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通过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这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好的一个令人尊重被称之为神医的人,怎的会遇到这么一个不讲道理而且霸道的女魔头?
若非他的性命已经和刘苏儿的性命系在一起,他又怎舍得将那枚珍藏的本来用于自己保命的九转还魂丹拿出来给刘苏儿服下?
其实梅嫽并非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情,更非什么女魔头,已经变成女魔头的,是管如烟。
两枚寒冰毒针打翻了两名少林僧人,分别是慧论和慧方,虽非要害,但寒冰毒针之毒当可要了两人的命。
慧沙和慧海两人接着扑了上来,慧论和慧方二僧中了寒冰毒针后并不惊慌,而是打开一个瓷瓶,服下解药,这解药就是管如烟当时给刘苏儿的,管如烟见到此景,立刻明白了这四人为何会这么大胆子,依旧和她纠缠不休,原来他们有解药。
管如烟伸手拔出剑,向慧沙和慧海两人冲去,心道死就死了吧,我本是可怜之人,死在少林僧人手下,也算死得其所,只是不知,死了以后会不会和妈妈在天上相见。
应该不会,她母亲桑月如虽然身子脏了,但从未伤害过别人,应该进入轮回,或者到西方极乐净土,而自己满手血腥,应该下阿鼻地狱,想着死后的凄惨,管如烟振奋了一点精神,全力和慧沙和慧海两人周旋。
慧沙是少林寺慧字辈僧人中的佼佼者,慧海也不差,两人联手对付一名女子,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但想着她是杀害本寺僧人的凶手,是作恶多端的女恶魔,心中便平衡起来,两人联手,不过和管如烟打了个平手,但会慧论和慧方两人服下解药,很快也冲过来帮忙,四人的四象罗汉阵一旦结成,制服管如烟只是招数多少的问题,管叫她插翅难逃。
而四象罗汉阵也真个结成了,管如烟拼命抵挡正宗少林功夫的围攻,如疯似颠,慧论有些不忍,他边打边说道:“只要你放下武器,跟我们去趟少林,我们也不来为难你。”
管如烟根本不搭理他,还是拼命在斗。
慧沙说道:“跟这女魔头啰嗦什么?将她一条手臂斩下来,她就无法反抗了,也无法使出寒冰毒针,那时候咱们想让她去哪,她不就得去哪?”
管如烟听他说得残忍,知道今日难以逃脱,她抵挡了几下后说道:“你们住手,我跟你们走!”
慧论和慧方闻言首先住手,只有慧沙和慧海两人还在和管如烟相斗,接着是慧海,他也住了手,慧沙将独木难支,也跃后收手,但四人还是保持着四象罗汉阵的阵型围着她。
慧论说道:“将你手中的剑丢下。”
管如烟如言将剑抛在一旁,四僧见她如此好相与,见她手中没了兵器,都放下心来,慧沙走过来说道:“跟我们走吧。”
管如烟说道:“好!”
随着好字一出,一把匕首从她袖子里飞出,慧沙大惊之下立刻后跃,但两人相距极进,尽管他反应迅速,但匕首还是擦过他的耳朵飞过,锋利的匕首将慧沙的耳朵切掉一块,慧沙的半边脸立刻被血覆盖,他不知伤情如何,只觉耳朵剧痛,还不知匕首有没有淬毒,又惊又怒下,他手中禅杖向管如烟当头砸下。
在慧论和慧方两人惊叫住手的声音里,管如烟没有丝毫抵抗,反而闭上了眼睛,被禅杖一杖打死,总胜过被他们斩去手臂,零碎受折磨的好。
夜色已深,回春堂的林大夫一塔刘苏儿的脉搏,骇然发觉他的脉搏已停,再探刘苏儿的呼吸,发现他呼吸也已断绝,惊慌失措下,他回身去看梅嫽,梅嫽虽然没有去试探刘苏儿的伤势,可是通过林大夫的神情,已明白刘苏儿死了。
她心伤之下,眼泪涌出,她随手去拔剑,要实现自己的承诺,让林大夫为刘苏儿陪葬!
就在此时,一名男子冲了进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梅嫽手中的剑夺去,然后丢在一边,他口中说道:“怎的动不动就要杀人?”
说话的同时,这名男子回过头来,见到躺在床上的刘苏儿,身子大震,连忙将刘苏儿扶起来,一掌拍在刘苏儿头顶的百会穴,一股浑厚的沛然难当的内力狂涌进刘苏儿体内。
林大夫见状说道:“没用了,他心脉已停,已经不行了。”
这名男子左手在刘苏儿百会穴输入内力,右掌又贴在刘苏儿脐下三寸小腹的丹田处,也是内力狂吐,这一上一下两股内力在刘苏儿体内相碰,又反撞回来,余波在刘苏儿体内震颤不已。
梅嫽将林大夫也说刘苏儿死了,可是此人先夺自己手里的剑,又毁坏刘苏儿的尸体,她再也忍耐不得,拾起地下的剑,要向来人刺去,但她的剑却被另一名女子拦下,并柔声说道:“请等一下。”
梅嫽放眼看去,见这名女子一身白衣,相貌清美,只拦住自己,并没有反击,只得讪讪地收了手。
两人的到来,让梅嫽和颜末两人都没有察觉,可见两人武功极高。
在林大夫的愕然神情下,刘苏儿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男子的内力继续涌进他的体内,刘苏儿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好了,不用浪费内力了,朱雀大侠……”
颜末和梅嫽两人闻言一震,说不出的惊喜,刘苏儿又活了,刘苏儿没死,梅嫽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颜末心道原来此人竟是朱雀,怪不得有这么大的本事,死了的人都能救活。那么拦住梅嫽剑的,自然就是朱雀的夫人伊雪了,伊雪长得可真美。
朱雀见他能开口说话,脸上放松下来,他对刘苏儿说道:“好好休息一下,运用我输给你的内力引出你自己的内力疗伤。”
刘苏儿点了点头,在朱雀的帮助下,盘起腿,缓缓地运气,他还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甚至已经走了进去,又被朱雀拉出来,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他有许多问题想问,比如管如烟怎样了,但实在是有心无力,他的血流得太多了,太虚弱了,只能缓缓地培植内力,由朱雀在此,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
朱雀转身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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