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斗篷的女人又站起来了,伸出手强行将四月的脸给掰回来,四目而视,“月儿,你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哪....哪有啊,娘亲你说笑了......”四月赶紧说,同时将手中的纸条重新塞进女人手里,脸上摆出了跟辰宇相差无几的淡漠表情,“我是影罗卫,执行命令就好。”
“哦,看来我们小月儿终于长大了啊。”虽然看不出女人面容,但斗篷下却发出了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只是,笑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
“你知道我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么?”女人问,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干什么?”四月也有些好奇,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怀疑,难道她母亲回来是专门为了庆祝她给许配了人家?
仔细想想她摇了摇头,以着她母亲的秉性来看,这种可能性不大。
“当然是看看哪个鳖孙敢对我女儿下手,看老娘不伙同你爸把他给宰了。”
四月嘴角微微抽搐,心说,老妈你估计真宰不了人家,这么一说,她脸瞬间就红了,这想法怎么这么莫名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这一点预兆都没有,她根本就没有过这种想法,往日的临危不乱四月她哪里还有半分。
“咦,月儿你腰间挂着的这玉佩是什么啊,在阳光下都能泛着光,有点不同寻常啊。”女人抬手往四月腰间那么一指,悬挂着的鸳鸯玉佩便出现在她手心。
“母亲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还给我。”四月一愣,忽然想起自己爷爷曾经说过这玉佩绝对不能被别人拿走来着。
“闭嘴,再吵当心我打你屁股!”
女人猛的厉喝,从语气中透出一丝凶神恶煞,被她这么一呵斥,四月顿时有些懵了,在她记忆中她母亲好像从没有跟她这么说话。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大家看到这玉佩过后,表情都会这么的可怕,自己祖父是如此,自己母亲又是如此,难道这玉佩里边蕴含着什么秘密不成。
举着玉佩,女人撩起覆盖的斗篷,露出了一张,仿佛死人般惨白的面容,那张脸很美,但却有些不属于健康肤色的病态,就好似她体内有着什么重大病情在作祟,是个病美人。
她目光炯炯,盯着鸳鸯玉佩,眼睛睁得大大的,那凝固神情,那凌厉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四月没敢说话,因为这样状态的母亲她还真没看到过,就算是杀人,在她面前她母亲都是保持着微笑。
她说,绝对不能将自己愤怒的一面展露在她的面前,就连他父亲也是如此,在她的面前,脸上始终是露出柔和的笑。
然而今日,她母亲却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那么是不是代表,这鸳鸯玉佩还有着她所不知晓的秘密。
“月儿,你老实告诉母亲,这玉佩的另一半是不是在那个鳖孙身上。”
沉默了数十秒,女人转头直视四月眼眸,她要四月说实话。
微微后退,四月目光有些游离,不敢直视自己母亲的眼睛。
“月儿,说实话!”女人又加了一句,语气肃穆。
“是。”无奈,四月只好回答。反正辰宇身旁有柳絮在,自己母亲再怎么变态也不能怎么样辰宇。
“真的?”似乎不确定,女人又加问。
“真的。”
刚刚回答的四月立刻就目瞪口呆了,因为她母亲好像是,疯了......
只见女人猛的对着天空张开了手,嘴角大呼着,“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这么多年了,还以为是个传说,没想到真的出现了!”
“母亲.....你....怎么了?”见此,四月压着声微微试探道。
“嗯?”女人一愣,而后身影一突,瞬间出现在四月面前,而后整个将四月抱起,再度闪现,出现在院外,搂着四月腰肢猛的旋转。
“乖女儿,你老子这下子再也跑不掉了,这辈子只能认我一个人了,哈哈哈.....”
四月:“!!!”
........
“你说这玉佩影响到了你的情绪,潜意识的促进你内心的想法?”
柳家,柳明源书房,辰宇正跟着前者对视,在他面前摆满卷轴的桌案上,一枚深邃玉佩正悠悠绽放着微光。
这鸳鸯玉佩是自己回来的,并且回来时辰宇丝毫没有意识,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好像它原本就在。
“这个嘛,我似乎有听说过一些。”
柳明源拿起摆在桌案的鸳鸯玉佩,举在半空回转,仔细打量了好一会,道:“听说你去过海底城。”
“是。”辰宇回答,有些郁闷柳明源为何会这么发问。
“知道为什么飞鸟和游鱼的爱情是个悲剧么?”他忽然问道。
“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么?”他看到柳明源嘴角勾起,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难道不应该如此?
静悄悄的,柳明源看着他不说话。
“难道不对?”辰宇再问,他是相信柳明源这才询问的,如今柳明源的回答,让他心里有些疑虑。
从海底城过程中,飞鸟掌控着他的躯体,他查看着飞鸟的记忆,彼此公平展开,而飞鸟记忆里边并没有其他的错误记忆,全都是正常现象。
就连最初万年前羽族长老跟飞鸟大战的那场战斗,都清晰可见,至于跟游鱼的记忆,辰宇不用看也知道。
因为画面不可直视。
“不说?”辰宇蹙眉,“那算了。”
说完,抬脚便往屋外走去。
“诶诶诶,先等等,我又没有说不告诉你。”
停住身体,辰宇回头,无视柳明源那伸出的手,淡声道:“那你现在就说。”
要么说,要么不说,辰宇心中只有这两个答案。
柳明源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说好的儿孙之乐呢,怎么到了这里这么不对劲,有种方法错误的感觉。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想归想,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辰宇的问题,“确实,飞鸟与游鱼是真心相爱的,这没有错。”
“你在糊弄我。”辰宇面色一凛。
“没,你先听我说完。”柳明源赶紧解释,这小祖宗跟他妈一样不好伺候,“羽族和海族呢,他们天生就是天敌,也就不必跟你过多解释了。”
“好好好......”感受到辰宇冷眸泛光,柳明源赶紧说道,“羽族和海族之间有着一种特定的因素,一旦遇上便会生死搏杀,直到某一方死去。”
“你在欺骗我。”柳明源说的有些出入,因为辰宇最初看到的是飞鸟被游鱼强吻,既然柳明源说海族与羽族体内有特定因为,相遇便搏杀,飞鸟还好说,那么游鱼为何会意外。
难道游鱼就不是海族?
“我没有骗你,海族和羽族天生就是势不两立,而出现飞鸟游鱼,则是因为这对鸳鸯玉佩。”
柳明源好没气的看着自己外孙,拿起鸳鸯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这玉佩,拥有着可怕的能力。”
“什么能力。”辰宇眼眸眯起,似乎猜到了什么,问。
“它能够让彼此对立,血海深仇的两人陷入爱河,当然的,这两人必定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