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宁愿徐子陵因为自己的缘故大吵大闹。
最好毁了梵温庭和望至蔓的婚约。
她乐见其成。
为此,望晴还特意打听过。
徐子陵喜欢反抗激烈的女人。
越闹,他越觉得刺激带感。
所以今天望晴特意低眉顺眼,卑微到尘埃里。
可惜,事与愿违。
不仅没毁掉婚约,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望晴突然有种可怕的联想。
怂恿她来求徐子陵的梵温庭,会不会早就知道徐子陵的招数?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圈套。
连声劝告都不屑于给。
望晴被这想法吓得心惊胆寒,到了车上,也和梵温庭保持距离。
徐子陵折磨女人的手段一绝。
多么贤良淑德的名媛,都能在调教下成为精神病院的常客。
他有过三段婚姻,全部草草结束,连个子嗣都没留下。
徐家急了,甚至连她这种女人都开始纳入考虑范围。
她真的有点怕了。
不想还没报仇,就被折磨成病人。
她害怕到连梵温庭伸过来的手,都猛地推开。
梵温庭眼神变冷,扼住她的下巴。
“别太得意忘形,舅舅要的只是孩子,不是要你。”
望晴咬着发颤的牙齿,一字一顿。
“我当然知道,大家大业的徐家,我怎么能高攀得上?”
她看向窗外,梵温庭再一次扳正她的下巴。
他的眼神发冷,看得人心惊胆寒。
“你知道就好。”
下一秒,他的吻就落下来。
望晴觉得此时此刻并没有那种氛围。
再加上刚才他袖手旁观。
望晴下意识不去迎合。
没想到梵温庭像是换了个人,要的特别狠。
即使过了两天,她身上的痕迹还没散。
望晴自然不敢奢望梵温庭能帮她逃离徐子陵的魔爪。
但有个人,一定可以帮到她。
望晴敲开院长室的门。
一进门,她就看到了站在望武凯身边的梵母。
她视线一僵,马上垂眸,“伯母。”
梵母挑唇,走到望晴面前,握住她的手,“还叫什么伯母?”
与此同时,壁球馆。
徐子陵刚打完一场,梵温庭就走了进来。
“哟,外甥,今天来的挺早啊。”
两人差不了几岁,但辈分划分得泾渭分明。
梵温庭一言不发地活动关节,转眼间,已经做好接球准备。
徐子陵还没见过他这样。
以往,无论自己做了多么混蛋的事,梵温庭都能心平气和地帮他摆平,绝不留后患。
但对于望晴,他下手明显慢了很多。
徐子陵预感不简单。
他打球毒,只往人身上抽,这么多年,只有梵温庭能化解他的招数。
球被四两拨千斤地打了回去。
徐子陵不爽,直接把球拍摔在地上,“没意思,叫望晴陪我好了。”
梵温庭挑眉开口,“认真的?”
徐子陵瞧着他那张清冷又阴鹜的脸,笑出声。
明知他问的是孩子的事,他偏偏借坡下驴,“当然,你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她马上就能过来。”
果不其然,电话打了没几分钟,望晴就赶来了。
她双眼充血,脸色苍白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