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师,你所说的,是真的吗?”
李星华一脸惊疑不定地问道。
吴品玄的声望、地位,在星港、乃至整个东南亚的风水术法界,都是排得上名号的,为无数富商寡头断过风水命格,绝非浪得虚名。
然而他这番话,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这么一柄小小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破烂桃木剑,有如此可怕的能耐吗?
“是啊,吴大师,你说话,可得讲证据,负责任啊!”
那名摊主也是连忙跟着开口询问,语气都是颇有几分不善:
虽然他也好倒卖垃圾物品,但是向来不强买强卖,全凭双方你情我愿,所以跟道上朋友的关系,也都处得名声不错。可若是证实他卖出了一件凶物,那事情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可以说是彻底砸了他的招牌和名声。
所以这件事,他也是必须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什么意思?你们意思是,我爷爷在说谎骗人了?”
吴小环一扬眉头,一脸针锋相对地反问道。无论哪位术法大师,都有自己的招牌名声,如果任由别人这般质疑而不回应,那将来再出外行走,就得被人拿着这件事戳脊梁骨,再难在同道们面前抬起头来!
“看来几位朋友,是不怎么相信我啊。”
被李星华和这位摊主,接连质疑,吴品玄却也不生气,依旧一副儒雅淡然的姿态:
“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就破个例,展露神通,让你们亲眼见识下,这凶戾之器的真正面目吧!”
吴品玄说到这里,神情骤然一肃:
只见他凌空一挥手指,指尖便是渗出一滴鲜血。他将这一滴指尖精血往桃木剑上一抹,紧接着便是捏动一记法诀,口中念念有声,催动咒语。
随着他这番施为,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木剑之上,却是忽然间爆出一捧细密的血雾。紧接着一阵尖锐的啸声响起,声音瞬间笼罩这一小片区域,如同鬼哭狼嚎一般。
而李星华、沈庭轩等人,一时间几如坠入阿鼻地狱!
他们的耳边全部都是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眼前幻像重重,似乎有无数恶果张牙舞爪地扑面而来。周身似乎有无数阴风环绕,直让他们头晕目眩、好像随时都要摔倒一般。
“啊!”
这帮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富家大少,何时见过这等阵仗?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各个惊叫出声。
就是之前态度冷傲淡然的李星华,都是一脸的惨白,死死抓住了身旁顾尘的手臂衣袖,整个身子都是抖若筛糠。
只有顾尘、张小蝶能在这重重幻象之中岿然不动,淡定自若。
“术道一途,博大精深,无穷无涯,岂是肉眼凡胎所能辩?岂是凡夫俗子所能想?”
随着吴品玄悠然若云端天边传来一般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幻象顿时烟消云散,众人又重回那富丽华贵的场地之中。只见吴品玄仍是由着自己的孙女搀扶着,双手负在身后,一派淡然从容,尽显一代术法大师之风采。
此刻,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无比的惊惧尊崇。
“一代大师,一代神人啊!”
几个星港富少,都是一脸崇拜:
百闻不如一见,就算再怎么听说大师的威名,也不如亲眼见证他的术道风采!
“现在,你们信了吗。”
吴品玄转过头,眼光落在了摊主和李星华的脸上,淡淡问道。
“信了,信了。”
便是像摊主这般常年混迹社会的老江湖,也不得不为这般惊世骇俗的事实所折服。至于李星华,更是破天荒地微微欠过身,一脸歉然地道:
“大师请恕星华有眼无珠,冒犯了。”
此时此刻,几乎在场所有人,都完完全全相信了这位吴大师的话。
“冷先生......术业有专攻,即便您在医术上再有造诣,对这个情况,恐怕也无从下手了。”
韩跃见识到这番奇景,自然也是被折服,再度开口劝说顾尘道:
“还是请求大师,帮你解决这番祸端吧!”
顾尘好像也是被吓到一般,连连点头,一脸诚惶诚恐地向吴品玄问道:
“大师,我该怎么做呢?”
“唉,罢罢罢。”
一听顾尘开口,吴品玄又是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既是你我有缘,我便帮你挡下这一灾劫吧!”
“此剑属木属法器,便需金属克之!你将此物,连带你购买此物所花数额金钱转赠于我,便是等于我为你接过这次灾劫!”
“好说好说。”
顾尘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即便吴品玄开口就让他连钱带物一道送出来,他都欣然接受。
“再者......此物含煞,以木克土,会侵蚀玉石之物......小友你从我那里赢到的那一件珠串,本身就有灵力,引煞之力更甚于一般玉石之物。小友若是不归还于我,恐怕也难抵灾祸......”
“好说好说。”顾尘忙不迭点头:“就是我要把这剑,这珠串,连带着二十万现金,都一并交给你吧?”
“哼!这珠串,本就是我爷爷的东西,这桃木剑凶器一件,不仅毫无价值,还要我爷爷花费灵力镇压改造!说白了你不过就是花了二十万现金,让我爷爷帮你免灾,简直是太便宜你了,可别不知道好歹!”
吴小环冷哼一声,好像顾尘这般又送钱又送物,却占了天大便宜一般。
“说得不错。”
“你这可真是占大便宜了。”
周围的富少们也无不深以为然:
像是吴品玄这样的大师即便是以他们的身份,想要他帮忙出一次手,无论是人情还是物力,都绝对要尽力办到位,才可能请动。像是现在顾尘付出这点儿东西,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付出。说是捡了大便宜,绝对不夸张。
“哦。”
顾尘看了一眼周边这些富少,看了眼一脸高傲的吴小环,又看了眼一派高人风范的吴品玄,忽然表情一肃,认真问道:
“吴大师。”
“怎么?”
“您是不是觉着我特别像个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