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争试图商量,「可以将换脖子上的东西,改成换手上的东西吗?」
顾霖:「不可以。」
林争:「……」
这算哪门子的规则,一点都不透明也不公平!
林争脖子上的东西被就解开了,随后,他看着顾霖拿着手上暗红色的绸缎材质的东西凑上来,他的眼睛被那条绸缎绑住了。
材质的关系,虽然并不厚,但也几乎不怎么透光。
林争心想,顾霖越来越恶趣味了。
顾霖手指从绸缎尾部滑下,看着林争稍微撅起的嘴,唇角挂上了丝笑意。
林争还想等着顾霖问下一个问题,好一雪前耻,结果却听顾霖道:「好了,在你把第一个问题想清楚之前,我都不会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林争不解道:「什么?那我这些东西怎么办?」
顾霖收回手,「等你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想清楚了,我会把所有东西都取下来。而在这之前,时间和房间都给你,我会出门一趟,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能让我听到满意的答案,还有,脸上和手上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林争从床上坐起,「你要出门?就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顾霖抬手摸上他的手,「害怕么?」
林争心想怕倒是不怕,就是……你走了我怎么知道你什么回来啊?
他道:「太黑了,你就在这陪我不行吗?」
顾霖坚决道:「不行。」
说完,顾霖收回了手。
没一会儿,林争就听到了逐渐走远的脚步声,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林争嘆了口气,直接失去了表情倒在床上。
顾霖要不要这么无情,说把他一个人留下就一个人留下了。
他突然想见到,他可以打电话让酒店的工作人员上来帮他东西取下来啊,反正顾霖又不在。
可随后又仔细一想,不对,手铐的钥匙在顾霖的手里。
这手铐质量好得好,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林争重新躺回床上。
昨天喝了一晚上酒,晚上又没怎么休息好,林争躺着躺着开始困了,实在是太困了,他想着,要不干脆睡一觉算了,睡醒了管他今夕何夕,指不定他又重新穿回去了。
林争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窗外响起一道汽车的鸣笛声,吓得原本就躺在床边的他差点掉下去。
屋内,一直靠在门边的墙上的顾霖就要往前迈出脚步,见林争将脑袋从床边挪了回去,才又松了口气的重新靠回墙上。
顾霖自始至终都在屋里。
林争甩了甩脑袋,他突然想起今天还要去参加林雅家宝宝的周岁宴,晚上还有活动要参加。
睡什么睡,根本没有时间睡,要是不能尽早离开这里,他就去不成林雅家那边了。
还是得赶紧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
林争将睡意甩走,随后思考起顾霖的问题来,可想了半天,这颗昨晚被酒精麻痹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慢慢缩成一团,鼻尖泛酸,开始啜泣起来。
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顾霖,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干那种事的。」
「明明知道你会生气还做了那种事,是我的不对,我好怕黑,你可不可以快点回来?」
虽然知道顾霖听不到,但他还是在继续。
「下次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不会再伤你的心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有眼泪出来,沾湿了绑在林争眼睛上的绸缎。
对面,听着林争低低的声音,顾霖慢慢垂下眼睫,随后扯了下嘴角。
像这样,他怎么可能真的放心扔下林争一个人出去。
喉结上下滚了滚,就要朝林争走过去。
床上的人忽的一下从床上坐起,盘着腿啧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弱势了?流眼泪也多少觉得有点难为情啊,要不干脆换个豪迈点的方式?」
对面,还没动身的顾霖愣在了原地。
林争抬着两只手撑在下巴上。
就在几分钟前,林争决定了使用绝招。
而绝招就是,三十六计,管他为什么生气,直接来一波道歉输出就完了。
他的目的是先想办法顺利从这里出去,其他的问题以后再说。
于是为了酝酿情绪,他开始了一段戏精之旅。
可演着演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得劲,这显得他太弱势了,顾霖要是看着他好欺以后逮着就欺负他怎么办?
林争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二次排练,这次要豪迈一点才行,他朝着门口,扯着嗓子大吼道:「顾霖,我知道错了!」
顾霖面无表情地回他:「嗯,听到了。」
在房间里听到顾霖的声音,林争被吓了一跳。
我特么!顾霖怎么会在这儿?!
想到刚才的表演都被顾霖全看到去了,林争怂怂地问道:「你、你没走呀?」
顾霖走到他面前,「嗯,没走。」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呢?!我是多么的相信你会走!结果你居然没走!
察觉到声音就在自己面前,林争刚想往后退,几根温热的手指便触上了他眼下的皮肤,顺着绸缎的底下伸进去,指腹很轻的从他的眼角上滑过,随后,挑起了绑在他眼睛上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