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莉莉是想挣扎一下的,但看到抬他的其中一个是布庄的小东家,麻木的脸上竟然飘起可疑的红晕。
王可可挖了半天终于看到下方的人。
“娘?”他有些心虚,刚才那几脚万万不能让娘知道是他踹的。
王富贵被找到的时候已经断了气,王家人哭了好一阵,救援的百姓都被感染跟着一起哭,富县县守也算是在死后体会到了一回民之所向。
能挖出来的值钱物都用来安置下人,因为王家几个子女都无法接管富县,只能暂时找个落脚地。
“和我回西陇城吧。”娄长阳也不放心将他们留在这里,万一陈庆舟去而复返,可不一定有这次的好运了。
看着躺了一马车的王家人,一个个都装尸体,娄长阳认命的做车夫。
“老爷不在了,铺子和田庄的地契房契也找不到了,值钱的东西全都补偿给了那些下人,我们以后怎么活呀。”王夫人呜咽出声。
王莉莉挥挥左手一沓房契地契又挥挥右手厚厚的银票,“放心吧,没了命你闺女也不会丢了银钱。”
“娘的心肝宝贝呦~”王夫人抱着大闺女破气为笑,一扫方才的凄苦。
“可惜了我那一屋子小玩意。”王可可垂头丧气,“那本珍藏版避火……”
王明明适时捂住他的嘴,“真是啥都敢说呀。”
王可可挣脱不开,挣扎中踢到了周姨娘。
“娘~不好了,姨娘吐血了!”王花花抱着周姨娘又喊又叫,“姨娘你别晕,快醒醒。”说着焦急摇晃着周姨娘。
“放手、放手。”王夫人又急又气险些先一步背过气去。
周姨娘终于从王花花的‘毒手’中被解救下来,她确认了一点,这个闺女是真的有病,并且是治不好的那种。
“我打算寻找宗门修炼,你们都有什么安排?”娄长阳问。
“宗门是什么?我们能去吗?”王可可问。
“只收修炼者的门派。”娄长阳解释。
“不要呀三哥。”王可可扑上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间死死锁住他。
“三郎,你怎么能抛弃我们。”王明明抽出帕子抹眼泪。
王莉莉收好地契、银票,“家里没钱给你去门派,路费都没有。”
“三哥,你要不带上我们,你哪也别想去。”王花花比谁都狠。
娄长阳翻了一个白眼,修炼还得拖家带口,他也是修炼界第一人了。
“臭小子你给我下去,我赶着马车还要背着你。你捏什么捏?”
王家人一路‘欢声笑语’进了西陇城。
女子冰凉手指抚上平二钱的脸颊,“情风公子,你有好好生活吗?”
指尖上的冰冷让平二钱回神,“为什么?你怎么……你不是都死了吗?”
“是呀,死了。”陈淼收回的手抚了抚自己云鬓,“可是二钱呀,为什么你却不肯放我自由?”
平二钱错愕,不明白为何女子这样说。
“什么不肯放你自由,我不懂。”
陈淼凄然惨笑,“那二钱为何穿着打扮,一颦一笑皆是我的模样?”
平二钱低头看自己,又是平时那招摇女装。脚下积水倒映出他的模样,一颦一笑果然皆与女子相仿。
“二钱。”陈淼再次开口,“我知你怨我,但念在你我二人相伴多年,放我离去吧。”
平二钱嘴唇嗫嚅,眼中尽是哀伤。他缓缓低下头,看着脚下积水二人倒影。
“我何止是怨你,我还恨你。”他轻轻说着,“明明说好相伴终生,明明说好的不离不弃……可由始至终都不过是一场骗局。你刻意接近欺骗我的感情,为的就是《律妖行》。”虽说着是怨是恨,语气中却只有无奈。
女子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平二钱深深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再看向女子,眼底一片清明。身上的装扮已然再次恢复男子装扮,此刻他又是那妩媚多情的情风公子。
“原来,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清明的。知道你们的算计,知道你们在我身上施展的术法,知道你们封印了我的灵力抹除了我的记忆,偷走《律妖行》用假功法坑害我。”他凄然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