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过头去,又一把揪住贺依琳。
“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给我拿出五万来,要不然我就不走了!
我让你公司的人全都知道,你是个白眼狼!”
贺依琳委屈道:
“妈,我怎么是白眼狼了?工作这几年,除了给家里钱就是钱,我现在真的拿不出五万!”
贺母眼睛一瞪。
“五万拿不出,先拿三万。过二个月再拿二万。”
贺依琳带着哭腔。
“妈,别这样逼我好不好?前几天给你们拿的三万,我还借了同事的。”
贺母哼哼哼二声。
“既然你能借,就继续借吧。你哥的那套房,我们要立即拿下来。再晚点人家就拿掉了!”
雷响忍无可忍。
“依琳的哥哥买房子,为什么要依琳出钱?这个没有道理啊!”
贺母放开贺依琳,叉着腰指着雷响。
“我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她有出息了,他哥哥买个房,她帮一点不应该吗?你是什么人?管我们家闲事!”
贺依琳一把扯过贺母。
“妈,他是我们领导!
你再在这里闹,我这个工作就要保不住了!别说帮哥买房,给你们养老都不可能!”
贺母一听傻眼,盯着雷响不敢做声,似乎在找着台阶下。
雷响顺应贺依琳的话,轻声而道:
“阿姨,家事我不管,但到单位来闹我就得管了!
别到时候我们把贺依琳除名了,你后悔来不及。”
贺母一甩手。
“好,既然是家事,我就不到单位闹。
依琳,你给我听着,我和你爸你哥,晚上在家等你,五万元,一分不少!借你都得给我借回去!”
说着,贺母瞥了雷响一眼,转身离开。
贺依琳一脸的尴尬。
“对不起,响哥,让你看笑话了!”
雷响叹了口气。
“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象你家这样的情况,你得想想办法,否则这可是无底洞。”
贺依琳无奈地摇头。
“我爸妈重男轻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响哥,放心吧,毕竟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再怎么样,他们不会做得太过分!”
我去!
都追到单位来闹着要钱了,还不过分?
雷响看着眼前这个善良的姑娘,刚想说什么,贺依琳的手机响起。
贺依琳一看,急忙说道:
“响哥,严总找我了,我得马上上去,再见!”
说完,一转身就往大门飞奔而去。
看着贺依琳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雷响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还真没想到这个阳光的女孩,背后还有这么一个难缠的父母。
转身往外走去,一辆黑色奔驰猛地在跟前停了下来,稳稳当当地拦住了雷响的去路。
雷响愣了愣,停了下来。
副驾驶的车门开了,下来一个大汉,躬身来到后车门,哈着腰打开车门,手放到车门上边。
车门开了,邱大贵从车里伸出个头来。
紧接着,一脸阴笑地走到雷响的跟前。
雷响不屑地耸了耸肩膀,转身就走。
邱大贵手一伸,挡住雷响的去路。
“兄弟,你脱险了,就忘记我这个大哥了?”
雷响站住,冷冷道:
“你想怎么样?”
邱大贵收回手,往后刮摸自己的头发,上前二步,站在雷响的面前。
“不想怎么样?在电话里你向我求救,叫大哥叫得那么亲热。
现在见面好象不认识一样,你还真是个戏精呢。”
雷响嘿嘿一笑。
“你还真以为我是向你求救啊?”
邱大贵一愣,脑子转了转。
“不向我求救,你给我打什么电话?电话里你让我把你赎回来!”
雷响放声大笑。
“最后你救了我?用二百万?真的假的?”
邱大贵一时弄不清雷响的意思,皱着眉头愣愣地想着。
雷响伸过手去,轻轻地拍了拍邱大贵的肩膀。
“邱总,如果说我是戏精的话,你可是我师傅哦。
不管怎么说,在我身上你还是花了一百万,这个事我可记着,放心吧!”
说完,雷响径直走去。
邱大贵眉头越皱越紧,想着雷响说那一百万的意思。
自己公开说的是二百万赎金,哪来的一百万?
突然,邱大贵一拍脑袋,猛地转过身来,雷响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
看来,一百万的雇金他是知道的!
邱大贵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
顿了片刻,对身后的二个随从道:
“你们在下面等我,我自己上去!”
不一会儿,邱大贵走进朱日兵的办公室。
看着邱大贵走进来,正低头看文件的朱日兵眼皮子翻了翻。
“没有预约,你就这么撞进来,你不知道我很不高兴这么做吗?”
邱大贵赶紧双手打揖。
“老大,我来不及向你打招呼,我接到安静的电话,一高兴就直往你这里来了。”
朱日兵有些意外地瞅着邱大贵。
“安静给你电话?”
邱大贵赶紧就凑了过来。
“她竟然同意给我提供古木糖!”
朱日兵呼地站了起来,眼睛凌厉地盯着邱大贵。
“什么情况?”
邱大贵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
“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吧,我公开向她要古木糖,没想到她今天就给我来了电话,答应给我三十万吨的古木糖。”
朱日兵皱着眉头,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示意邱大贵在沙发上坐下。
秘书进来给邱大贵倒了杯茶,然后就退了出去。
朱日兵踱步过来,在邱大贵的对面坐下。
抬头看着邱大贵,慢条斯理道:
“你答应了?”
正端着茶杯喝水的邱大贵一愣神,杯子里的水泼了出来。
但乏朱日兵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事情十有八九不合他意。
现在古木糖那么紧俏,能拿到是好事。
邱大贵不知道朱日兵为什么不高兴?
再且朱日兵有鑫贵糖厂的干股,鑫贵创效益,少不了朱日兵的好处。
他怎么就愣梗子不高兴?
水也不喝了,邱大贵放下杯子。
“老大,我是个商人,有利可图是我的本性。您说这三十万吨的古木糖我为什么不要呢?”
朱日兵靠在沙发上。
“你还不知道安静跟雷响的关系?给你几颗糖你就忘乎所以了?”
邱大贵一脸的懵逼,他实在搞不懂朱日兵的意思。
懵了片刻,疑惑道:
“他们是什么关系,跟我赚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朱日兵脸色很难看的挥手打断。
“你绑架雷响的事情,你屁股擦干净了吗?”
邱大贵再次愣住,刚才雷响丢下的那句话,正折磨着他呢,朱日兵就提起了这件事。
见邱大贵低下了头,不敢吱声,朱日兵厉声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干不了就不要干!总有一天我们都会被你害死!
说说吧,屁股哪里没有擦干净的?”
邱大贵抹了巴头上的汗,皱着眉头思忖片刻。
“老大,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雇佣的那些人,我都让他们跑路了!”
朱日兵牙关咬紧。
“跑?能跑得多远?利益所然,安静比你有钱吧?”
邱大贵跳了起来。
“老大,你是说安静会帮那小子找到那些人?”
朱日兵长长地吐了口气。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安静在公众场合,口口声声地说雷响是她的救命恩人,还力所能及帮着争利益。
你想想他被绑架这个事,她能不管吗?”
邱大贵的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顾不了擦一把,颤声道:
“老大,你说怎么办?”
朱日兵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邱大贵急忙从桌上拿起火机,凑过去把烟点上。
朱日兵大大地狠抽几口,吐着烟雾。
邱大贵也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却不敢大胆吐烟雾,小心翼翼地吐着。
抽了几大口,朱日兵说道:
“绑架这个事你多个心眼吧,随时都有可能爆。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雷响拉亲近,抓着他被绑架时向你求救不放……”
邱大贵说道:
“他在怀疑我是雇主!”
朱日兵挥了挥手:
“问题就在这里!安静坚持帮他,找出你雇的那伙人,事情就难办了!
这个时候,该铲草除根就得铲草除根!”
邱大贵点了点头,把烟蒂狠狠在在烟灰缸里摁了摁,站了起来。
“老大,我知道了!”
……
雷响从国宁糖业公司出来,已经十一点多钟,便给胡小丫去了电话。
“喂,雷响,你忙过了?”
“是的。斯达康的人全部回去了,我刚汇报工作出来。中午咱们在一起吃个午饭吧。”
胡小丫高兴道:
“好啊,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雷响心里一阵兴奋。
这么好的福利,太久违了!
想到自己在酒店的房间还没退,立即回道:
“我在国宁酒店909房间,你过来帮我收拾东西吧,我二点之前退房。”
胡小丫不象原来那样不给面子直接拒绝,而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雷响兴奋无比,赶紧就往国宁酒店的房间去。
一顿收拾,房间里亮敞清洁了许多。
环顾了一下,把窗帘拉上。
今天的胡小丫看来心情不错。
趁着她的这番好心情,就势把她拿下。
雷响美美地想着,门铃终于响起。
飞奔而去。
房门开了。
漂亮的胡小丫阳光灿烂地站在门口。
雷响手一伸,就把胡小丫拽了进来。
直接拥入怀里……
脚轻轻一点,门关上了。
胡小丫也给予热烈的回应。
俩个人激情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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