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谢鲲,赶紧去带兵,京营之前积弊太深,若不是我来管也就罢了,但既然圣上让我提督京营,那就必须是强军,两个月的整顿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你可别让我失望!”
谢鲲连忙挺直了腰板,接近于吼道:“请大将军放心!”
张辅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谢鲲练兵去便是,自己带着贾琏,连同几十名亲兵家将,朝着中军大帐而去!
一路上,不少将官士兵都朝着张辅行礼。
贾琏一想起刚才谢鲲的话,忍不住的问道:“外祖,刚才谢叔为什么一听我是荣国府的,就好像更亲切了?”
张辅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贾琏一眼,旋即笑着说道:“你年纪小,不知道也是有的,这定城侯府,乃是开国之时四王八公十二侯中的一员,当时这二十四人中,属你贾家功劳最盛,但是第一代荣国公想到宁荣两脉一同封王太过招摇,所以才封的公。
至于谢鲲,他最开始是跟着你祖父在外征战,后来你祖父战死,他,也受到了一点牵连,后来跟着我去打云南,才慢慢升上来的。总之,这其中的度,你自己把握吧!”
贾琏点了点头,想着回家之后一定要把这四王八公十二侯都要弄明白,免得之后再出差错。
少顷,进了中军大帐,张辅笑呵呵的看着贾琏。
“怎么样,琏儿,这京营之兵,还算雄壮吧!”
贾琏点了点头,“外祖,我看着确实不用,比城内那些五城兵马司的好上太多了!”
张辅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开心,还是难过了,五城兵马司?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能拿出来说事?
不过想到荣国府现在的情况,琏儿也没什么机会进军营,也就罢了。
“琏儿,听说国子监那边你自从去了一次之后再也没去过,怎么回事啊?”张辅颇为严肃的问道。
他可不想自己这璞玉一般的外孙儿长成贾赦那个样子,那不得把自己呕死。
贾琏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外祖父,我不太喜爱那些,一看,脑子就疼,孙儿虽说不去国子监读书,但是孙儿对兵书就特别感兴趣,要不然,您教教我?”
张辅摇了摇头,“琏儿,你对带兵打仗感兴趣,我很欣慰,不管是我,或是你祖父,都希望你走这条路,但是这不代表你不用去读书。
你现在是荣国府一脉的长房长孙,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荣国府,读书明理,知礼,你明白么?”
贾琏则是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一个从后世来的,对着这些之乎者也什么的,能感兴趣才有鬼了。
张辅似乎也看出了贾琏的心思,严厉的说道:“琏儿,这件事你必须去做,咱们这样的门第,不需要你去考进士,但是国子监,你是一定要去的。
国子监那边我派人给你打了招呼,一旬去个三五天即可,剩下的日子来余姚侯府练武,你明白么?”
看着外祖父严厉的模样,贾琏只能低下了头,糯糯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张辅轻轻的摸了摸贾琏的小脑袋,声音低微的说道:“放心吧,琏儿,一切都有外祖父!”
看着张辅的眼神,贾琏重重的点了点头。
神京城,荣国府。
贾母处,张氏,王夫人,李纨,陪着贾母摸着骨牌。
一个下午贾母赢了不少,心情也好了起来。
笑着说道:“老大媳妇儿,琏儿这几日都上那野去了,几天没看见他了,他那小身子骨,可别再折腾坏了!明天,说什么也要让他回来,我这老婆子,找他有事!”
张氏先是一愣,旋即笑着说道:“母亲说的是,明早儿,我就带着琏儿来给您请安!不过母亲,不知道是何事?”
贾母先看了一眼王夫人,王夫人会意,朝着张氏说道:“大嫂子,你看,琏儿现在啊,已经十二了,再过几个月就十三了,也该定亲了,先定下来,再过个年,十五岁也该成亲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张氏就是再笨也反应了过来。
就是王夫人在搞鬼,不过转念一想,贾母怎么说也是琏儿的祖母,又是出身侯府,能入了她的眼的,想必也不会差。
打着这个念头,张氏也换上了一副笑容,看向了王夫人。
“这么说来,母亲和弟妹是有了看中的人了,不知是那家的女子?”
王夫人则是热情的说道:“嫂子有所不知,我说的这人啊,琏儿也见过,一见了面,还把随身携带的手串送给人家了呢!”
张氏一听,心中不禁暗道:“怪不得最近没看见前年儿送他的白玉串,臭小子,不知道那是宫里赐下来的么?”
贾母则是有些惊讶的说道:“是前年儿,他太太送给他的那个?宫里赐出来的?”
王夫人也不管手里的骨牌了,拉住了贾母的手,“谁说不是呢,就是那串白玉手串,给那孩子都整懵了,满屋子的勋贵夫人,都乐的不得了!”
张氏顿时反应了过来,自家那臭小子这段时间就去了王家,那姑娘也必定是王家女,一想到王家,张氏的心中就有些犯膈应。
可一想到琏儿的态度,那么贵重的东西,都送了,想必是有些想法,唉!
想到这,张氏也只能压住心中的苦涩,勉强换上了一副笑容。
“弟妹还没说,这女子是哪家的呢?”
王夫人仿佛恍然大悟一样,笑呵呵地说道:“是我的不是,大嫂子,这女子是我的内侄女儿,和琏儿差不多的年岁,是我早逝的大哥留下的,唤作王熙凤,还有一兄弟,一同养在我二哥府上,不如大嫂子明日见见?”
张氏无奈的点点头,“既是弟妹的内侄女,那便是自家的孩子,明日可以叫来,一同见见,母亲,你说呢?”
贾母自然乐得如此,也点头示意。
看着王夫人的笑容,张氏也顿感无奈,心中不禁暗骂贾琏。
“臭小子,等今晚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