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浓,冬雪已经融化,斋藤义龙再一次领兵进攻斋藤道三所在的大桑城。
斋藤道三觉得自己兵力少,守着大桑城毫无胜算,于是他便进军鹤山,在此处布阵,隔着长良川与斋藤义龙对阵。
战争还未开始,斋藤义龙便问道:“织田信长那边什么动静?还有斋藤利政宁愿让自己长女做妾也要嫁过去的那位岛津殿有什么动静?”
稻叶一铁回道:“斋藤利政已经派人去两家求援了,织田信长率领两千余兵马在大良的户岛、东藏坊布阵,岛津家在飞州的代官神代忠宗率领三千兵马渡过飞驒川,正在往这里赶来。”
斋藤义龙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准备出阵吧,免得事情出现了变故。”
斋藤义龙准备出阵,道三阵中冲出一名武士,大喝道:“我乃美浓国主斋藤入道道三殿家臣柴田角内是也!何人敢与我一战?”
很快,义龙阵中冲出一名骑马武士,上前道:“我乃斋藤义龙殿家臣长屋甚右卫门!”
柴田角内大笑道:“无名小卒,吃我一枪!”
双方驾驭战马冲出长良川的浅滩交战,很快,长屋甚右卫门就被柴田角内刺死。
“敌将长屋甚右卫门已被我讨取!”
道三方士卒纷纷举起武器呐喊。
稻叶一铁连忙说道:“斋藤大人,出阵吧!”
斋藤义龙连忙挥动军配道:“出阵!”
先锋大将竹腰道尘率领六百足轻发起突击,很快杀入道三前阵,但是在斋藤道三的指挥下,竹腰道尘被讨取,本队崩阵。
稻叶一铁看情况不妙,当即说道:“斋藤大人,全军压上,别给斋藤道三任何机会!”
斋藤义龙立刻下达全军出阵的号令,阵太鼓响起,义龙军一万多人围攻斋藤道三两千多人。
斋藤道三一看已无胜算,当即风流踊,他唱这歌谣时,“送走”了自己的主君土岐赖纯,而这一次是为自己送行。
唱罢,斋藤道三便拿出两份让国状,交给手下,让他們分别送给织田信长和岛津忠直。
最后他拿起长枪,骑上战马,大笑道:“哈哈哈,出阵!”
斋藤道三义无反顾的冲入义龙军中厮杀,但是人数相差太多,道三最终败退下来。
家臣们带着斋藤道三往城田村逃走时,被早已埋伏好的长井忠左卫门,小真木源太和林主水三人的队伍伏击,当场被擒。
结果长井忠左卫门和小真木源太两人争论抓获斋藤道三到底是谁的功劳,最终小真木源太割下了斋藤道三的鼻子,道三因为年老,以及流血过多而死亡。
等斋藤义龙知道这个消息后,长叹一声道:“我已身负不德之罪啊。”
正准备进军支援道三的织田信长刚到大良河原,就收到了斋藤道三战败身死的消息,同时还有道三家臣猪子兵介送来的让国状。
没一会,他就见到了斋藤义龙的军势,织田信长连忙引兵后撤。
森长可,山口取手介和土方彦三郎等人主动殿军,与斋藤军展开激战。
混战中,山口取手介和土方彦三郎等数人战死,领兵追击而来的千石又一则被森可成刺中膝盖而撤退。
森长可也受了伤,但是他成功逼退了斋藤军后,才引兵后撤。
同时间,斋藤义龙方的日比野清实领兵攻打前来支援斋藤道三的神代忠宗。
不过神代忠宗派遣家臣为使者,前去与日比野清实沟通。
使者说道:“我军并不想和阁下成为敌人,之所以前来只不过因为要营救斋藤道三大人,如今道三大人身死,本家也已经仁至义尽,现在就退兵,如何?”
日比野清实当即派人去询问斋藤义龙的意思,斋藤义龙当即询问美浓三人众以及其他几位重臣。
氏家直元说道:“信浓的岛津殿还有自己的敌人,飞驒算是飞地,自然不会与本家为敌。”
“高政殿,臣以为尾张的织田才是我们的敌人,而且尾张更容易对付。”
斋藤义龙听取了氏家直元的建议,当即派人与神代忠宗这边商议继续结盟的事情。
斋藤义龙和岛津忠直议和了,但是和织田信长这边才刚刚开始。
织田信长在家臣们的保护下回到了清州城,看到担心的自己的债藤归蝶,说道:“抱歉,没能救回岳父大人。”
“不过岳父大人倒是送了我一份礼物,美浓作为你的嫁妆送给我了,哈哈哈!”
斋藤归蝶看向猪子兵介,问道:“父亲大人写下这封书信的时候,还做了什么?”
猪子兵介犹豫了一会,想到自己以后没地方混,正好可以加入织田家,他立马说道:“道三殿还写了一封让国状给信浓的岛津殿!”
织田信长瞬间起身走到猪子兵介面前喝道:“你说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归蝶!”
斋藤归蝶微微皱眉,说道:“父亲大人这是不甘心,您若是不能为他报仇,或许还有岛津殿为他报仇。”
织田信长怒道:“别瞧不起人,我一定可以拿下美浓!”
斋藤归蝶盯着织田信长说道:“殿下,您的靠山已经没了,尾张的其他人可不会再忍下去了。”
织田信长冷笑道:“好啊,那我就要看看,谁要成为我的敌人!”
“岛津忠直?梁田,立刻去查!”
斋藤道三一死,织田信长就陷入了四面埋伏,腹背受敌的境地,弟弟信行在斋藤道三的鼓励下造反,,,
岛津忠直拿着斋藤道三的让国状,问道:“我的这位岳父还给别人也写了这封信吧?”
送信的人说道:“岛津殿英明,我主确实给织田殿也写了一封让国状。”
岛津忠直让人退下,看向阿夏说道:“岳父大人真是好算计,可惜他已经魂归黄泉了。”
阿夏笑道:“殿下这就和我那兄长结盟了?”
岛津忠直撇撇嘴道:“我也想要美浓啊,但是我自己的信浓还有一半在别人手里呢。武田晴信很快就会趁着越后内乱的时间与我开战了,美浓的事,以后再说吧。”
而且还有一件事让人烦恼,那就是上杉辉虎,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不过,岛津忠直已经建议派人去高野山,在山下拦住上杉辉虎。
但是在道三死后的一个月,一名让人意想不到的使者到了长沼城。
年轻人行礼道:“在下乃织田上总介信长殿母衣众丹羽长秀!”
岛津忠直笑道:“原来是我妹夫的家臣啊,妹夫有什么事情吗?”
丹羽长秀行礼道:“我主想问,斋藤高政身为儿子,竟然做出杀死自己父亲的悖逆之举,岛津殿作为斋藤利政公的女婿,应该和我主一起攻打斋藤高政此贼!”
岛津忠直心道,织田信长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想干什么,想要我给你打苦工?门都没有。
他连忙说道:“我岳父啊,和我一样,都喜欢人妇,那深野芳听说是怀着现在的一色殿,岳父怎么不多多检查一下呢?”
丹羽长秀连忙说道:“岛津殿,此乃斋藤高政一家之言,做不得数!”
岛津忠直点头道:“哎呀,我的妹夫真是不理解我啊,也难怪,他在尾张,我在信浓,我们隔得太远了。”
“你说,一色殿不是岳父的儿子,那么我用什么名义出兵呢?如果一色殿是岳父的儿子,那他可是我的大舅子啊,一家人动刀兵伤了和气。”
“不如这样,大家算是一家人,何必打打杀杀呢,我派人和一色殿聊一聊,妹夫便和一色殿议和,怎么样?”
丹羽长秀行礼道:“如果岛津殿对于斋藤利政公的死熟视无睹,那么我主认为岛津殿是放弃了美浓的继承权。”
岛津忠直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美浓所属的任命乃是幕府公器,岂是你我之间互相赠与说了算?万万不要说这种话了,不然我可是要弹劾妹夫的。”
“我这人最是尊重朝廷和幕府的,但凡有人对天子和将军不敬,就是我的亲人,我也会忍痛大义灭亲!”
丹羽长秀一看岛津忠直说话滴水不漏,只好告辞离开了。
岛津忠直笑道:“不愧是织田信长,这丹羽长秀也是厉害,哼,差点就被你们给坑了。”
这一次丹羽长秀故意抛出前面的联合出兵报仇,只要岛津忠直拒绝,丹羽长秀便立马说出不出兵报仇,就没资格继承美浓一国这事。
而丹羽长秀之所以这么说,正是织田信长派人打探了岛津忠直,他在一番思虑后,认为岛津忠直绝不会出兵信浓,至少在消灭武田家之前。
所以他才派出丹羽长秀前往长沼城。不过丹羽长秀并没有占到上风。
织田信长看着回来汇报消息的丹羽长秀,皱眉道:“岛津忠直,说话真是很狡猾啊,哼,他可是一介国人夺取的信浓,有什么脸面说?小笠原长时一家恐怕都是他杀死的,他竟然还喊着大义灭亲这种话?”
“很好,很无耻的一个人!若是他不被武田家消灭,那他必定我的强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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