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在府里干了五六年,凭借着聪明干练,会看眼色在洗衣房干的中规中矩。
整天的板着一副冷脸子,其实就是不想和她们走的太近,日后不好管教。
看着两个聪明伶俐的孩子,让她的警惕性放松下来,态度温和了一些道:“好孩子,在府里要乖乖的,不要惹事。”
花姒锦听了怎么觉得她话里的意思是说给自己听的。
两孩子点点头,于妈没有再和孩子多交流,就匆匆走了。
花姒锦觉得她这是在避嫌,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和自己有点亲近了容易让人抓住把柄。
回去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幸好是六月的天黑的晚。
赶车的依旧是刘伯,他看见花姒锦娘仨从梅府出来,就赶紧打招呼道:“怎么样,小家伙们过的怎么样?”
宋皓第一个被刘伯抱上马车,边钻进去,边道:“还行,就是府里的人都不爱说话。”
宋佳笑眯眯的说道:“刘伯,我发现在这个梅府只有你对我们最好。”
刘伯憨憨的笑了笑道:“我都一把年纪了,只是个赶车的,有什么和你们过不去的,锦娘上车看好孩子,咱们出发了。”
花姒锦微笑着点头,上了马车之后,缓缓地离开了梅府。
翌日一早,还是有刘伯驾着马车来到杏林村,接花姒锦娘仨进梅府。xizu.org 柚子小说网
一到洗衣房,就看见每个人对她背地里指指点点,一看见她来,便没事人一样的假装做事。
花姒锦不明白,她来了半天也没有再看见和她打架的李婆子,打架也对她敬而远之。
花姒锦想了想,都是出来做事的,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随他们,干好自己的活计就好。
相安无事了一上午,也没能从孙妈妈口里听到李婆子的处罚决定,但是一上午没见,估计是被罚钱赶出去了。
心里虽生愧疚,但她也是罪有应得,谁让她倚老卖老欺负她这个新人。
心里想着,就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抬眼一看,竟然是于妈。
只见她黑着脸俯视着花姒锦,脸色异常的阴沉。
“我们洗衣房做事谨慎,从来没有因为工作上的疏漏被人指责,锦娘你是怎么搞的,竟然把主子的衣服给洗坏了?”
大家听罢都非常小心的抬头,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
花姒锦想不明白,这么多的洗衣婆子,怎么就认定是自己洗坏的。
“这批衣服是后期她们回家,你自己完成的结果,不要想要逃避问题或是推卸责任?”
花姒锦看着身边那些小丫头手里端着的衣服,确实是自己昨日后来洗的。
其实自己早就看出来,这批衣服是新定制的没有上身,放在水里之后,多多少少有点掉色。
她急于求成,没有和于妈报备,混在一起洗了,湿的时候没有什么,现在干了之后,看上去非常明显的混色了。
“这,这些确实是我洗的,但是于妈,你昨天可是监工我洗的,衣服料子掉色是怪我没有报备,但也不能全是我的责任?”
“不是你的还是我的责任,还是主子的责任?”
“什么?这些衣服是梅二爷的衣服?”
花姒锦听了,比自己干错事情还要震惊。
本以为在后院默默的做事,尽量不要惊动那个二爷,可是事与愿违,偏偏发生的事情都会和他有关。
“不然你以为这些高档的衣服,府里谁能穿的起?”
花姒锦想了想也是,懊恼也来不及了,嘴上嘟囔道:“于妈,你看见了怎么也不提醒我一点?”
“我只是个监工的,没有义务提醒你,跟我去和上头交代吧,这些衣服我们就算累死累活一年也赔不起。”
上头?难道是梅二爷?花姒锦想要缩回去不见,心里又期待她说的上头,仅仅是索杰。
刚来第一天,打架闹事就赔了五两,现在给人家洗坏了衣服也不知道“上头”会让自己赔多少?
花姒锦有点蔫头耷脑,怨自己干活粗心大意,净想着小天鹅,海尔全自动了,竟然忘记了衣服分类。
不情不愿的跟着于妈和丫头们身后,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心里默念,上头就是索杰索管家。
书房?花姒锦有点纳闷,不是说不让外人进他的书房吗,干嘛一来审问就来这里。
人还没到,房门就打开了,春梅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用异样的的眼神看了看跟在最后的花姒锦。
然后开口对着于妈说道:“主子很生气,回话小心些。”
于妈陪着笑脸,对她恭敬的回道:“谢谢春梅姑娘提醒。”
春梅便一转身离开了书房,转身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又票了一眼花姒锦才离开。
花姒锦见状不明所以,看样子这个上头,肯定是梅鹤唳无疑了。
希望化为泡影,只能自求多福了,希望他不要狮子大开口。
于妈一回身,看了看花姒锦半天,还是无奈开口道:“不要惹主子生气,本身错就在你,不要把事情闹大殃及无辜。”
花姒锦不懂她的意思,但是这次错在自己,她不可否认,只能点了点头,尽量不惹他。
看着花姒锦点头,于妈想着怎么平白的会收了这样的一个惹祸精,自己也跟着受牵连。
抬腿迈进书房,顿时就觉得这里的气氛犹如冰窖一般寒冷。
花姒锦也明显感觉到,进门的一瞬间就看见梅鹤唳黑着一张脸,索杰站在下首没有了往日了温和。
花姒锦很会看识相,见势态不好,随着于妈一起施礼。
半天不见梅鹤唳回话,花姒锦内心有点恼怒,要不就等气消了再来,要不就直接来个爽快。
这样不痛不痒的擎着,怪让人浑身难受的。
索杰开口打破沉静,“起来说话吧!”
于妈跪地半天,起来的时候有点趔趄,花姒锦赶紧伸手搀扶了一把。
就听上头阴冷的声音问道:“花姒锦,不是警告你安分一点,怎么今天又犯错?”
花姒锦听到他指名道姓的叫自己,不得不回道:“我也不想,我也想安守本分,可是这错我承认,但也不能怪我一人?”
“锦娘,少说两句。”于妈适时提醒道。
“花姒锦,你又想找什么借口给自己开脱?”梅鹤唳眼神冷的有点吓人。
花姒锦觉得这个时候不该和他狡辩,免得惹火烧身,想起于妈的叮嘱,还是不要连累他人吧。
于是开口把责任揽在自己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