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姒锦脑海里想着梅烨茹的愤怒,还有周景初的无奈,更夸张的还有梅鹤唳的咆哮。
想到这里脑海里便是一片混沌,“好了不要再争了,给我换衣服我去,反正是去砸场子又不是为了夺冠,弹好弹赖无所谓。”
采荷听罢,感激的点了点头。
最后一环节的三人胜出,抽签决定上场的顺序,花姒锦很幸运排在了第二位。
穿着白色衣衫的女子排位第一。
她表演的是一段歌舞,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美人,就见她最后高难度盘坐在地上时,忽然脚一崴,跌坐在地。
还好最后扭动身姿,香汗淋漓,气息微喘的盈盈谢幕走下台去。
轮到花姒锦,她不知道这是意外还是真的失误,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看上去身形与那女子无异,但是细心人若是仔细辨别,还会露出一丝痕迹。
她来到场中,缓缓坐下,伸出僵硬的手指活动了一下,然后才开始弹奏。
花姒锦想着,古曲有点难,自己闲暇的时候喜欢追剧看小说,特别喜欢三生三世,还特意练习过“凉凉”,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间鸟儿的呢喃,一折连着三叹。xizu.org 柚子小说网
后半段的时候突然曲风一转,听上去有点急躁,有点慌乱还有那么些许的失误。
花姒锦偷眼打量了一下评审台上,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算是心里素质不佳,肯定不能夺冠了。
第三名选手林美娥迟迟不能到场,让花姒锦心情有点慌乱,最后主持人竟然宣布第三名名额废除,要在前两名人选里挑选花魁。
真是世事多变,花姒锦听周冠然打听来的消息,“那林美娥好像突然身体出了状况,肚子难受无法上台。”
本以为可以让那白衣女子选中花魁,可是现在计划不如变化快,她也出现了失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采荷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花姒锦,道:“我去去就回。”
花姒锦心里忐忑,不知道为何林美娥为什么会出状况,难道她也不想被选中花魁,故意为之?
看着白衣女子一瘸一拐的上台,自己还在纳闷,直到评审宣布最后打分的时候,她心里为采荷担心起来。
知府和县令的票票都投给了采荷,花姒锦才意识到,她们想要选中的花魁不是看她才艺有多么的精湛,而是身材火辣健康完好的女子。
四公子的意见倒是一致,都投给了白衣女子,可最后的结果还是采荷被选中了花魁。
台下的花姒锦有点焦急,被选中了花魁之后,支持人宣布当众摘下面罩,看见采荷的庐山真面目之后,大家一阵拍手称赞。
采荷偷眼看着评审台上姜文煜的表情,心里一阵酸楚,本来是想要让他刮目相看,看来算尽心机得来的成果不是自己的真才实学,偷来的才艺是要付出代价的。
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优越感和喜悦感,扫视了一下花姒锦和周冠然的位置,没有如约看见她们,心里更是一阵酸楚。
花姒锦看着台上被主持人催促摘下面罩之后的采荷,心里紧张万分,回身对着周冠然道:“小然然,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采荷?”
还没等周冠然开口,就过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伸手把花姒锦的口鼻捂住,架走。
周冠然哪里容忍,想要开口求援之际,被人在脖颈处一个大力手刀,顿时被砍晕在地。
为了怕别人发现,他们迅速把他拖拽在场内一隐蔽处丢弃。
赏荷大会的选举花魁活动一结束,会场的人员便各自散去。
等到县令陪同知府大人上了游船去湖里赏荷,梅鹤唳才腾出时间寻找花姒锦。
梅鹤唳没有理会自己的姐姐在无人的时候咒骂花姒锦,他现在心里有疑问有愤怒,就想尽快找到那个麻烦的女人。
等到梅烨茹骂累了,找不到原主出气才想起找自己的儿子。
终于在工人收拾台子场地的时候,在台后找到了晕厥多时的周冠然。
梅烨茹也不顾别人的注意,嚎啕大哭起来,“这是什么人胆大包天,竟敢对我儿子动手。”
梅鹤唳眉头紧锁,因为他在台上看见这小子一直粘着花姒锦,现在他出了危险,花姒锦不见了,肯定是遭到不测了。
梅烨茹因为夫君现在正在船上陪同知府大人游湖,顿时失了分寸。
梅鹤唳为了不打草惊蛇,命人把周冠然带到自己马车上,派下人立即秘密四处搜寻花姒锦的下落。
索杰立即着手去办,其他三人也得到了消息,不知道为什么花姒锦会得罪人,跟着消失。
同时也十分担心她的安危,动用自己家里的势力跟着一起寻找。
一会的功夫,周冠然终于悠悠清醒过来,第一眼看见娘亲后,“娘,锦娘呢?”
梅烨茹有点欣喜还有点生气,没好气回道:“没良心的臭小子,第一句醒来就是关心别人,她死了,以后你就别惦记人家了。”
周冠然听了,信以为真,赶紧着急起身,激动的看向车内的舅舅,“真的吗?”
梅鹤唳没有反驳,冷冷的开口问道:“没死,只是失踪了,我问你,你为什么和她纠缠在一起,你和她都在台后都干了什么?”
周冠然不管不顾舅舅和娘亲的责骂,开口道:“舅舅,我求求你赶快去救她,吃了就来不及了。”
“救什么救,死了一了百了。”
周冠然没有回答母亲的话语,伸手拽着舅舅衣袖,“求求你,只要舅舅现在出手救她,日后舅舅让我干什么都成?”
看着外甥焦急又眼含热泪的央求着,自己心里何尝不着急。
“废话少说,你让我救她,倒是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呀?”
梅鹤唳激动的有点暴怒,吓得周冠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梅鹤唳本就有些疑惑,现在回想起来,第三场出场的那个弹琴的女人,还真的有些和那个蠢女人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