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春雪的恭维,凤熙熙不大在意的摆摆手。
她将自己装好的医药箱子放到一边去,然后双手环抱胸前,一脸淡定的看着眼前的春雪。
“说说吧,这长生不老药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凤熙熙淡定问道。
春雪见自己还是逃不过要将所有实情都告诉凤熙熙,终究是叹了口气,开口慢慢解释道:“其实这丹方,到皇上的手上,也不过就一个来月的时间。”
“哦?”凤熙熙有些诧异的挑眉。
这个真相,她之前倒是真的没有怀疑过。
“那皇上所说的,之前有太医研究过这个长生不老药但是失败了一事,也就是假的了?”凤熙熙问道。
春雪摇摇头又点点头,“之前也确实是有太医研究过这个长生不老药,只不过不是皇上的命令罢了。”
“这故事半真半假,之前那个太医也确实是没有研究出来什么名堂,最后也是被人杀了。”
凤熙熙眉头紧锁,没忍住追问道:“之前保管着丹方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听起来本事不下啊,能拿到这长生不老药,还能跟宫里的太医扯上关系。”
凤熙熙眼神中带上几分的试探,一瞬不眨的看着眼前的春雪。
似乎是担心春雪会随便扯一些理由来忽悠自己。
春雪对上凤熙熙的眼神,立刻反应过来凤熙熙在想什么。
她一脸着急的摆摆手解释说道:“莫神医,您别怀疑我会骗您了。”
“我现在哪里敢欺瞒您啊,巴不得将所有真相都先告诉您,好让您帮我拿拿主意呢。”
见春雪脸上的着急不似作假,凤熙熙这才微微放心,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先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吧。”
“这长生不老药的丹方,之前是一直在李羽的手上。”春雪解释说道。
“李羽?!”凤熙熙惊讶的瞳孔微微放大。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能在这里再次听见李羽的名字。
“对,就是李羽,不知道莫神医您之前听没听说过这个人?”
春雪解释说道:“之前一直是京城的首富,前段时间前丞相凤山青被流放之后,他当上了丞相。”
“您前段时间频繁出入皇宫,应该是见过这个李羽的。”春雪笑笑说道。
凤熙熙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刚才有些崩坏的神情,赶紧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我知道这个人。”
“之前在皇宫里面就碰见过。”凤熙熙故作淡定的说道:“李羽曾经来找过我。”
“李羽找莫神医您?”春雪有些惊讶的追问:“他找您干什么?”
“说是有个儿子,受伤了留下病根,说起来倒是跟太子南宫瑾的症状有些相似。”
凤熙熙轻笑一声:“找我还能是要干什么,不就是让我帮人治病吗?”
春雪闻言尴尬笑了笑:“是奴婢愚蠢了。”
“但是之前倒是没听过这李羽还有个儿子呢?”春雪眼珠子转了一圈,眉头微皱。
“我只知道他有好几个女儿,没有儿子来着,之前还到处找办法想生儿子呢。”
凤熙熙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催促道:“这个不重要,李羽的家事关我什么事?”
“他一个首富,还不能有几个私生子私生女了?”
春雪闻言露出个有些尴尬的笑容:“对对对,莫神医您说得对。”
凤熙熙催促道:“你赶紧说正事。”
“是这样的,之前这个李羽就是花钱,收买了一个从太医院告老退了的老太医,帮他研究这所谓的长生不老药。”
“但是失败了。”春雪解释说道:“这李羽应该是为了这个长生不老药,花了不少钱。”
“接连好几次失败之后,兴许是因为不甘心,于是便找到了皇上面前,说是要献宝。”
凤熙熙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献宝就是将这个自己研究不出来的丹方给皇帝邀功请赏?”
春雪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但是陛下对这个长生不老药确实是很感兴趣。”
凤熙熙收敛了情绪,再次开口问道:“那李羽的丞相职位,就是这么来的吗?”
“是的,皇上要他保密,所以干脆将空置的丞相位置给他了。”春雪点点头承认说道。
凤熙熙眉头紧皱,冷笑说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皇上竟然就这么给人了?”
春雪见凤熙熙有些误会了,赶紧开口解释说道:“莫神医您别误会。”
“皇上知道李羽是京城首富,什么金钱上的东西肯定是满足不了他的胃口的,所以才许了官职。”
“只不过皇上也知道李羽就是个商人,不敢将丞相这般重要的职位交给李羽。”
“所以将丞相的职位交给李羽之后,皇上就已经架空了丞相的所有实际权力。”
“相当于现在的丞相,就是个空有名头的闲职而已,干不了什么事,每天李羽就跟着其他大臣一样上朝。”
春雪说完耸了耸肩:“不过李羽就算是不来,皇上也不会太在意什么的。”
“毕竟只要李羽安安分分的不将长生不老药的事情说出去就够了。”
“毕竟李羽也就是个商人,他要来了丞相的职位,也知道皇上不会真的将政务交给他,于是便是借由职务之便。”
“最近一段时间里面,接连垄断了京城的好几个产业,现在可以说是一家独大了。”春雪瘪瘪嘴:“赚钱赚得盆满钵满的。”
春雪解释完,凤熙熙的表情松缓了片刻。
这也算是解了凤熙熙之前心头的一个疑问。
自己和谢景尘才刚离开京城没多久时间,这个李羽竟然就从一个商人转变成了丞相。
之前这件事情着实是让凤熙熙好一阵猜测。
却没想到这背后还有长生不老药这一故事存在。
凤熙熙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灵光一闪。
要是能将锅甩到李羽身上,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了?
凤熙熙这般想着,眼神落在旁边还在装晕的谢景尘身上。
陷入了沉思。
一边春雪见凤熙熙不说话了,有些着急又不敢贸然出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