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卫殊案前,一看他在写诗,就跟着读出来,虽然他认字不多,但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读:
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
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不知道上一章有没有显示这个地方,我补上在这里,不是为了充字数。)
“你可以滚了。”卫殊抬起眼皮,看着他,随后又低下头,把一张帖子扔给他,把桌子上的字很珍惜的收起来,放在案头。
“霍二姑娘?”许黔惊异的问道。“将军,或许你又不能如愿了。”
许黔简直为点背的卫殊感到同情,而卫殊却感觉社死的想把他送走。
“赶紧滚,别来烦我!”
元野、连城、徐怀钰、许昶内心窃喜!
(卫殊: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许黔:好的,我爽快的滚了!
“报!”刚送走许黔,又一小校来报,“将军,门外一人求见!”
“不见!滚滚滚!”
“南礼好无礼。”那人笑着,低头钻进帐篷,不请自来。
“鞠二哥?”卫殊忙站起来,他知道,鞠野一定带来了鞠放的消息。
“鞠放让我给你带话,我就是个小信使。”鞠野从袖子里掏出那张纸,紧接着环视帐中陈设以及帐中诸人,很快,他的眼睛上带上了商人的精明。
“麻烦鞠二哥了。”他拆开信,这一看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实际上应该是一种暗语。
“哥,你药拿错了,不是这里,在卫将军那里。”
“哪种?”
“药引是花,新药!”
“哪种药?”
“河中产的,他给我的。”
这几句话连起来应该是卫将军给我的药是花,在河中
花枝是沈南枝,新药是心病,在河中。
他的心病沈南枝在河中!
他的内心狂跳,前前后后这一个月里,他的心脏从来没有这么复苏过。
“鞠放现在在哪里?”
“一个问题一百两银子。”鞠野想,怎么来这一趟也得把银子赚回来。
“好!”
“燕都牢狱,单独看管,牢卒可买动,你看我一个问题附赠一个问题,很够意思。”
卫殊白眼一翻,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于是他转头对连城说:“连城,去送客,一百两银子给二哥带上,分文不少。”
“哎,你不够意思哈,我这还没喝口水,你看你这些副将穿的衣服不够舒服,你看,你想换什么战袍我都能做出来……”
连城:闭嘴吧你,拖走。
许昶走上前,刚刚看他神色有异,便知有猫腻,接着挥退了元野和徐怀钰。
“南礼,可是沈姑娘有消息了。”
“是,鞠放传的暗语你看一下,是不是指沈南枝最后出现是在河中。”
“不错,你的意思是派人前往河中寻找?”
卫殊转过头去,扶着案前剑,佝偻着腰,这一个月看起来老了许多。
“是,我必须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之前那具尸体?”
卫殊冷哼了一声“怕是父亲唬我……”
“如果去找的话,势必会惊动司空大人,而且河中如此之大,去哪里找?”
“所以,我们必须分为两处行动,一部分人,解救鞠放,或者接近鞠放。另一部分人进入河中,我会继续遵从父亲的决定结婚打掩护。”
“那万一……我说万一,沈姑娘真的遭遇不测?”
“她那么聪明不会的……”他喃喃道,好像在说给自己听。“若是这样,我一辈子欠她的。”
黄昏时分,连城以护送鞠野为名回燕都,徐怀钰秘密北上去河中。
从无尽的黑暗中,她突然睁开眼睛,动了动脑袋,“嘶——好疼!”
四面快要把她埋没的荒草,静悄悄的连个虫子都没有,她应该是摔下来,没被抓到。
从乱岗子爬起来,除了头晕,就是饿。她不知道今夕何夕,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那么执着的杀她,鞠放不知何踪,身不知该何处,除了找到卫殊。
这个世界她竟然无人依靠,唯一值得依靠的就是被她一度鄙夷过的卫殊,然而天高路远怎么样才能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