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玉娇怪怪的话,看着小丫颇具意味的表情。
李承刚咽了把口水。
“这必须得说!如果不那样说,我一个环保部部长,有什么资格去找公司老总帮雷响?
以未来岳父的身份去,这才有理由!”
吴玉娇微笑地点了点头。
她不傻,李承刚这波操作,明着是帮雷响。
实为自己上位做准备!
好在两人已结了婚,李承刚不管怎么借助雷响上位,最后自己都坐享其成!
……
田福生和朱日兵等几个人刚从国宁酒店出来,便接到公司办公室主任刘亦田的电话。
说严晓频到松岭糖厂调研改到明天上午。
挂了电话,田福生若有所思。
“这次雷响事件,我没有给严晓频面子,她不会就此找我麻烦?”
朱日兵诡异笑笑。
“她真找你麻烦,她在国宁就到头了!”
夏卫板不解地看着朱日兵,一本正经道:
“别小看了那个女人的能量!
她都能动用警督司的人来过问此事,说明她还真有几把刷子!”
朱日兵脸上露出不悦。
“你们不要被她虚晃的气势所吓倒!
她能动用警督司,警督司也是一个讲法制的地方!
拘传雷响,有法律依据!你们怕什么?”
夏卫板摇了摇头。
“不是怕,是得想办法应对!
雷响我们只能二十四小时拘传,到了二十四小时必须放人!”
田福生赶紧上前一步,凑近朱日兵。
“朱总,夏局说得对,得想办法应对。”
朱日兵不耐烦地大手一挥。
“就这么个破小子,你们都拿不下来。
你们警督局是吃干饭的?
既然警督司过问了,你们就拿出他的供词,狠狠地打警督司的脸!”
夏卫板无奈地点了点头。
“只能让他们加大法子了!”
……
第二天上午八时许,严晓频在公司等领导的陪同下,前往松岭糖厂调研。
田福生八点二十左右,便领着班子成员浩浩荡荡地来到县城至松岭厂的路口。
迎接严晓频等一行的到来。
不一会儿,从县城来的二辆车驰进了松岭厂的路口。
田福生手一挥,领导班子六个人分成二行,列队呈欢迎状……
严频晓的司机吓了一跳,看清是田福生带领的班子成员,把车速减了下来。
坐在副驾位置的办公室主任刘亦田,也看到了迎接队伍。
转头对坐在司机后面的严晓频道:
“严总,田福生厂长带着领导班子在前面迎接我们,要不要停车?”
严晓频也看到了迎接队伍,脸色很难看。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夸张的迎来送往的场面。
特别是田福生在雷响事件中,不给自己面子。
却在这么一个场合,大力表现对自己的敬意和尊重,更是反感!
“直接开过去,不理他们!”
按常理,领导都会欣然接受这种有声势有排场的迎接方式。
都会停下车来跟众班子成员一一握手。
然后前面有车子鸣笛带路,后面有车子气势压阵。
声势浩大如皇上巡游疆土!
可严晓频偏偏不喜欢这套!
更不吃这套!
刘亦田再次领教,这个美女总裁不按套路出牌的强硬个性!
刘亦田只好对司机道:
“直接往厂里去!”
车子呼地一声,速度地向前驰过。
隔着车窗,严晓频看到了田福生惊讶而尴尬的表情。
通过后视视,刘亦田紧紧地盯着严晓频。
可严晓频的脸上除了严肃,再无其他表情。
再往后看去。
田福生一行人随即散开,向停放的车子奔去。
几分钟后,车子驰进厂部大院。
大院里悬挂着欢迎公司总经理严晓频等领导的横幅标语。
让严晓频没想到的是,厂里的员工两边列着队,欢迎她的到来。
车子停稳,严晓频下了车。
其他随从领导也跟着下车,紧随在严晓频的身后。
在没有厂领导班子的情况下,严晓频一一跟员工握手。
所有的员工都乐了!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
所有厂领导都缺席,公司老总跟他们亲切握手!
员工似乎都放开了,热情地跟严晓频互动。
不一会儿,厂领导班子的车子一辆接一辆的驰进了院子。
看着田福生晃动着肥胖的身躯往这边来,严晓频站住了。
田福生喘着粗气:
“严总,不好意思……”
严晓频面带微笑。
“为什么不好意思?”
田福生一愣,是啊,为什么不好意思?
是不好意思到路口迎接,被放空了?
还是让严晓频签字画押才答应放过雷响?
毕竟还是田福生,有着超强的随机应变能力!
只见他一脸的惭愧。
“我不应该带着领导班子到路口迎接严总,那样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严晓频脸上始终挂着微笑,意味深长。
“场面的事少做,多做些实事好事!”
田福生赶紧哈腰点头。
“严总您说得对,以后一定不会有这种现象发生了!”
说话间,员工在新任后勤科科长方达亮示意下,各自回办公室去。
严晓频扫了一眼班子成员,不经意地问道:
“所有的班子成员都在这里了吗?”
田福生赶紧答道:“是的,都在这里了!”
严晓频转身冲着公司人事部副部长蒋玉才。
“蒋部长,松岭厂班子成员有多少人?”
蒋玉才毫不犹豫地答道:
“七人!”
严晓频面带微笑转向田福生。
“田厂长,你刚才说全部到场了!
可现在到场的只有六个。”
田福生这才明白过来,刚才严晓频问自己的真正目的!
关于雷响事件,严晓频不会放过自己!
心里有所准备,田福生赶紧解释。
“严总,不好意思,刚才我说错了!
班子成员是七个,现在到场的是六个!
我们厂委委员、副厂长雷响因为涉嫌故意伤人,昨天被县警督局带走了!”
严晓频一副吃惊的样子。
“哦,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站在严晓频后面的蒋玉才愣了愣。
石同文告诉过他,严总已过问雷响之事。
现在严晓频却说她不知道?
再看严晓频没有半点恼怒的样子,蒋玉才心里有了底。
严晓频在套路田福生呢。
田福生也不傻。
严晓频已过问雷响之事,现在却说她不知道!
无非就是要追究自己的责任!
略加思索,田福生一抖身子。
“严总,这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只向朱总做了汇报。”
严晓频微微点了点头。
“哦,已经向朱总做了汇报。可朱总也没有向我汇报啊!”
略作思索,严晓频拨打朱日兵的电话。
朱日兵的声音传来。
“严总,你找我?”
严晓频声音柔和。
“松岭厂委委员、副厂长雷响被县警督局带走一事,你知道吗?”
“知道!松岭糖厂向我作了汇报。”
所有人都盯着严晓频,似乎都希望看到她黑着的脸。
可严晓频的脸上始终柔和,淡然的微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恼怒。
“可是,我为什么不知道呢?”
显然,这样柔和的反应,也让电话那端的朱日兵顿住。
片刻之后,朱日兵道:
“严总,我是想把这件事处理好后,再向你汇报。
这没有错吧?”
不愧为朱日兵,反问得也很有刚性。
严晓频又是微微一笑。
“没错!处理得很好!
好,我知道这个事了,挂了。”
挂了电话,严频晓转过头来,冲着田福生。
“田厂长,现在向我汇报吧。”
田福生一愣,赶紧说道:
“好,严总,先到会议室吧。
你们辛苦了!我在会议室向您汇报。”
严晓频摆手。
“先在这里汇报雷响的情况,汇报完了再到会议室。”
田福生不敢再说什么。
把雷响涉嫌故意伤人的过程详细地道了出来。
听着田福生的讲述,站在他身后的雷光耀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上前一步,正想说什么。
蒋玉才已经开口:
“田厂长,听说田大壮是你的侄子……”
田福生一怔。
他没想到蒋玉才会来这么一句。
面露尴尬,想着怎么回应。
严晓频也不吱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雷光耀终于忍无可忍。
“对,田大壮就是田厂长的侄子……”
话音未落,大门处传来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
众人循声望去,一个三十多岁颇有姿色的女子往这边跑来。
后面追着几个男子。
雷光耀心里一怔。
李香香!
几个男子是穿着便服的赫建和几个警捕。
严晓频瞪大眼睛,看着李香香跑至跟前。
赫建几步上来就想扯住李香香。
严晓频的脸色很难看,刘亦田拦住赫建。
“你住手!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一个女子?”
田福生和雷光耀都瞪大眼睛。
所有厂领导班子成员都惊讶地看着。
他们都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警捕房多方寻找的李香香。
雷响事件的关键性人物,突然出现在公司老总面前。
一出好戏就要开始!
赫建虽然没有见过严晓频。
但知道严晓频今天到松岭糖厂调研。
眼前的女子是严晓频无疑!
赫建心里暗骂,运气有点背!
多方寻找李香香的下落,
可李香香象人间蒸发一样。
了无踪影!
半个小时前,线报说在街上看到了李香香。
赫建二话不说,带着几个警捕就往街上去。
结果在香吧吧小饭馆附近发现了李香香。
几个人围拢上去,李香香撒腿就跑。
直接就跑到厂里来了。
赫建百思不得其解。
李香香什么地方不跑,非得往厂里跑。
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抬眼看到公司老总一拨人在此,心里突地明白怎么回事。
硬着头皮回答:
“我是镇警捕房探长赫建,我们在追拿犯罪嫌疑人李香香!”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严晓频心里有了底,不动声色地看着。
田福生眼珠子转了转,冲着赫建大声道:
“赫探,把人带走吧,别影响我们严总调研!”
赫建手一挥,几个警捕向李香香围了上去。
突然,贺依琳冲了出来,一把把李香香护在身后。
“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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