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离开咱们已经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你怎么现在突然怀疑这些?”
童雅一脸惊愕地再声低呼。
都说空穴不来风。
想到儿子陈牧的‘不简单’。
结合儿子陈牧的那些个问题。
本也不是普通中年妇女可比的童雅一时间俨然是意识到了什么。
“其实关于我爸的意外身亡,我一直都放不下,我就想不明白了,好好地游个泳,怎么人就没了呢?我记得他的身体一向都没什么大问题吧,这怎么游个泳还游出意外身亡了?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查阅相关资料,虽然说出现他那种情况的可能性有一定几率,但我还是觉得蹊跷!”
陈牧摇头道。
“导致你爸意外溺亡的报告当年不是早就交到咱们母子手上了吗?你爸本来就有一定程度的高血压,在事发当天他吃了过多的高胆固醇海鲜,而且期间还喝了酒,为了促成生意上的合作,在客户提出夜游酒店的无边际泳池时,他参与了进去!本来酒后游泳就有一定危险,再加上他本身高血压吃了不少高胆固醇的海鲜以及喝了酒,从而导致了血压的进一步升高,这才酿成了那场原本可以避免的意外,这些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谈起丈夫陈在野的意外身亡,童雅不禁再次泛起了犹如决堤般的泪水。
然而陈牧却是没正面去回应母亲说的这些。
的确,没错。
关于父亲陈在野的意外身亡,记忆中就是母亲童雅此时说的这般。
如果没有那通神秘电话以及康媛媛提供的‘线索’。
他也一定不会产生过多的怀疑。
毕竟正如母亲所言。
关于父亲陈在野当年意外身亡的详细报告,是交到了他们母子手上的。
所以若没有那通神秘电话,他绝对不会在十年后进行怀疑。
可问题不仅仅是那通神秘电话。
就连系统都给出了相关支线任务。
这足以说明父亲陈在野的死绝对不是个人意外,绝对不是!
“妈,你还记得当年我爸是跟谁一起参加的饭局,又是跟谁一起游的泳吗?”陈牧道。
“小牧,你还是坚定认为你爸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
原本还在擦着眼泪的童雅被陈牧再是这么一问。
瞬间顶着一脸泪水再次呆滞起来。
“我就想解开自己的心结,要个明白而已!再就是就算我怀疑那也正常,像我爸那种主儿,他虽然从不会去刻意追求养生,但是高血压吃高胆固醇的海鲜,另外期间还喝了酒,最后更是跑去游泳,这些行为有多危险他不可能不清楚!”陈牧道。
“是,他不可能不清楚那些,可他自从投身商海后,就一门心思想做出成绩来,一门心思想证明就算自己离开律师行业投身商海,一样能创下不俗的成绩,为此..他一直就跟拼命三郎似的,尤其是有时为了促成一桩合作,除了良心与道德以及法律不容,他几乎是可以完全将自己豁出去的!”童雅道。
“先不说那些,妈..您就跟我说说我爸当年的饭局上都有哪些人,还有又是跟什么人游的泳,您还记得那些吗?”陈牧再问道。
“跟他一起吃饭的我大概还记得龚伟明,刘传君,何然,余成波,武安平,其他的我就记不太清了,而跟他一块游泳的, 也是龚伟明余成波武安平这三人,事后他们仨还于心过不去,想给咱们家进行赔偿,但是被我婉拒了,而且我在婉拒之前也是征得了小牧你的同意的, 这些小牧你应该还记得吧!”童雅道。
龚伟明...
余成波...
武安平...
刘传君..
何然...
陈牧知道。
当时肯定不止这几个的。
但是想让母亲童雅忆起当年的所有人员,肯定是不可能的。
时过十年,她还能记得这几个,已经不容易了。
“嗯,我当时说的是咱家不缺那点钱,他们能有那份心就足够了,毕竟再多的补偿也换不回我爸!”陈牧道。
“小牧,恕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所想的那种可能性,概率太低了!你爸他,真就是个意外,妈不希望你跟自己的心结过不去,妈心疼你!”童雅哭着轻劝道。
可能性太低?
就是个意外?
要是没有系统的支线任务,可能他是真得怀疑那通神秘电话的意图。
但是,基于系统给出的任务。
足以能够说明父亲陈在野当年的身亡绝非意外了。
“妈,据您所知,我爸当年有跟官方的人来往过吗?”
没去理会母亲的话,陈牧继续徐徐渐进着。
“官方的人?肯定是难免有所来往的,就你爸他当时当律师那会儿,不常常都得跟公检法的那些人打交道吗,之前因为你被捕的事,我还找了你爸当年在公检法系统里的几位昔日旧人,但人家知道我是奔着你那事来的,都找各种理由推脱或者是避而不见,就连你周叔的面子都不卖!”
说到最后,童雅苦涩地摇起了头。
“您知道我爸当年跟公检法里头的那几个人最熟,关系最好吗?”陈牧再声追问。
他想要的是能否从母亲口中说出严立夫这个名字来。
但随着母亲把话说到这份上,他知道可能性不大了。
否则母亲在言及这一话题时,肯定免不了会将严立夫这位‘大人物’给说出口的。
“这个我不太清楚,你爸也没跟我说过那些,就连我找上你爸那几位当年在公检法系统中的昔日旧人,也都还是听你周叔说起,所以才跟他一块去找的,可惜要么是吃了闭门羹要么是被敷衍打发!”童雅道。
“我爸当年在公检法系统中结识的那些旧人好友里,有过现在当大官的吗?”
陈牧实在忍不住了,还是想着看能不能从母亲童雅口中说出严立夫这三个字。
可惜的是。
母亲童雅最终还是摇起头来。
“妈找的那几个,都算不上是什么大官,但即使是大官又能如何,连那种不是大官的都对我避恐不及了,真要是大官的话就更不可能会搭理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