,叶不凡却连中了暗器处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伤口流出的血都是黑色,这毒好不歹毒,好不厉害!
看着叶不凡中毒颇深,朱雀不敢耽误,他当机立断,先接下腰带将唐惶的断臂处扎紧,防止他失血过多而死,现在能够救叶不凡的,只有此人了。
其他常家的人以及前来助威的江湖中人也赶到他们身旁,看着昏迷过去的唐惶,都骂他狠毒,不知好歹,如今被朱雀削断了手,那可真是活该。
朱雀一掌击在唐惶灵台穴上,一股沛然莫当的内力忽发忽收,在这股内力的激发下,唐惶悠悠地醒了过来,看到是朱雀救醒了他,又为他包扎的手腕伤口,他非但不感激,反而怒道:“你既然将我手砍断,你还救我干什么?”
朱雀说道:“我刚才砍断你的手,乃是事起突然,并非有意为之,你要将叶不凡杀死,我自然要阻止你,你手虽然断了,可是却不致命,现在你身上中了你自己的暗器,赶紧告诉我,怎么才能解了你身上的毒?”
唐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中的暗器,他右手虽然断了,左手却安然无恙,他手伸进衣襟刚要去掏解药,忽然又将手抽了出来,他狞笑道:“你们一定在等着我将解药拿出来,治好自己的毒以后,就抢过去,然后再救那小子吧。”
朱雀冷冷地看着他:“你说得不错,我们正是如此,难道你自己的命也不要了么?”
唐惶看着自己的断手,忽然哭丧着脸说道:“啊,我成了一个废人了,我的手断了,我也不想活了,能够拉着叶不凡一起死,也算值了,嘿嘿,你们休想我给他解药。”
一名江湖中人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说道:“你个蠢货,解药在你怀中,难道我们不知道自己取么?我要去你怀中拿解药,难道你个残废还能阻拦得住我?”
朱雀认得此人乃是霸王刀孙思远,他心中暗暗皱眉,别说不知他怀中哪个瓷瓶中才是解此毒的解药,就算知道哪个是解药,难道你也知道用法和用量么?这么说实在是太鲁莽了。但是他脸上却没有表示出来。
唐惶向这名江湖中人怒目而视,就像是濒死的野兽,准备择人而噬,他瞪了此人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中带泪,显然并非真心在笑,他笑了一会说道:“难道我傻么?你能拿到解药算你本事。”
朱雀心道不好,伸手撕开他的衣襟,唐惶也没有阻拦,等到众人看到他怀中的情形,都不仅破口大骂,原来唐惶心伤自己手断,武功自然被废,所以也没有存着能活下去的意义,所以刚才伸手入怀,悄无声息地将怀中的几瓶解药都给捏碎了,现在他的怀中几种解药混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解药解毒,本身就具有针对性,其中自然有其专门的微妙,更有的乃是以毒攻毒,相互之间不能混用,否则其他毒的解药可能会加重此毒的毒性。现在唐惶将几瓶解药都捏碎了,药粉混在一起,那是解药已经被毁了。
一名性急暴躁的汉子抽出剑来,准备结果了唐惶。
朱雀拦着了他,然后对唐惶说道:“我不杀你,并非看在你的份上,以你的所作所为,杀了你也不会冤枉了你,只是我们本来是打着和解的念头,所以才不想对你下手,你不要不知好歹,虽然我将你的手削断了,可是你另一只手不还是完好无损么?许多暗器非要用两手来施发么?为何你一心寻死?”
唐惶忍着断腕只痛,对朱雀的劝言不理不睬。
朱雀劝说道:“以你的身份地位,这世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你去享受,你年纪也不大,不过二十多岁,还很年轻,为何只想着死呢?有的人一出生,就缺胳膊断腿,也没见的就要死,你身为一名武林高手,却如此自轻自贱,就算死了,恐怕也会被别人瞧不起。”
孙思远对朱雀的劝慰不以为然,他摇了摇头说道:“你跟他多这些干什么?他根本就听不下去,陡然浪费口舌。”
朱雀盯着唐惶说道:“独臂刀万柏林不也轰轰烈烈地活过一生,让人尊敬么?你又……”
唐惶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再说了,现在说这些以及吃了,现在没有了解药,你干劝我也无济于事。”
朱雀将他怀中破碎的瓷瓶掏出来问道:“哪个原本是解药的?”
唐惶看着朱雀手中混在一起的解药,嘿嘿笑道:“就是哪个青色的瓷瓶,你就是知道了,又怎样?难道你敢给那小子服用么?”
朱雀拿着青瓷瓶的碎片,点了点头:“原来是服用,不是外敷,嗯,那就简单多了,不知一次要用多少?”
唐惶叹了口气,顺口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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