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初瑾的嘴角抖了抖。
这确定是T国最厉害的巫师?
怎么有点不太靠谱的感觉?
由于这人的极限反转,从敌变友,事情便容易解决多了。
沈初瑾和时熠将昂温等人重新带回了他们的大本营。
当然,之前挨揍的那几人是没办法动了。
便只能由跟着赞颂回来的另外两人充当苦力。
虽然他们极其不愿意,但是在沈初瑾和时熠,尤其是赞颂的‘威胁’下,两人只能苦哈哈开始搬运地上的一众‘躺尸’。
接着,还要负责开车。
等所有人回到昂温的大本营后,沈初瑾照样用定身符将他们给定住。
还布下了一个阵法,作为双重保障。
“我已经联系好了,会有人来带走他们,不过可能还要等四五个小时。”
时熠挂断电话后,走到了沈初瑾的身边。
沈初瑾点头,“那我们就走吧,先去拍卖会。”
几人往外面走去,赞弄乐呵呵地跟在沈初瑾身边。
“诶,你刚刚这样又这样是在干什么啊?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他一边倒退,一边双手比划着沈初瑾刚才布阵的手势,满脸好奇。
沈初瑾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惊讶。
对方居然只看了一遍就全都记住了,且完完全全复制了出来。
虽然没有什么威力,但这过目不忘的本事着实有些非凡。
只是这嘴...过于聒噪了些。
他就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走在后面的苏星俊、江白元和时晓菲三个人小声蛐蛐。
江白元:“这人真是T国最厉害的巫师吗?我怎么这么怀疑呢?”
苏星俊:“我看着也不像。”
时晓菲:“我怎么觉得这人还挺逗的哈哈哈...”
苏星俊和江白元同时瞥向她,嘴角一扯。
“你什么品味?他有趣?”
“就是。”
三人正说着的时候,赞弄突然回头,用手指指了指他们。
“你们说的我都能听见哦,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可是要烂嘴巴的哦。”
三人:......
坐车的时候,赞弄十分自觉地率先钻进了车里,还笑呵呵对着其他人招手。
“你们别客气啊,都进来坐吧,这里面还挺宽敞挺舒服的。”
几人抖了抖嘴角,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嗯,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搞得这车像是你自已的似的。
苏星俊双手环胸睨着他,“你叫赞弄是吧?我们又和你不熟,你这么跟着我们不好吧?”
他就差直接出声赶人了。
可赞弄像是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似的,依旧咧着嘴笑眯眯的。
“不熟没关系啊,你们华国不是有句古话说的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吗?多相处相处不就熟了嘛。而且话说回来,我的爷爷奶奶还是华国人呢,我觉得我们挺投缘的,一定会相处愉快的。”
面对着这种自来熟的人,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见过面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
关键是,他自已还挺自在。
“怎么办,还真要带上他啊?”
苏星俊走到沈初瑾身边,压低声音小声说。
“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虽然他说他不是来找麻烦的,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觉得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将这样的隐患放在身边吧。”
沈初瑾自然知道苏星俊的担忧,她也不想一个陌生人一直跟在身边,即便她并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恶意,从面相上也看不出对方以前做过坏事,但就像苏星俊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现在还不是丢下对方的时候。
于是,她冲苏星俊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便不动声色上了车。
苏星俊看懂了这个眼神,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几人先后上了车。
一路上,赞弄的声音就没有停下来过。
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多话的。
在他的面前,江白元和苏星俊都显得特别安静了。
车子直接开到了距离拍卖行不远的一家饭店。
德叔早就已经点好饭菜在那里等着了。
几人一到,就进入包厢开始吃饭。
“哇,你们华国的饭菜确实好吃。”
赞弄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见几人没动,他热情招呼。
“别客气啊,快吃啊,真的很好吃。”
“噗嗤~”
时晓菲没忍住,低低笑了起来。
她觉得这人真的很有意思。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哥哥,江白元和苏星俊露出过这种被人雷到了的表情。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赞弄一路上都缠着嫂子,她哥没有吃醋。
肯定是在他哥的眼中,这人连让他吃醋的欲望都没有。
几人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中把晚饭吃了。
大街上。
江白元不断往身后看,满脸惊喜。
“还真没有跟来!”
他好奇地望向沈初瑾,“嫂子,你刚才是用什么方法甩掉他的?”
刚才,他们吃饱后就直接从包厢里面离开了,只剩下赞弄一个人还在那里吃。
他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都离开了似的。
沈初瑾:“幻阵。一种可以致幻的阵法,在他的眼中,我们应该还在那里吃。”
这种阵法施阵需要时间,所以吃饭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暗暗布阵了。
“嗯,这样好,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就找不到我们了。”江白元抿了抿唇,“不过他也没亏,我们忍受了他这么久的噪音,还请他吃了一顿大餐。”
说到‘噪音’的时候,时熠淡淡瞥了他一眼。
江白元挑眉,“怎么了吗?”
时熠淡定摇头,“没什么。”
江白元努努嘴,没多想。
他一定想不到时熠当时心里想的是,其实,你也挺吵的。
几人步行去到了拍卖会的场馆外。
德叔给他们准备了礼服。
“我先带各位去更衣室换衣服吧。”德叔说。
“那就麻烦德叔了。”
几人正要去更衣室,沈初瑾的脚步却一顿。
她看着路边停着的一辆豪车,里面正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从车后座出来。
对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气质儒雅。
“那人是谁?”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