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折腾了很久,尽管他内力深厚,可是他不断发出暗器,阻止无头帮对他的追击,一边放火烧房,一顿折腾下来,也累得不轻,见到朱雀后,他顿时放松下来,只觉得四肢发软,全身脱力。
朱雀见到冲在前面的聂青桐和费千鹤等人,笑着问道:“不知道聂帮主房中,那方铜镜和鞭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方铜镜和那两根鞭子乃是聂青桐准备和费千鹤行苟且之事时用来**之物,这时被朱雀当中提起,又是羞惭又是惊愕更是害怕,他对于这个原本以为除了他和有限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暴露出来而感到羞惭,对朱雀竟然知道此事而感到惊愕,而害怕则是担心朱雀知道这些东西的作用,并当着众人说出来。
因此聂青桐也不去想及朱雀是怎么知道的此事,他眼中闪过杀机,手底下却没闲着,一把把柄上镶嵌着各种华丽宝石的弯刀出鞘,向朱雀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并施展出毒辣的一命搏命的招数划向朱雀的脖子。
而费千鹤却想到了进入地窖中的人是朱雀,他断喝道:“好小子,是你!”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长剑,挽出七朵剑花,向朱雀身上七处要害刺去。
而跟在两人身后的人,无不掏出兵器向朱雀和叶不凡身上招呼。
朱雀陵光剑化作漫天剑影,不退反进,不抵挡反而抢攻而上,双方的兵器顿时交击在一起。
这些人的武功虽然不高,但十多人一起杀过来,朱雀的抢攻也被架住,但向他的攻击也被他阻住,趁着对方正要变招的当儿,朱雀抢先变招出击,一招大衍剑法中的八方洪荒,陵光剑准确无误地点在对方十多人的手腕处。
聂青桐等人手中的兵器顿时拿捏不住,纷纷掉落在地,唯一兵器没有失去的是费千鹤,他的手腕上戴着铁护腕,正是应对这种刺向他手腕处的兵器,朱雀没想到他手腕处竟然有护腕,大感意外,等他再想变招对付他时,费千鹤非常知机,向后退开,是他失去了制服费千鹤的先机。
在朱雀和这些人敌对之际,叶不凡有了一口喘息之机,他连忙调匀内息,培植内力,等待着真气的恢复。
聂青桐想不到朱雀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一出手果然名副其实,像他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之人,竟然连朱雀的出手都看不清楚,他也吓得退开几步,掉在地上的兵器也不敢去捡,一时愣在那里。
原本追逐着叶不凡的其他无头帮帮众渐渐从四周围了过来,朱雀横剑身前,对这些人丝毫不惧。
聂青桐带着愤恨的神色问朱雀:“你就是朱雀?”
朱雀点了点头道:“不错。”
聂青桐道:“前两日你和我帮弟子起了冲突,杀了我帮十多名弟子,我大人大量,吃了这个亏,也不跟你计较,想不到你却反过来不肯放过我无头帮,嘿,难道你真当我们怕了你不成?”
朱雀淡淡地说道:“我和贵帮弟子起冲突,起因就是因为他们抢夺我的猎物,还企图向我下杀手,我不过是不想被你们帮的人杀死而反击罢了,那件事已经过去,我这次过来,并非因为那件事,而是因为别的。”
聂青桐有些心虚地问道:“因为别的?因为什么?”
朱雀看了看身后的叶不凡,见他正抓紧时间恢复功力,他昂然说道:“我听说你们无头帮为了名副其实,你聂青桐不知将多少人的人头给割了下来,你无头帮的每一个帮众都几乎送人让你杀过,可有此事?”
聂青桐断然否认:“这是谣传,绝无此事。”
朱雀自然不信,他说道:“听说你还建有一个地窖,专门用来盛放你割下的人头,可有此事?”
聂青桐道:“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事,人头割下来以后鲜血淋漓,要不了几日就恶臭不堪,我储藏这东西干什么?”
朱雀反问道:“你若是没有割过人头,又怎会知道人头要不了几日就会恶臭不堪?”
聂青桐怒道:“你不用套我的话,人头被割下来,和羊头被割下来又有是分别?放几日当然会臭,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没有做过,自然也会知道。”
朱雀听他说的有理,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一时倒难以指责他做过这些残忍之事,他说道:“这些先不论,你们无头帮准备对付六盘寨的事,确有其事吧?”
聂青桐一怔,接着说道:“我们无头帮和六盘寨向来不合,我们准备对付他们,他们也盘算着对付我们,这件事是有的,那又怎样?又和朱大侠你有什么关系?”这朱大侠三个字说得特别响亮,显然是反话。
朱雀冷哼道:“叶不凡是我朋友,就住在六盘寨,你说跟我没有关系?”
聂青桐冷笑道:“说了半天,你原来是为了六盘寨出头来了,好啊,既然如此,你还盘问什么?大家拼个你死我活就是!”
正在朱雀不知怎么跟他继续谈下去时,他身后的叶不凡内力恢复了七八成,他从朱雀身后站出来道:“小陇山下的小陇村可是你们屠的村?一村子的人死无葬身之地,连房舍都给烧了,村中上百人,包括老人孩子无一幸免,此事可是你们无头帮做的?”
聂青桐呸了一声道:“你少来含血喷人,叶不凡,你既然在六盘寨住着,说话自然是向着你们六盘寨了,据我所知,小陇村的人正是六盘寨的人下的手,至于有没有你叶不凡参与,我就不清楚了。”
叶不凡怒道:“好啊,你们做下的好事,现在却来倒打一耙,那小陇村的人不是你们无头帮的人干的,又是谁干的?你还敢扯上我们六盘寨,是不是六盘寨的人做的,我叶不凡难道还不知道?还有,大家都说你们无头帮的人四处掳人供你聂青桐杀了割头,以满足你那邪恶的癖好,此事可是有的?”
聂青桐也跟着怒道:“到底是谁说的此事?我们无头帮虽然名字叫做无头帮,那是以前先父和其他帮派起冲突时得来的名头,可不是我喜欢割人头所以才有这个名头,我聂青桐极少离开无头帮,我又不是有病,谁会有割人头的癖好?”
叶不凡道:“此事大家早就传遍了,你就是否认也没用,大家还说,你聂青桐有一个地窖,专门用来储藏人头,这件事,你当然也是不肯承认了?”
聂青桐气得指着叶不凡,脸上憋得通红,似乎被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朱雀久历江湖,常和人打交道,他看得出叶不凡对聂青桐的指责绝非无中生有,而聂青桐的否认也不像是假的,难道这中间另有隐情?
一旁没有被刺伤手腕,兵器也没有掉下的费千鹤对聂青桐道:“跟他们说这些复有何益?反正早晚会有一场厮杀,咱们先将这两人解决了,再去血洗六盘寨,我看这些谣言,定然都是六盘寨的人散播出来的,可笑这叶不凡身手虽然不错,却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叶不凡指着他们对朱雀道:“你看看,他们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他们的一切图谋,都是为了对付六盘寨,这点我说得没错吧?为了此事,他们不惜结交在中土混不下去的亡命之徒,就他们这种为了对付六盘寨不择手段的下作手腕,还说小陇村不是他们烧杀的?”
聂青桐一副怒极反笑的样子道:“就算你们两人本事通神,我们无头帮有数百人,难道真怕了你们两个?只不过就算杀了你们,你们也是个糊涂鬼,在咱们动手之前,我不妨老实跟你们说清楚,那小陇村的确不是我们无头帮干的,非但不是我们干的,而且事后我们还拍了不少人去调查此事,嘿,叶不凡,你被龙升泰给蒙蔽了多年吧,你只要想想,小陇村被烧之后,你们六盘寨里是不是多了几名被烧伤的人?你好好想想,到底小陇村的人最有可能是何人所为,心中自然会清清楚楚,不用我再费唇舌,还有,你以为六盘寨的那姑娘嫁给你是心甘情愿的?人家早就有了心上人,为了笼络你,那龙升泰不惜逼迫她的心上人将她抛弃,然后才嫁给你的,他知道以你的身手,无缘无故的情况下,你肯定不愿被困在那山沟里,因此用了这个办法,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既然娶了六盘寨的姑娘,自然不好看着六盘寨被我们无头帮吞并,所以就留了下来,而且这一留就是几年,是不是这样?”
朱雀不知这里面的内情,不过他听聂青桐说得在情在理,而叶不凡并没有打断他的话,任由他说下去,他心中一沉,如果这聂青桐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叶不凡留在六盘寨,完全就是因为龙升泰的奸计了。
这么说来,那龙升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想到这里,朱雀首先担心的不是叶不凡能不能接受这个真相,他是担心留在六盘寨的伊雪和朱重阳,偿若龙升泰确实没安什么好心,那么他为了笼络自己,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阴招来。
朱雀很希望叶不凡挺直腰身来反驳这聂青桐,直指他是挑拨离间,可是叶不凡却一言不发地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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