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生瞬间明白朱日兵的意思。
虽然不直接道出严晓频,田福生心知肚明。
“朱总,我会想办法!希望朱总早日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到时候我来给你做左右手!”
田福生的话很明了,到时候他要坐上副总经理的位置。
朱日兵轻轻地拍了拍田福生的肩膀。
“放心吧,有我肉吃,不会少兄弟们的一块!”
……
雷响从严晓频的办公室出来,直接来到停车场。
还没站稳,司机大兵开着车子来到了身边。
“小雷厂长,上车吧。”
雷响点了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看到雷光耀坐在里边,心里一怔。
“厂长,你一直坐在车里等我?”
雷光耀笑了笑。
“你上去的时间不长,所以就等等吧。
怎么样?有好消息吗?”
“有!”
雷响回答得很干脆。
在他看来,污染治理方案分分钟会通过!
他跟严晓频的条件交换,他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个字。
雷光耀一阵振奋。
“严总通过那个方案了?”
雷响信心满满。
“严总那关是过了,但还要经过公司高层研究讨论。”
雷光耀猛地拍了一下雷响的肩膀。
“我说呢,我这么焦虑地等着你,肯定会有好消息!
只要一把手通过,研究讨论只是一个程序。”
雷光耀喜形于色。
田福生一直不支持污染治理,严晓频通过这个治理污染方案,雷光耀这个第一副厂长就要打头阵。
这是雷光耀表现的绝好机会!
雷响要他坐上一把手的位置,他一直记在心里。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现在机会来了!
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雷响。
“小雷厂长,你原先真的没见过严总?
你们该不会是老朋友老相识吧?”
雷响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雷光耀这么质疑他无数次了,
只好打趣道:
“我跟她不只是老相识,还是老相好呢!”
雷光耀笑着拍了雷响一巴掌。
“你这家伙,小心严总听见,到时候直接把你这个副厂长给免了!”
雷响越是这么打趣,雷光耀越是觉得雷响跟严晓频的关系神秘。
……
半个小时后,车子驰进了松岭糖厂。
雷响回到办公室,立即翻找牛胜庭当年留给自己的电话。
拨打过去却已是空号。
雷响眉头皱紧,怎么才能找到牛胜庭?
思来想去,雷响突然想到牛胜庭曾经给过他一个邮箱地扯。
翻找了半天,终于把地扯找到。
雷响激动万分,立即就给牛胜庭发了邮件过去。
刚弄好,胡小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小丫,是我!”
“雷响,你都回来几天了,说什么都应该过来看看李叔叔和我妈妈吧?”
听着胡小丫不高兴的话,雷响把这二天的行程道了出来。
“你爸妈重要,我妈妈和李叔叔就不重要了?
你不要忘记了,你进去的时候,是李叔叔找严总帮你!
要不然你现在还在里边!”
雷响静静地听着,他不想拆穿李承刚找严晓频的真实目的。
如果那样做,他跟胡小丫就彻底黄黄了。
便软声道歉。
“对不起,小丫,我回来先去看我妈妈。
是因为我妈妈手术期间,我没有陪在她身边。
我回来了,理所当然地回去看看她。
李叔叔帮我的忙,我会记在心里。
这样吧,明天晚上下班后我去看你们。
到时候在国宁大酒店一块吃个饭。”
胡小丫的语气终于缓了下来。
“好,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们明天晚上等你!”
雷响赶紧答道:
“好,好!”
说完,雷响竟然也就没了话。
胡小丫更没话,找个理由就挂了电话。
雷响呆呆地看着挂了的电话。
胡小丫骗他说,是李承刚派车送母亲和父亲回村里。
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
雷响理了理头绪,还是觉得找个机会把事情讲清楚。
否则,胡小丫还真把自己当傻子!
……
下午准备下班,田福生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
雷响愣了愣。
这是他任副厂长以来,田福生第一次踏进他的办公室。
“哦,田厂长,请坐。”
雷响不亢不卑地站了起来,
田福生环顾了一下办公室。
开门见山道:
“雷副厂长,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是求你来了!”
雷响怔怔地看着田福生。
他想不出,堂堂的一把手求自己什么。
田福生又说道:
“放过邱总的儿子邱小皮!
他已经付出了一个眼睛的代价,他再进去,这辈子就完了!”
雷响奇怪地看着田福生。
他不知道田福生是傻,还是聪明过度。
明知这个请求自己是不会答应的,为什么还来碰壁?
“田厂长,邱小皮和田大壮侵害那些女孩子们的时候,他们想过人家这辈子吗?
再说了,邱小皮和田大壮犯下那么多事,那些受侵害的女孩子及家人会放过他们?”
田福生冷冷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好了,既然你不同意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雷响愣愣地听着,这完全不是田福生的做事风格。
只要他提出来的,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可现在就这么撤了?
“对不起,田厂长!”
雷响歉意地欠了欠身子。
田福生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来。
“听说你那老乡牛胜庭出了车祸!”
雷响一震,田福生猝不及防地提到牛胜庭,
且特别强调出了车祸!
雷响愣愣地皱着眉头。
突然就觉得田福生并不是为邱小皮而来,是为牛胜庭而来!
抬眼看向田福生那张狡诈的脸,雷响哼然一笑。
“牛胜庭?田厂长,你跟牛胜庭熟悉?”
田福生紧盯着雷响。
“有过交往!所以听说他出了车祸,心里特别难过?”
雷响思忖着。
田福生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提过任何人,现在却突然提起牛马不相干的牛胜庭。
其中必有原由!
“哦,田厂长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呢!”
一句话下来,就把田福生打得没了方向。
他以为雷响会问牛胜庭在哪儿出了车祸,情况怎么样。
可雷响直接就夸了他。
田福生阴狡地笑了笑。
“你就不关心一下你的这个老乡?他这个时候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
雷响心里暗自发笑。
田福生还真把他当成三岁孩童了。
顺口说道:
“我关心也没用啊,我也帮不了!
田厂长你是咱们厂的老大,你完全可以帮他一把。”
田福生似乎来了兴趣,回过头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说,我怎么帮?”
雷响也在田福生的对面坐下。
一本正经道:
“让祸肇事者多担责任,让牛胜庭多拿些赔偿!”
田福生冷然一笑。
“如果车祸责任全在牛胜庭呢?这怎么帮?”
雷响两手一摊。
“我相信田厂长的能力!只要田厂长肯出马,事件反转过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田福生眼瞪瞪地看着雷响。
“你是说我是个可以颠倒黑白的人?”
雷响纵声笑道:
“田厂长,话不能这么说!
我的意思您是咱们松岭镇呼风唤雨的人,搞惦这么件小事不在话下!”
田福生意味深长地看着雷响。
几秒钟过去,田福生一言不发。
雷响在田福生阴冷狡诈的目光下,突然感到有一丝的恐惧。
他从自己的话里琢磨到了什么?
你不吱声,我也不声响。
眼睛坚定地移向田福生。
四目相对。
无声的较量!
片刻之后,田福生吐着冷气。
“你确定牛胜庭在松岭?”
雷响这才跳起来。
原来田福生从自己的话中套出牛胜庭的所在。
瞬间,雷响心里亮堂起来。
看来牛胜庭有可能就在松岭。
心里有了底,雷响反问道:
“田厂长,牛胜庭在松岭出的车祸?”
田福生不置可否地哼了二声,意味深长地瞅了瞅雷响。
冷冷一笑。
“雷响,牛胜庭在哪里出车祸,你不用问我。你比我更清楚!”
说着,站起。
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田福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雷响若有所思地靠在沙发上。
难道牛胜庭真的在松岭?
田福生是随口试探,
还是不经意漏出?
看来牛胜庭也被这些人盯上了!
他们或许已经得到牛胜庭在松岭的消息,只是还没有确定。
田福生来这里摸底来了!
雷响打开邮箱,希望看到牛胜庭的回复。
可是,没有!
……
第二天下午五时半,雷响来到城里的国宁大酒店。
请客吃饭,自己必须先到。
请的是胡小丫一家,自己更要先到。
把菜点好,把酒上好!
走进包厢,一切办妥。
雷响拿出手机,进邮箱瞄了一眼。
牛胜庭还是没有回复。
希望渺茫!
这么等下去不是法子。
以什么方式才能联系到牛胜庭?
雷响不敢找牛胜庭的家人。
或许他的家人都已在那帮人的监控之下。
雷响找上门去,不仅找不到牛胜庭。
极有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和危险。
就在雷响苦想之时,严晓频的电话打了进来。
“雷响,牛胜庭那个事怎么样了?”
雷响环顾了一下整个包厢。
隔墙有耳,雷响不得不防。
“我现在外面吃饭,到时候我再给你打过去。”
严晓频哦了声挂了电话。
看了看时间,想想可能胡小丫一家也差不多到了。
到门口迎接去,以示自己的诚意。
刚出包厢,司机大兵跟二个人从转弯角走了过来。
“小雷厂长。”
大兵也看到了雷响。
雷响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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