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田兴江嘲讽的大笑声中,陈飞宇道:“不过才‘通幽期’的实力而已,比之蝼蚁也强不了多少,这样的实力就能让你如此兴奋,看来你们岛国不止是地方小,格局也小。”
宫田兴江笑声戛然而止,怒道:“你说‘通幽期’的实力跟蝼蚁一样?”
“事实而已。”
陈飞宇说罢,突然动了,向前迈了一步,转瞬便到宫田兴江跟前,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宫田兴江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咔嚓”一声,小腿便应声骨折,站立不稳倒在了甲板上,从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五官为之扭曲!
高森喜久震惊地睁大双眼,一招就废了宫田兴江,这个华夏少年也太生猛了吧?难道他就不怕宫田家族报复他?
突然,宫田兴江脑中灵光一闪,惊恐地道:“你……你是陈飞宇?”
他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远远比不上他心灵上的震撼,他好歹也是“通幽期”的武者实力,就算放眼甲贺流和伊贺流,也足以成为其中的精英忍者,可是……可是这个华夏少年,竟然一招就能秒杀他,除了陈飞宇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华夏少年能这么厉害!
高森喜久更加震撼,猛地扭头向陈飞宇看去,不是吧,这个少年就是传说中的陈飞宇?
陈飞宇轻瞥宫田兴江,只见他倒在地上站不起来,疼的额头都是冷汗,开口道:“一个人装逼之前,需要拎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否则的话,装出来的牛逼,会反过来狠狠打自己的耳光,让你变成傻逼。
连你老师川本明海都死在我的手上,而你却对着我大放厥词,实在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他这番话说出来,就等于承认了他就是陈飞宇。
宫田兴江“咯噔”一声,从心里升起一股凉意,完了,栽在陈飞宇手里了。
其实陈飞宇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宫田兴江并不信陈飞宇的话,现在见识到陈飞宇的实力后,才不得不信。
高森喜久震惊地长大了嘴,他果然是陈飞宇,就是面眼前的这个少年,击杀了东瀛的‘暗杀天王’川本明海,靠,实在是难以相信!
骤然面对这样一个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高森喜久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暗暗庆幸,幸好刚才没有说陈飞宇的坏话,不然的话,说不定他也会落得个和宫田兴江一样的下场。
而高森喜久怀中的丰腴美女虽然同样震惊,可对陈飞宇和川本明海的事迹了解的不多,所以并不如高森喜久那么震撼。
至于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长井佑未,由于早就知道了陈飞宇的身份,所以表现也最为淡然。
突然,只听陈飞宇道:“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按照我陈飞宇的脾气,你叫嚣要打断我的四肢,那我肯定要反过来打断你的四肢才算公平。”
“别……不要……放我一马……”宫田兴江脸色大变,要是真的被陈飞宇打算四肢,就算能全部接上,他的实力也要大打折
扣。
长井佑未还是第一次见到宫田兴江吓成这幅样子,忍不住心里一阵快意,同时暗自称赞,不愧是能够斩杀川本明海的人,陈飞宇果然牛逼!
陈飞宇继续道:“不过我陈飞宇是讲究人,你的老师死在我手上,你敌视我,想要为他报仇也在情理之中,看在你懂得‘尊师重道’的份上,我这次只打断你一条腿。
当然,你随时是找我报仇,只是下一次,就不只是断腿,而是要命。”琇書蛧
“不……不敢,谢谢陈先生的饶命……饶命之恩。”宫田兴江松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心里倒是一万个想找陈飞宇报仇,但现在当着陈飞宇的面,打死他也不敢说心里话。
陈飞宇洞若观火,似乎是看出了宫田兴江的心思,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另外,如果你再让我在晚宴上见到你,你的另一条腿也别想要了。”
“是……是……”宫田兴让忙不迭地点头。
陈飞宇不再搭理他,直接转身,领着武若君和吉村美夕向船舱里的宴会大厅走去,整个过程中,都没看长井佑未哪怕一眼。
长井佑未松了口气,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个陈飞宇,还真是个讲究人!
高森喜久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刚刚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陈飞宇要杀人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丰腴美女勉强笑了笑,道:“可不是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气场这么强大的人,偏偏对方还是个少年。”
“你们刚刚也听到陈飞宇的话了,宫田君是不能再在宴会上出现了。”长井佑未扭头看向宫田兴江,虽然心里都要乐疯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宫田兴江搀扶起来:“陈飞宇下手真是太狠了,真是可恶,宫田君,你的断腿也需要及时救治,我马上派人送你去医院。”
高森喜久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上一个在背后辱骂陈飞宇的宫田兴江,已经被陈飞宇打断了腿,长井佑未竟然还敢为了宫田兴江骂陈飞宇,他就不怕陈飞宇突然杀回来,也打断他一条腿吗?
宫田兴江心中感动,道:“往日我和长井君互相看不上眼,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长井君敢站出来,这恩情我记下了,以后长井君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不打不相识,我和宫田君斗了这么久,早就有感情了,自家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你稍等下,我这就去打电话喊人送你上医院。”长井佑未心中大喜,随便装一下逼就能笼络人心,看来自己智商果然进步了!
却说陈飞宇带领两女走进宴会大厅,只见船舱大厅面积很大,灯红酒绿、富丽堂皇,在舒缓悠扬的音乐声中,不少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陈飞宇环视一圈,笑着道:“东瀛搞得晚宴,和华夏的晚宴也没什么区别,看来天底下的有钱人都一个模样。”
吉村美夕笑着恭维道:“但是陈先生却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说得好,走,去喝酒,减减身上的
血腥味。”陈飞宇大手一挥,当先向不远处的酒水区走去。
吉村美夕连忙小跑两步,先是替陈飞宇拉过来一张椅子,又主动倒了杯酒,恭敬地递给陈飞宇后,柔顺地站在陈飞宇身后,替他捏起了肩膀,完全是一副柔顺女仆的做派,只差直接穿一件女仆装了。
武若君走到红酒区,自己端起杯酒慢慢品了起来,嘴角似笑非笑,隐隐有股嘲讽之意。
她倒不是嘲讽陈飞宇,相反,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也认为陈飞宇是独一无二的,而她真正嘲讽的则是吉村美夕,明明是陈飞宇的阶下囚,而且一开始还有反心,结果现在却表现的比谁都忠诚。
“都说东瀛女人……哦不,都说东瀛人有奴性,果然诚不欺我。”
武若君嘴角笑意又浓郁了一分,袅袅婷婷地走到陈飞宇身边坐下,道:“你让长井千明召开这场晚宴,到底是为了什么?”
吉村美夕立即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陈飞宇笑道:“如果我说,我来参加宴会是为了喝喝酒,吃吃菜肴,看看异国的美女,见识见识东瀛的资本家们,你信还是不信?”
“当然不信。”武若君白了眼陈飞宇。
陈飞宇耸耸肩,道:“实际上,我来参加晚宴,就是跟东瀛政商两界的权贵们见个面,宣布我陈飞宇来了。”
武若君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怒火,道:“你杀了川本明海,已经得罪了整个东瀛,要是由暗处转向明处就是暴露了自己。
现在这里这么多政商两界的权贵,放眼世界都是一股庞大的力量,要是他们暗中联合起来对付你,到时候你别说抢回‘传国玉玺’了,怕是连安全回国都做不到。”
吉村美夕连连点头,陈飞宇再厉害,也不可能对抗东瀛整个国家。
“所以,我才来跟他们见一面。”陈飞宇一边环视四周,一边笑道:“警告他们,不要跟我陈飞宇作对。”
武若君差点气笑了,道:“你是不是脑子有坑,能来参加这场宴会的人,可是都能搅动东瀛局势的权贵。
而你杀了川本明海,则是打了包括他们在内的整个东瀛的脸面,你以为你走出来随意威胁他们两句,他们就会乖乖就范?”
陈飞宇神秘而笑,举起酒杯示意,道:“如果你不信的话,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武若君哼了一声,赌气似地扭过头,不再搭理陈飞宇。
在大厅的另一处,甲贺流的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正坐在一旁窃窃私语。
甲贺伊人悄悄伸手指向陈飞宇那边,惊奇道:“哥,你快看,那不是吉村美夕吗?她怎么也在这里?”
甲贺飞鸟顺着妹妹的手指看去,惊讶道:“果然是她,我之前听说吉村美夕被派去暗杀陈飞宇,然后就没了消息,据说是全军覆没了。
没想到她居然没死,可是,既然她没死,为什么不回甲贺流?她身边的那个男的又是谁?”
“算了,猜来猜去没意思,不如我们直接过去质问她!”甲贺伊人站起来,向陈飞宇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