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道看着那突然急速飞走的吊坠,轻叹了一口气。
“看来我还是太谨慎了,老是怕这个太监要诈我。”
回过神来察觉到旁边两个怪异的眼神,他准备解释点什么。
突然那个吊坠又拐头回来,趁李师道不留意擦过他的身边,然后又急速地飞走。
“什么情况?这吊坠难道有生命的?”
他担忧地看着那个吊坠,感觉有不好的预感,又想起旁边两人,转头准备给他们两个解释。
“喂喂喂,你们不会真的相信我会救他吧。”
“大哥,我肯定相信你呀。”
滔天一脸正气的说,镇长也跟着虚伪的点了点头。
这两个二货.....
李师道无奈地叹口气
黑衣侣僧留下来的白金骨法杖在他旁边静静地躺着。
李师道想起这根法杖,伸手去捡,在他一拿起来的瞬间,突然感受到这黑暗的气息,像蚂蚁一样往他身体狂暴的侵蚀而来。
他马上左手结起了一个手印,整个身体似乎有一层微光的罩体包围了他,轻松的抵挡了这黑暗的气息。
这黑暗的法杖力量非常狂暴野蛮,不可以落到普通人的手中,不然的话会成为下一个侣僧说不定。
他这时候想到一个问题,到底是在法杖控制这个侣僧,还是这个侣僧在控制这个法杖。
你在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凝望着你啊。
说着他又突然有个念头,把这法杖收起来不知道可不可以,这念头刚冒出来,法杖又给他的手掌吸走进去了。
这时候的李师道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惊讶,他又产生了一个大胆新的想法。
如果我想把这法杖提出来,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念头刚想完法杖又出现在他手里。
震惊!惊喜!喜欢!这可是空间收纳术!
李师道此时激情澎湃,非常兴奋,想到那刚才的黑钟应该也是给他收纳起来了,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不方便放出来。
滔天旁边看到他手中的法杖是一时消失,一时出现,好奇地问。
“大哥,你在变什么法术啊?”
听到他提问,李师道马上把法杖又收起来了,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小朋友不要管那么多。”
他不理会滔天的鬼脸,转向镇长说。
“现在这个侣僧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接下来镇长你有什么打算。”
镇长叹气凄苦的说。
“这一晃就是50年过去了,现在镇子上估计也没几个人认识我了,基本上都是认为我是个疯掉的老头。”
“我从前的朋友估计都全部都不在了,大家都不认识我。”
现在小镇一直处于一种无人管理状态,突然有一个人出现,说是他们镇长,肯定大家都没法接受的,李师道两人非常理解镇长现在的痛点。
“如果镇民都依然是这样,我就在这个教堂里安安静静的度过我余生吧。”
听到镇长的感言,两人都情不自禁的暗叹,半个世纪的光景了,人生有多少个50年,就这样被奸人所困,一般人的内心确实承受不住。
李师道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
“那一座黑钟确实已经给我处理掉了,它不会再影响你们这个小镇了。”
镇长听到后,稍微打起一点精神说话。
“感谢你,勇士,你是我们镇最大的恩人,我会在这里为你立碑,并传颂你的事迹。”
滔天突然插话说。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是我兄弟的好帮手。”
李师道用余光瞄了他一眼,镇长一直困在教堂里,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只能稀里糊涂的点头。
“我只是偶然路过的,说不上什么大恩人,要说起真正的大恩人是你自己,没有你那几句谚语,估计我也不知道怎么阻止它。”
“只要有心存善念,救自己才能救别人。”
“救自己才能救别人。”
镇长重复的念了一次,虽然外貌他比李师道年长不少,可是他此时却像个受教的后生。
“我记住了这句了,勇士,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感谢你。”
“我们先处理这个太监的尸体吧。”
李师道确定黑衣侣僧死透后,边指挥边跟滔天说。
“把他拉到教堂后面先,衣服也脱下来,不要给镇民看到了,他们毫不知情,到时不好解释。”
“为什么又要我来啊,每次都要我节节攀登,好不潇洒啊。”
李师道突然用起他前世的为人师表的威严语气。
“你,不做的话,不要后悔哦?”
滔天也就是十几岁的少年,莫名其妙给他这气势唬住后,老老实实地帮忙。
把尸体搬到教堂后,李师道等他们两个先走一步,定定地看了一下侣僧,特意截取他的右手,收入纳甲之中,才跟着离开。
过了一会,镇上的所有幽魂都已经归位完毕。
眼看镇子又恢复了安静,时间也很晚了,李师道三人决定先休息,明天看一下镇上会发生什么变化,他们一起进入到教堂里。
在这个时候教堂的不远处,有一双眼睛,由头到尾注视着这一切的经过,那双眼睛赤红如玛瑙,鬼魅妖艳,宛如藏在黑暗中的蛇一样。
看到他们三个进教堂后,少倾,就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存在过一样。
在里安利亚的首都里,富人区里有一处高贵又豪华的庄园,别墅里有一处灯火通明的书房。
这个时候仍然有个身穿着高贵丝绸睡衣的中年男子,头发梳的一尘不染,是精心修剪过,眼睛炯炯有神,嘴上有一绺精修过的胡子,整个五官看起来非常的英明帅气,气质更是非常的显贵。
放在现代来说,完全就是少妇杀手,
这么晚了,他依然在看书,但是显得心不在焉,时而手不断的翻,时而在一页停留很久,仿佛那么晚还不休息不是为了看书,而是在等什么似的。
突然之间,有一个绿色的光体直接划过庄园前的花园,穿过了早已打开的玻璃窗门,来到他面前,缓缓地停下了。
这位中年人猛然抬头,本来略带期待的表情,在看到这个吊坠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缓缓的伸手触碰这个吊坠,似乎在接受感应着吊坠传来的信息。
在完全吸收完信息后,他极不情愿的慢慢握住吊坠,又似乎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掌中的吊坠,脸色阴晴不定在那里发呆了将近一刻钟,然后他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突然就提起笔来,在空白的纸上写一些非罗曼语的字,这个夜对他来说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