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晴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
灯光打在霍砚生的身上,如同救苦救难的神明。
他伸出手,声线温柔,“我们走。”
霍砚生到底不放心,出了宴会场就打给望晴。
接电话的人却是位警官。
他了解情况后,马不停蹄到了警局,把望晴保释出来。
走之前,递给她一套衣服。
“换上。”
望晴看向狼狈不堪的礼裙,缩了缩肩膀,“对不起,老师。”
霍砚生无奈地笑了。
“没事,谁让你是我第一个学生,就算所有人质疑你,我也会站在你的身边。”
望晴攥紧衣角。
这种不容置疑的信任,只有师父能给她。
衣服是紫色的卫衣裤。
研究生时期,望晴经常穿这个牌子。
便宜耐穿,还看不出身材。
十分安全。
两人刚上车,就有一辆车直接撞上车屁股。
司机像是没注意到,奔向警局,头都没回。
霍砚生解下安全带,下了车挡住那人。
望晴留在车内,借由路灯的灯光,她才看清那人是梵温庭。
他来干什么?
同样不解的还有霍砚生,他按住梵温庭,“怎么了?”
梵温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事。”
他蹙着眉,周身都散发着寒气,“有朋友进了局子,我来捞人。”
“谁?”
他们共同好友不少,霍砚生顺嘴问了一句。
没成想梵温庭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满眼写着四个大字。
不要多问。
都是人精,霍砚生想着也许是梵家的家事,随即松开他。
“需要我帮你吗?有几个警官是我的大学后辈。”
“不用。”
梵温庭的眸子深邃又沉冷。
“那你呢?”
“和你一样。”
霍砚生摸了摸鼻子。
“真巧。”
梵温庭看向霍砚生的车,车内没亮灯,只能依稀看到一团人影。
“男的女的?”
“我什么都没问,你却对我查户口?要不要我也刨根问底?”
两人对视,良久,相视一笑。
梵温庭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赔你一辆车。”
霍砚生回到车上,看到望晴欲言又止。
望晴很想问他梵温庭为谁而来。
可打开手机,并没有梵温庭的未接电话或是短信。
他怎么可能是为了她?
果不其然,转天她就看到了新闻。
梵温庭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那晚轻薄她的男人,徐子陵。
徐子陵是梵母弟弟,徐家老来得子,把徐子陵宠上了天。
导致他喜欢刺激,剑走偏锋。
盗窃,抢劫,伤人,肇事逃逸,伤害女人……
说是背了半本刑法都不为过。
至于他能逍遥法外,顺风顺水,完全归功于他有个厉害的外甥,梵温庭。
监控记录已经被销毁。
警方所能找到的一切证据,全部对望晴不利。
望晴刚出手术室,就被人打了一巴掌。
“就是你伤了子陵?”
梵母捏着包,咬紧牙关,“真是越来越像你的疯子母亲。”
望晴顿了顿,捏紧手掌,“伯母好。”
望武凯正在查房,循着声音走过来,见到梵母,马上低声下气。
“亲家母,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亲家母?这门亲,就此打住。”
望武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又瞬间恢复如初,“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先问问你的好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