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生产队长走了之后,饭局也就散了。
支书和会计都带了手电,也不用人送一起就走了。
赵山河在自己奶奶的安排下,把两位老太爷分别送回了各自的家。
不过送完人后,赵山河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打开小地图查找了一番。
“找到你了!”
找到目标后,赵山河立刻关上手电筒然后朝那个红点所在的方向摸了过去。
初夏的夜晚,满天星斗。
虽说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不打个手电还真不咋好看路。
好在赵山河体质现在是标准成年人的两倍,连五官五感都得到了提升。
借着夜色的掩护,再加上小地图的标记,很容易绕开有人的地方来到了之前那红点所在的区域。
赵山河没有贸然接近,在确定大致的方位后,直接掏出从山里回来是撸灌木丛补充的黑色浆果朝那边扔了过去。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不到的样子,一个不大的面板在赵山河的视野中浮现。
面板的名称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五步蛇”。
差不多五分钟之后,驯化已经结束。
“小五,我在前面走,你回头跟着我,路上避着点人。”
“嘶嘶(明白)!”
赵山河没有再耽误时间,一溜小跑地回了家,等到家的时候,手上还多了一只野兔。xizu.org 柚子小说网
“老三,你咋送趟人,还带回来一只兔子?”赵山江惊讶地问道。
“嘿嘿……送完老太爷后俺回来,正好碰上了。”赵山河憨笑着说道:“挺肥吧,为了逮它还挺费劲。二哥,你要不,你要是不要,俺明天就吃了。”
“要啊,为什么不要。”赵山江连忙点头,“兔子可是好东西,兔皮、兔肉都有用,下水就不要了,没人吃那个。”
“那成,下水俺留着,回头当饵看看能不能再打着大鱼。”赵山河说完又去拿了工具,三下五除二就把兔子皮给剥了下来。
兔子的下水则是用一个碗装了,兔心、兔肝其实也能吃,但赵山河打算明天拿去钓鱼。
再加上家里还有那么多鹿下水没吃,自然不会舍不得。
“对了,二哥,你啥时候走?”处理好兔子之后赵山河问道。
“一会儿就走。”赵山江压低了声音说道。
“赶夜路,那不安全吧?”赵山河提醒了一句。
“放心,又不是头一回了,俺心里有数。”赵山江笑了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事关自己的钱途和安危,有所保留这才正常。
实际上要不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性格和为人,赵山江连这些都不会说。
“那成。”赵山河也没多说什么。
现在仔细想想,自己这二哥私底下倒腾东西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
能这么长时间都没出事儿,甚至在屯子里也没泄露任何的口风,显然很专业。
等赵山江带着东西回自己屋后,赵山河又去后院儿看了看大黑和小黑,还有那三个小野猪崽子,扔了几把黄色和蓝色的浆果让它们补补然后才去了厨房。
晚上那顿饭的收尾工作还在做,陈小香带着招娣和来娣在洗洗涮涮。
看着两个小侄女卖力的干着活,赵山河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他知道两小侄女卖力干活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让自己更有用,然后不被饿着罢了。
可一想到自己打算把两人的亲妈给处理了,赵山河还真有些犹豫。
“三儿,这里交给我们了,你回去歇着吧。”陈小香不知道自己这小儿子心里在想什么,“水已经烧上了,一会儿给你倒盆热水好好把脚泡泡,这跑了一天山也能舒坦舒坦。”
“妈,泡脚的事儿俺自己来就成了。”赵山河笑着说道:“到是您上了一天的工,一会儿等你忙完了,我给你倒盆水好好泡泡脚,也能松快松快。”
“好好好,那妈等着。”陈小香很高兴。
一旁的招娣和来娣看到这一幕,眼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羡慕的神色。
赵山河发现这一点后,心里有了些想法,不过表面上却没说啥,转身去了正房。
“乖孙,来来来,奶跟你说几句。”黄兰英招了招手。
“奶,啥事儿啊?”赵山河走了过去。
“等这两天杨知青回来啊,你就去趟乡里,不,还是去县里一趟。”黄兰英说道。
“奶,不年不节的为啥要往县里跑?”赵山河不解。
“如果杨知青没事儿,那你们的婚事就要办了。”黄兰英拉过自己孙子的手拍了拍,“虽说咱们家条件一般,但也不能太委屈了人家不是?”
“奶?一定要娶啊?”赵山河确实不太想这么早就成家。
“咋了?看不上人家?”黄兰英笑道。
“那到不至于。”赵山河有一说一,“杨知青长得好,身段也好,在咱们屯里就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哪怕是其他女知青也是一样。”
“那不就得了。”黄兰英颇有几分感慨地说道:“真要说起来啊,还是我们高攀了人家,人家可是来自四九城的,那地儿可是首都!”
“首都咋了,俺又不是非要娶她。”赵山河撇了撇嘴。
“是是是,我的乖孙可是咱们屯最好的后生,能嫁给咋也是她的福气。”黄兰英连忙哄着说道:“不过啊,三儿,人家既然想嫁,方方面面又确实不错,咱该娶还得娶。”
“奶知道你担心啥,不就是对方说不定哪天就回城了嘛。”
“奶,你知道啊?”赵山河惊讶地看向对方。
“奶只是年纪大了,但还没老糊涂。”黄兰白了自己孙子一眼,“这事儿吧,我当初也跟杨知青提了,你猜她咋说的?”
“咋说的?”赵山河确实挺好奇。
“她说啊,嫁进咱赵家,生是咱的人,死是咱的鬼!”黄兰英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十分感慨。
当初要不是杨子曦说出了这样的话,而且看着也不像是忽悠,黄兰英还真不见得愿意让赵山河娶了对方。
“她真这么说得?”赵山河确实惊讶了。
“没错,就是这么说得。”黄兰英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这话,我也不会同意这事儿。”
“她是不是在山里摔着了,把这里摔出毛病啦?”赵山河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就一普通农民,她是首都的知青,居然嫁我?”
“只要她愿意,不管是乡里还是县里,有大把的人愿意娶她吧?”
“奶,俺咋觉得她是想借着俺家来避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