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我敢纳妾,估计皇上和太后都不会放过我。”卫慈隐着笑意补充道。
明珠有些傻眼,「这么真实的吗?」更有些不乐意了:“你尽可以纳妾呀,大不了我让皇兄再赐我一座公主府,到时候好给你腾位置。”
(*?w?)?╰ひ╯
想了想又认真考虑着:“最好选远一些的位置,旁边可以给阿娇阿宝建一个大一些的游乐园。嗯......还得让皇兄参与阿娇阿宝的教养过程,不能让孩子们缺少父爱......要不干脆在皇宫里面靠近宫墙的地方选一处偏殿?我记得”
“咱不开玩笑了吧?”见自家娇妻竟然真的开始考虑了,这下轮到卫慈傻眼了,赶紧打断她:“我主要是担心你节食伤身,可莫要犯傻了。这辈子有你和孩子们就够了,哪里还会去想别的?看看你皇兄的后院就知道,他成亲倒是早,娶得倒是多。结果后院是刀光剑影,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管不了,护不住。我怎么辶......”话还没说完便自知失言,赶紧闭嘴。
明珠抿着唇,看不出喜怒。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既为自家夫君头脑清醒而欣慰,又为自家兄长成了反面教材而恼怒。
空气开始变得尴尬,卫慈的大脑在拼命想着自救的办法。终于,心一横,开口低吟:“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诗经?野有蔓草》
见明珠脸色缓和了下来,「明珠:怎么可以这么犯规?!(3?)??」卫慈赶紧补刀:“初相遇的时候,怪我不解风情。直到我从边关归来,我才渐渐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里住进了你。反正也容不下别人了,你尽可吃得胖些,这样,就算你想跑,也跑不出去了。”
明珠望着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夫君,小脸儿通红,眼眸温柔情动,仿佛都要溢出水来。
卫慈心跳快了半拍,忍不住轻拥美人,低头品尝......
雨下得更大了,水漫过了沙丘。风声婉转,吹落了裙衫。料峭春寒,让人深陷进锦被中的软和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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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雨果然还在下。于是,修容会馆的「听雨诗会」如期举行了。
和往日一样,这类宴会都是巳时开始。
只是今日阿娇阿宝的上午觉睡得迟了些,等明珠收拾妥当,到会场时已经巳时半了。
在张舞惜的指引下,明珠低调的从会场的后方走了过去。果然,下雨天闲着没事儿的人真多。
因为主题是「听雨」,会场便选在了半开放式的大宴会厅。既无风雨侵扰,又可听风赏雨。透过雨幕,后花园的姹紫嫣红,隐隐在风雨中飘摇。
所有人都随意的坐在一个厚蒲团上,面前的是放着酒水茶点的低案。全场坐成了一个双层的u型,中间此时是会馆自家的乐伎在演奏。萧和笛低调缠绵,与风轻言细语;古筝与扬琴相和,主旋律清脆灵动,和雨声相映成趣。
和游春那日不同,今日的诗会是在自家主场,有的是伺候的人。所以,来参加的人都是主子。
这就显得其中一桌尤其不同了,明珠轻声询问:“怎么别桌都没人招呼,只有李修缘能带着那个怜雪?”
张舞惜一脸「我懂你」的表情说道:“不是你说,要找事儿多的人看乐子吗?我特意发帖点名让她来的,不错吧?!你再看看他们正对面。”
明珠看着她得意「求表扬」的德行,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这也做得太明显了吧?!」再往李修缘正对面看过去,嚯,果然是王涟漪。
虽然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其表情之丰富也是令人叹为观止了。尤其是怜雪一会儿给主子倒茶,一会儿给主子喂点心,一会儿给主子擦汗「也不知道这大冷天儿的,哪来的汗?」。
在看看周围那些客人,许多都在用余光瞟着这两桌,就差把「看戏」两个字写在额头上了。“咦?怎么有两个生面孔?还坐得那么靠前?”
张舞惜笑着解释:“昨天春闱放榜,他们俩是今年的状元和探花。你看前面那个青年是状元叫陆任意,后面那个少年叫何青山。”
明珠有些好奇:“那怎么没看到榜眼?”
“今年的榜眼都五十多岁了,我们今天请的都是不满三十的。”张舞惜解释着:“说起来,这个状元还与我们有些渊源,你指派的那个画匠头领陆任嘉,就是他的亲弟弟。”
明珠低声吐槽:“路人乙是路人甲的哥哥,这找谁说理去?”
“你说什么?”
两人说着,场中的丝竹声已经渐止。明珠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往主位上走去。
“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之后,明珠有些歉意的说到:“家中琐事缠身,误了与大家约定的时辰。失礼之处,请大家谅解,稍后会有赔礼送上,希望不会扰了大家今日的兴致。”
众人纷纷表示无事。
相熟的几人却纷纷打趣:“宴会来迟,自有惩罚的规矩。你是罚酒三杯,还是罚诗三首?”
明珠笑道:“今日是你们的诗会,若我这个裁判醉倒了,你们岂不是白来?我既是裁判,又怎么好先于你们作诗呢?故而不论是罚酒还是罚诗,我们留到最后可好?”
得到一众的认可声,明珠举起面前的酒盏与大家同饮了一杯。啧,是桃花酿。
待众人坐定,宴会就算是开始了。大家虽然也在关注着明珠的言行,但也丝毫不妨碍大家交头接耳传递八卦,一时间吵吵嚷嚷。
张舞惜和明珠介绍到:“今天我们这里来两位新朋友,这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陆任意。”
陆任意起身与明珠见礼。
“舍弟陆任嘉得公主提携,在下感激不尽。”
“陆任嘉于画道之上,虽技巧稚嫩,但灵气斐然。这乃是凭真本事领的司职,我可不敢居功。你们也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张舞惜打断了两人还未开始的客气和谦虚:“这位是今年的探花郎-何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