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枫在心里暗暗道,妈,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一定会逃出去。
说实在的,离枫还是有一点怕,他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恐惧压抑住,紧咬住牙,试探地将手伸向桌布,往上拉开了一点空间。
趁此机会,离枫赶快左看看右看看,周围一片空荡,就连离夫人也消失不见了,没有一点古怪的生物。
怕再耽误一会儿时间,等下那只鬼又回来,离枫立马将桌布全部掀了上去,蹲着几大步离开了桌子底下,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往大门口跑去。
他刚跑没几步,大厅里面已经恢复明亮的灯不知为何,又闪烁了起来。
这忽明忽暗的,并不像夜晚静谧的星空,一闪一闪的小星星那样浪漫,简直是催命的一个代表符号!
离枫心一沉,在是否能保住性命的关键时刻,激发了潜力,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去,推开了大门。
可,还没等他笑着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原本被他推开,门户大开的门,忽然附带了全自动功能一样。
莫名其妙地自动关闭了,要不是离枫往后退的速度快,手脚都有可能会被夹到。
他不死心,再试了几次,但每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局,门关的实在太快,他想钻空子离开都做不到。
无法成功逃离此地,离枫恼羞成怒地伸出手,砸在了大门上,咬牙切齿道:“可恶。”
这时,灯再次暗了,大厅里面放置的音响,播放了一段很久远,很有历史,让人听了很掉san的诡异音乐。
小鬼一边迈着轻快的步子,在大厅里面移动着,一边幽幽地说道:“找到了,找到你了。”
离枫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像一尊雕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小鬼发现他的所在之处,他紧闭双眼,在心中默默祈祷小鬼找不到他,就此离开。
或许上天听见了他的祈愿,选择了帮他。
很快,大厅里离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消失不见了,离枫松了口气,虽然现在他还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离开大厅,但能不被这个鬼找到,就不被这个鬼找到。
这样,说不定这个鬼玩一会儿,就会自觉没趣,离开此地。
又成功躲过一次,离枫抬起手,擦拭了下脸颊的汗水,刚擦干净,他的脸上突然沾染了一滴奇怪的液体。
最开始,只是一滴,但很快,接连不断的液体滑落,这些液体粘稠腥臭,占据了离枫半边脸。
碰见此等情境,离枫暗道不好,心凉了半截,他试探着迈动步子,想离开此地,但,鞋子底部像被502胶水粘住了一样,无论怎么抬脚,都无法成功离开此地。
那液体,还在不断滴落着,发出有节奏的“滴答”声。无法成功离开,离枫倒能成功抬起头,鬼使神差的,他朝自己的头去。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举动,灯光很人性化地再次亮起,也让离枫清楚地看见,在他上方的吊灯上,一个小孩的身体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像一条蛇,身体围着吊灯绕了一整圈。www.
滴落的不是别的,正是他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面的像浓痰一样的口水。
离枫这才意识到,原来,不是脚步声消失了,而是这小鬼用了另一种方式,这么一直看着他……他被吓得连震耳欲聋的尖叫声都叫不出来了。
白眼一翻,往地上重重一倒,直接晕了过去。
另一边,离开大厅到了车库,准备开车回家的沈氏夫妇也起了争执——
沈夫人像只嗡嗡个不停的蚊子,双目紧盯着走在她前方的沈薄空,不依不饶道:“沈薄空,你刚刚怎么能丢下我,自己逃命,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沈薄空一张脸犹如黑炭,他满心都记挂着如何把刚刚找上他的鬼彻底赶走,让这些脏东西以后不要来打扰他的日常生活,根本没有心思和沈夫人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见沈薄空不答话,沈夫人更气愤了,脱下高跟鞋就往沈薄空的后背扔去,声嘶力竭道:“不说话,怎么,你是心虚了不成?”
在沈夫人三番五次的不分尊卑下,沈薄空为数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他阴沉着脸,冷漠地道:“我心虚什么?你这人,还真挺有意思的。”
“逃跑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就跟上厕所一样,你有本事,就会很顺畅,没有本事,就会便秘,怎么,难道遇见这种事,我还能帮你不成?”
沈夫人差点没有被沈薄空这样的理论气死,她红唇开开张张,想发出很有攻击性的言论,让沈薄空明白自己的错误,但酝酿来酝酿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像得了面瘫,面部表情十分的僵硬痛苦,无法成功地做出表情,用颤颤巍巍的手指着沈薄空,几乎是从嗓子中硬挤出字,吼道:
“你!性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能和上厕所做比较?”
沈薄空拉开车门,嗤笑一声,回过头看向不可理喻的沈夫人,眼眸中满是漠然,像她的生命对他而言,还不如一颗能吃的大白菜值钱,冷嘲热讽地道:
“呵呵,你还清楚是性命关天的事情啊?不要忘了,咱们两个,本来就是商业联姻,因为利益才联系在了一起,遇见事情,更注重自己的生命,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沈夫人被他的话彻底气到了,快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系上安全带后,深呼吸了一口空气,酝酿好了感情后,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个不停:
“沈薄空,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夫妻几十年的感情,难道对于你而言,还不如利益重要吗?既然如此,我和你这种冷血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用!”
“我要和你离婚,婚后的所有财产,都是夫妻共同的财产,你必须分我一半!”
沈薄空刚关好车门坐下,就听见了沈夫人如此狂妄,没有一丝道理的言论,一谈到夫妻的共同财产,像是打败了面对被鬼缠身的恐惧。
沈薄空黑了脸,一时也顾不得担惊受怕那鬼会不会还来找他了,直接一巴掌往沈夫人的脸上扇去。
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就像打的不是与他相伴几十年的妻子,而是已经毫无利用价值,连一般的家禽都不如的存在,冷声道:
“清醒了吗?你还真会狮子大开口,我告诉你,离婚,可以,想分一半的财产,没门!”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