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鸭嗓,瘦削白净的两位小公公,蹲着撒尿的行为,隐隐让萧寒对于“楚真”书生的身份,有了怀疑。
“回头得打听一下,上京附近都有哪些王府,王府世子的年岁和长相。”
做好打算的萧寒,再次投入到灾民的安置工作之中。
而随着穿越时间的增加,萧寒对于原本看不惯的一些规则,也逐渐接受了。
比如在这个世界男女在14岁之后就可以成婚,这条严重违反前世未成年人保护法、婚姻法的法规。
“哈哈哈,上天对我不薄,虽然把我送到这个世界,但是开局就送极品美女,然后再送一个权臣老丈人,这条腿目前看来很粗,使劲抱也折不了。”
“少女有三好,身轻、音柔好推倒;男人有三宝,丑妻、薄地、破棉袄”
看着再次陷入自我世界的萧寒,刚刚加入队伍的崔子元有些疑惑。
“长卿兄,萧兄莫非一直如此,喜欢自言自语?”
“非也,令尊将防疫大任全交给了我师兄,我师兄现在压力巨大,想必是在做计划。”
“可是我看萧兄似乎自得其乐,偶尔嘴角露出的笑意,似乎还有些,猥琐?”
“姓崔的,你讨打是不,别以为你爹是京兆府尹就可以对我师兄指手画脚,你爹让你来的时候,怎么嘱咐你的!”
王长卿的突然翻脸让崔子元有些措手不及。
赶忙解释道:“长卿兄,我不是轻视萧兄,只是咱们既然是去防疫,怎么不多带些药草,我看仁和堂里面药草还多的是,咱们只装了不到一车”
“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事儿逼!”
自从跟着自己师兄来到灾区后,原本具有“温良恭俭让”良好美德的国子监新生王长卿,如今也是粗话不离口。
实在是,基层工作并不是那么好做,太文艺的话,老百姓听不懂,也不愿意听。
被打扰美好幻想的萧寒有些不悦,看到是崔浩成的儿子在与自己师弟争吵后,便也走了过去。
“长卿,怎么回事?”
“师兄,这小子仗着自己比我多读了几年书,对咱们的任何事都要指手画脚,其实就是狗屁不通!对了,师兄,这小子还说你笑得猥琐!”
猥琐?
你可以说我笑得猖狂,笑得卑鄙,但是笑得猥琐是怎么回事,我在想自己未来媳妇怎么就猥琐了!
“萧兄,你听我解释,在下并没有那层意思,只是你笑得实在有些”
这位崔大公子,确实是一位老实人,当初老崔把他交给自己的时候,也是说好了“任凭操持,不死就行。”
“子元,你刚才叫我什么?”
“萧兄啊,有问题吗,萧兄?”
崔子元见萧寒问得认真,他反而有些犹豫起来,最终还是试探着再次来了一句“萧兄”。
“有问题,也没问题,这就看你怎么理解。”
“萧兄莫要说笑,这个称呼已经算是尊称了,论年龄为兄还痴长你几岁,真要较真来讲,称呼你一声贤弟也不为过!”
卧槽!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看来这小子对于自己确实有几分不服气。
“呵呵,崔兄非要这么说,兄弟我也认了,贤弟就贤弟吧,只是不知兄长在家里如何称呼令尊?”
“哈哈,贤弟,我当然称呼我爹为爹了,总不能称兄道弟吧。”
萧寒这一声兄长,把崔子元捧得高高的,也让他神情愉悦起来,尤其对于自己老爹让自己跟着萧寒学习的不满之意,下去很多。
开玩笑,自己已经20岁了,按照古礼当是成家立业是时候了,跟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学什么。
人情世故,治灾方略,呵呵,本公子只是走个过场罢了,你萧寒莫来打扰我便是。
“其实也不是不可,兄长,你仔细想想,令尊将你送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一个字都不要落下。”
“我爹说,萧小兄弟,子元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任凭驱使,只要不累死就行!”
“所以你爹才是你兄弟啊,崔老哥叫我一声小兄弟,我呢得叫你一声兄长,约等于你是你爹的兄弟,四舍五入之下,说不好你爹还得管你叫一声哥!”
“哈哈哈!”
王长卿和李来福这些围观的人顿时憋不住笑,一个个捂着肚子放声大笑起来。
崔子元一个读书人哪受得了这种羞辱,加上周围人的嘲讽,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于是梗着脖子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只是崔子元的话刚落地,脸上便被萧寒扇了一巴掌,然后萧寒一脚就把崔子元踹翻在地。
在懵逼倒地之时,萧寒语气也冷了下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上下尊卑都分不清吗,你爹,你师长是让你来做什么的,是让你来救济灾民的,不是让你来指点江山的。”
“太学里学生几千,能拿到祭酒推荐文书的有几人?长卿是因为本身就是医师,才有这个机会,你那份文书,是你爹求来的!
崔子元还是有些不服气,指了指萧寒只带了的一车的药草。
“狗屁不通的东西,你知道全上京有多少灾民吗,至少50万,不是五百,五千,是50万!”
“这些一人一口汤药,就是把你爹所在的京兆府衙典当了,也不够。要么给老子踏踏实实地干,要么卷铺盖滚人。”
崔子元脸色涨红,眼里满是屈辱,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艰难起身。
“呵呵,骨头还挺硬,踹你那一脚,我的脚都有点痛了,怎么是滚是留,你如何选?”
“萧兄,我不走!”
“刚教你的,怎么又忘了,该叫我什么?”
“叔叔!”
咬牙切齿地喊出叔叔两个字,崔子元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时间竟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哈哈,这就对嘛,好贤侄!长卿,送我大侄子去后方挖茅坑。”
在王长卿带走崔子元后,李来福凑了上来,脸上满是担忧。
“公子,你这么羞辱崔公子,保不准他会恨上你!”
“你恨我吗,当初我打你可是比这还狠。”
“小人不一样,小人一介奴仆,要什么脸面。”
“没什么不一样的,这次大灾,也是大机缘,50多万灾民的声望啊,我们这些人怎么分都吃不下,还不如给崔子元造势,如今羞辱的他越狠,以后他的民望也越重!”
“小人,怕他恨您。”
“他都叫我叔叔了,你说他爹会不会管他,这小子只是呆,不是傻,他会想明白的,来福,你去营地,让孩童们把这段话编成歌谣唱出去。”
于是灾民营地很快传扬出来一首调侃意味十足的童谣。
“半夜三更,厕所没灯;国子监生,掉进茅坑。”
“与屎抗争,差点牺牲;为了子元,开挖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