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母连环煞话刚落地,整个天地彻底变成了猩红的一片,乌央央的煞气从她嘴里喷出。
河岸两旁的树木但凡碰到这股煞气,便会立即化作枯木。
“嗷~”
与此同时,那些全身长着长毛,尖牙利齿的山魈也发出了凄厉的叫声。
节目组的众人见到此情此景,全身毛都炸了起来。
就连孙醒的脸色也变得格外凝重,因为眼前的事情已经彻底超出了他和城隍老爷的控制范围。
因为现在这子母连环煞,已经有了道行。
“大胆妖孽,让你在此地作威作福已久,今日遇见我城隍,还不跪下?”
城隍老爷厉声喝道,同时手中多出一根通体漆黑的铁棍,此棍一出,四周那密集煞气顿时被驱散开来。
如同是一般小妖,听闻城隍老爷的名声,一定会吓得抱头鼠窜,可偏偏这子母连环煞仗着有了几分道行,完全不把城隍放在眼里。
“城隍?就算是玉帝来了我也不怕!儿子替妈妈把他的人头取来!”
子母连环煞说完,将怀里抱着的血婴抛了出去。
那空中的血婴速度极快,肉眼之下,只能看见一道红光。
血婴在空中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越变越多,直到整个河岸上空都是那密密麻麻的血婴,这才停了下来。
随后那如同黑豆一般的小眼睛全部汇集到城隍爷身上,目标锁定以后,那成百上千的血婴便直冲而下,朝着城隍爷袭来。
“囚龙镇魂杖!去!”
城隍爷将手中的铁棍高高抛起,那铁棍在高速旋转下,飞在空中。
“吼!”
随后一声龙啸之声,响彻云霄。
那铁棍竟然化作一条黑龙,张牙舞爪地浮在那半空之中,只不过这条龙,与那传统画像之中的真龙又略有不同。
虽说模样长得相差无几,但是仔细观察下可以看见它的头顶并没有鹿角。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棍子里面真困着一条真龙呢!原来是条化形失败的蛟龙。”
孙醒看见这条龙的时候,也着实大吃了一惊,还以为城隍爷这根棍子里面困有真龙,要是真是如此这根棍子甚至能够媲美中品仙器。
但是困的是条蛟龙的话,最多只能算一件灵器。
不过在这样末法时代,能够有困着一条蛟龙的灵器,已经算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现在这河里面的子母连环煞已经成了大煞,也就意味着孙醒和城隍爷的赌约是孙醒赢了。
开始孙醒还不知道像城隍爷索要什么宝物好,现在看见这个棍子,一下就看上了。
“赵老爷!可别把这棍子给弄脏了,这可是我的东西!”
孙醒在一旁笑着提醒道。
“什么你的东西?”
城隍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这才突然反应过来,孙醒是看上了他这件宝贝,可是现在已经被孙醒给看上了想收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只得两眼一翻,将自己心中的这口恶气发泄到眼前的子母连环煞身上。
“妖孽!我今天非得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不可!”
城隍爷说完奋力一跃,便跨到了蛟龙头顶之上,手持囚龙镇魂杖与那漫天飞舞的血婴战作一团。
黄雷看见天空中激烈的战况,担心地说道:“城隍爷是这个子母连环煞的对手吗?”
“说不准,小师傅,要不你过去帮帮他吧!”
何炯摇了摇头,向孙醒提议道。
孙醒环抱双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轻笑着说道:“赵老爷要是没点本事,上面的人也不会派他下来当城隍爷。”
孙醒对这赵老爷的本事还是挺有信心的。
毕竟。
他跟这城隍爷切磋的次数也不是一两次了。
果然一开始还有些捉襟见肘的赵老爷越战越勇,那天上密密麻麻的血婴在他摧枯拉朽的攻势下已经所剩无几。
只见他眼中一道寒芒射出,瞬间锁定了其中一个血婴。
“找到了!”
赵老爷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骑着蛟龙朝那血婴急冲过去。
手中的囚龙镇魂杖有如万钧之力,携带破风之势,狠狠地朝着那个血婴砸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让血婴的真身无法躲闪,眼中布满的惊恐的神色。
“妈妈,救我!”
血婴发出尖锐刺耳的求救声。
“我的孩子!”
母煞见状惊呼出声,可是已经为时已晚。
那囚龙镇魂杖已经砸到了血婴的头上,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平静的河水被激起几丈之高。
漫天血雨飞溅,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一片红色。
等到血雨落下之时,那血婴已经化作一滩血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孩子呀!”
母煞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天际,众人的耳膜都仿佛要被刺破了一般。
“生前害死了我孩子,死了以后还不放过!那人说的没错,这天道不公,我早该醒悟!”
煞在看到血婴死后,彻底被激怒。
只见她从河水中央站了起来,两只脚被手臂粗细的铁链牢牢拴住,微微动一下,便让那铁链哗啦啦直响。
而现在的她似乎正在用尽全力挣脱开那铁链的束缚,可是只要她一用力,那两根铁链就像有生命一般越缩越紧。
“赵老爷,她要破开封印,趁她病,赶紧要了她的命啊!”
孙醒知道这两根铁链应该是起初那位死去的道人留下来的封印,所以趁着母煞还没有挣脱开封印,赶紧提醒城隍爷。
毕竟。
要是城隍爷解决不了这只母煞,最后留下来的烂摊子还得是自己来收拾。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城隍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骑着蛟龙便冲了过去。
可是在他临近的时候,母煞已经彻底挣脱开了封印。
整条河彻底沸腾了起来。
“所有人都该死!”
母煞五指弯曲,伸出利爪,通红的河水瞬间凝结成一只血手,向城隍爷握去。
城隍爷见状大惊失色,立即调转蛟龙的龙头,想要避开。
可是身上已经挨了那血手重重的一爪,整个后背出现三道深深的血痕,那脸色苍白的样子,显然伤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