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这四枚黄符包裹的石头被拿下来的一刹那。
却忽的有一道阴气吹出。
“呼!”
这阵风尤为厉害,更是阴冷无比。
刘义被震的在原地不敢动弹,在刹那间感受到好似有什么东西冲了出去。
“嘭哒!”
院子的大门会的被这一阵风给掀开。
“嘭!”
门砸在了牙人的面门上,顿时就倒飞了出去,姚东家好在是站在一旁,但就算如此,以他的身形还是被吹倒了下去。
然而就在这门开的刹那。
陈炁忽的抬起手来,牵动术法。
“闭门!!”
话音落下,顿时之间,那被撞开的大门竟又关了回来。
一道响声自那门上响起,好似有什么东西撞上了一半。
陈炁抬手抹过双眸,眼中泛起金光,法眼一开,顿时就瞧见了一道冤魂被挡在门后。
“木灵听令!”
“镇鬼!驱邪!”
随着这院子中的木灵被道人的敕令调动而起。
仅在这刹那间,一阵威压席卷而下。
“嗬!!!”
一道凄惨的声音自那门口响起。
在那院子外面,被撞的七荤八素的牙人听到那惨叫之声,顿时被吓了一跳。
起身之后,撒开腿就往外跑去。
“有鬼!”“有鬼啊!!”
牙人根本就不敢停留,一溜烟就跑出了巷子。
姚田这位东主同样也是被吓的不轻。
“等我啊,等我!”
他踉跄着往外面跑出,以为身后有鬼在追他一般。
陈炁这时才打量起眼前的怨鬼,其身尽是怨气,甚至在这光亮之下,也只冒了些魂烟出来,未曾伤及根本。
这是一个女鬼,依稀可见,那脖子之上的嘞痕,正是生前吊死的痕迹。
而照着气息来看,她离那厉鬼,就差一步之遥了!
陈炁一时有些惊讶,他下山多年,却也是头一次见到这般阴魂。
“放开我!”
“放开我!”
女鬼嘶吼着,伴随着一阵凄惨的叫声,她竟一点点的将那木灵的威压给顶了上来,硬生生站了起来。
刘义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他听的到声音,已经吓的不知所措了。
陈炁见此眉头一挑,顿时上前一步,伸手抽出了刘义腰间的长刀。
“刀中煞气,助我镇鬼!”
在那长刀压下的这一刻,长刀之中的煞气倾泄而出,再度威压而下。
至此一刻,那女鬼才彻底被镇压在了眼前。
她虽无法站起,但口中却依旧还在惨声喊道:“放过我吧,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求求你们……”
她的语气近乎哀求,更似绝望一般。
与此同时,她身上的怨气亦是在节节攀升。
陈炁见此面色一变,连忙上前,说道:“是谁把你困在此地的?姑娘,还请你平复一二,贫道来此,正是为了解决姑娘如今眼下困境的。”
那女子抬起头来,一张动人的面孔落入陈炁眼中。
陈炁见她身上阴气仍在增长,见此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一阵清心法咒诵念而出。
女鬼闻之便也稍微平静了些许。
陈炁开口道:“你冷静一下,若是真的化为厉鬼,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女鬼颤抖着身躯,一点点的收敛气了那些戾气阴气,身上的怨气也在慢慢平复。
直至许久之后,陈炁见其身上怨气平稳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手中的长刀也随之放了下来。
“道,道,道长……”
刘义咽了咽唾沫,说道:“鬼,鬼在哪里,解决了吗?”
陈炁说道:“暂且稳住了,你拿着刀,站远一些,刀给握紧了,别离手。”
刘义连忙握着刀退后数步,不敢再靠近此地。
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进门的气势。
他背后冷汗直流,感觉身上的血都被那阴风吹的凉飕飕的。
陈炁转头看向那女鬼,说道:“贫道先为你解除木灵压制,前提是,你不要乱跑,若是跑出这个院子,流落到那荒郊野岭,你便真的完了!”
女鬼的目光看着陈炁在短暂的思索之后,点了点头。
陈炁抬手间收了神通。
而那女鬼起身之后,也没有闹腾,站在了那门口的阴凉之处。
陈炁紧皱着眉头,随即问道:“可是有人故意将你困在此地?”
女鬼心中一颤,说道:“是!”
如此,陈炁也就完全明白了过来。
“莫非真是有人在养鬼……”
早年的时候,他便听师父说起过一些邪魔外道,学不到真正的本领,便以极端取巧的方式来壮大自己的本领。
而这炼鬼、养鬼就是其中之一。
当陈炁看到自己那四张被挖出来的符箓时,他就明白了过来。
有人巧借了这符箓,将其反之放置,并以金石镇压,这样一来,这院子里死去的人,魂魄就难以离开此地,再加以诱导,这样一来,就会使得怨气积攒,逐渐化为厉鬼。
陈炁却也没有想到,当年自己的好心之举,却会被人后来加以利用。
胆子倒是不小啊!
“与贫道好好说说,那人是谁,长什么模样?”
女鬼点了点头,随即将事情娓娓道来。
她原本是附近青楼里的清倌人,以唱曲为生,可偏偏却动了情。
有一个书生,时常会来看他。
那时候她在楼中还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子,但随着她的曲子越发精湛,来往的宾客也越来越多,身价也随之涨动。
书生以往能够几天来见她一次,但慢慢的,就成了一月,甚至几个月,最困难时,甚至半年才见了一面。
但无论如何,他至始至终都在。
每次来时,也只是与之聊起一些平常的事情。
二人还算投缘,喜好填词,每次书生都能对上她出的词句,在长久之间,二人也慢慢有了情谊,只是碍于身份,一直都未曾表达出来。
书生出不起给她赎身的钱财。
而随着书生每次来相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她也越发担心有朝一日会失去这段感情。
所以在书生下一次来的时候,便表达了心意。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拿的出赎我的钱。”
“什么办法?”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褪去了衣衫。
一切的源头,也至此开始。
而那书生,也是这诸多事情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