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藐视权威战名宿

“出尘大侠说的极是,对后辈就不能太纵容,还请出尘大侠出手教导教导那狂妄少年,怎样适应江湖。”

对大钩国统帅的话,出尘满意地点点头,淡淡地说,“勿急,老夫这就去好好教导那少年,让他以后安心呆在家里。”

看着起身走上擂台的出尘,大钩国统帅心里却想着出尘的事迹。“出尘此人何时现身江湖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一出现在江湖之中已有三十多岁,擅使一把铁羽扇,一出江湖就挑战各大门派掌门人,展现出极高的武学修为,炼血境血泉天的强者败在他手中的极多,最后与嵩林派掌门一战,落败。其后不知与嵩林派达成什么协议,成为嵩林派首席客卿,游荡于江湖之中,处处行侠仗义,实则暗中收集美女,各种珍稀之物,甚至喊出,“出尘避世,入世炼心,世间诱惑,尽皆尝遍,方得自我,旷物出尘。”的无耻言语。转眼几十年,出尘被江湖之中好事之人捧为武林名宿,名声响彻四国。

在上古诸子的眼中出尘的言语魔性十足,但没想到的是却受到江湖人士的追捧,不知道是不是人们心中的欲望战胜了道义。利用手中的武力,权力,再捧上一句古人或者名人的屁话,当作真理,为自己心中的欲望,找到一个实行作恶的理由,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去追求舒适享受,这真的就是人的本性?

出尘走上擂台,看着魏民证用一副前辈高人的语气淡淡地说,“小辈,看你是个学武奇才,夭折了甚是可惜,年轻人一身傲骨是好事,但狂妄过头,就是不自量力,你家大人没教导你吗,那就让老夫来教教你。”

“老狗休得呱噪,炼血境修为又如何,本帅杀你如屠狗,”。魏民证一声大喝,打断出尘的磨叽。

魏民证的一句话呛的出尘脸上青红白交替闪现,看着魏民证阴阴地说,“好,小子既然你不识抬举,别怪老夫以大欺小,坏了江湖道义。”

出尘的呱噪让魏民证一阵翻胃,不再言语,一刀千钧斩劈向出尘,脚下九星步运转,步法配合刀法,威势增大不少,巨大的刀身携带无与伦比的厚重,碾压一切,誓要将前方的一切碾成啐泥。

面对出尘魏民证感到前所未有的重压,这是习武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战,不得不提起所有的心神,展现出全部的实力,全力迎接这一战。

那厚重的一刀,伴随着魏民证坚定的意志,冲向出尘。看着劈过来的这刀,出尘笑了笑,抬起手中的铁羽扇挡住刀势。“铛”的一声,斩天刀与铁羽扇相击,魏民证只觉的一股巨力袭来,身形不自主的连连后退,在擂台上踩出几个深深的脚印。

再看出尘这边,只见出尘脸上挂着笑意,单手背在身后,展开的铁羽扇在身前摇着,一副高人模样。实则出尘此时内心想的却是,“这小子的刀真重,托大了,看来这小子的战力与炼血境血泉天的强者差不了多少,真是个怪胎。”

擂台之上,魏民证冷冷地看着出尘,心中暗自计算,“刚才一击,出尘展现的实力不在炼血境血泉天之下,但这绝不是他真正的实力,看来只能以伤搏命。”

擂台之下,许多围观人员看着两人交手一招,好像高下立判的样子,都不由的出声高呼,不知在欢呼什么。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出尘脚下裂开的石缝,向四周蔓延开来,很显然,出尘将力道卸到擂台的石板上,但这样对身体会有细小的损伤,两人的第一招交手可以说是伯仲之间。

对面的出尘依旧微笑而立,一身白色儒服,显得极为君子。魏民证翘起嘴角不屑地笑了笑,手中的斩天刀发出一声刀吟声,一道巨大的血色刀影,带着断绝万物的决心,斩向出尘所在的这方天空,同时魏民证身随刀影,一招断崖斩劈向出尘,两招齐出势要将出尘斩于刀下。

那一道血色刀影让出尘知道魏民证使出了秘法绝技“断空斩”。出尘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挂起了凝重的表情,面对如此一刀,出尘手中的铁羽扇一摇,扇出一道血色旋风,旋转着的旋风席卷向那道血色刀影,将其包围。刀影在风中凶猛地劈着,旋风却紧紧地束缚着刀影,势要将刀影困住。刀影和旋风的战斗就像笼中猛兽,为打破笼子的束缚,在笼中左冲右突,不将笼子抓破绝不甘休。两种不同的规则,亦或者是不同的理念展开了殊死搏斗。魏民证为的是四国少年摆脱那些枭雄的控制,人人自强,不再沦为棋子。出尘为的是维护旧有的统治,享受武林名宿的生活。

这方擂台的时空,两道秘法在殊死拼搏,互相消融直至不见,只剩淡淡的余波向四周扩散,秘法之战看似不相上下,实则魏民证处于下风,那道断空斩是全力的一击,而出尘的旋风秘法却是随手一挥,论实力消耗魏民证远超出尘。

秘法的余波还未消散,魏民证身随斩天刀,飞向出尘,刀主人辅,转眼间斩向出尘头颅,出尘手中的铁羽扇向上一挡,用力一挥,想将处于空中无法借力的魏民证一扇拍飞。

此时,魏民证身处空中,倘若坚持使出断崖斩或许可以伤到出尘,但自己必将被出尘重伤。面对如此境地,魏民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在出尘有些疑惑的眼神中,松开手中的斩天刀,右手握拳,一拳击在出尘心口,自身也被出尘匆忙间伸出的左手一掌拍飞,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擂台一角。

跌在擂台一角的魏民证吐出一口鲜血,有些苍白的脸庞,冷笑着看着对面站立不动的出尘。此时,出尘只觉得一道血色拳影在内府翻江倒海,自己未到大成之境的血海被那道拳影搅起了滔天巨浪,一波又一波的血浪冲击着血海中心的血根,有一股势要将血根拔起,摧毁血海根源的意志。

那一波又一波的血浪冲击,让出尘不得不聚起所有血气之力,与那道拳影相抗,但内府之中血气来源于血海,此时的血海已乱,血气乱涌,能聚起来的少之又少,出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根被慢慢拔起,漂浮在血海之上,迅速消失。血根被毁,出尘身受重伤,一口鲜血喷出,接着跪倒在擂台上,吐血不止,内府中的血海急剧缩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擂台之下的围观人群,在他们心中本来是一面倒的战斗,却变成了两败俱伤,出尘身为江湖名宿竟然只和魏民证拼了个两败俱伤,那魏民证的实力岂不是不在那些老牌的炼血境之下,十八岁就有如此实力,想想都让人感觉一阵恍然,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充斥在每个人心中。之前的冷杀能击杀众多炼血境强者,但冷杀是暗杀,不计任何手段,倘若正面交战,冷杀绝不敢说稳胜炼血境血泉天以上的炼血境强者。

魏民证抹了把嘴角的鲜血,走到出尘面前,拾起地上的斩天刀,淡淡地说,“我这杀拳的滋味不错吧,血海天的强者又如何,说杀你如屠狗,决不食言,空有血海,血气强盛,意境薄弱,不懂气血真谛,血海天也只是一具空壳,唯力大而已”。

魏民证的一席话道出了炼血境与铸体境的本质区别,听得出尘心中一震,看着魏民证惨笑一声,“就算如此,老夫一力降十会,有何错,你这卑鄙小子偷袭老夫,老夫心不甘啊,如今老夫功力溃散,血海渐枯,你也别想好过。”

出尘喊出“你也别想好过”的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弹珠抛向魏民证。见此情形魏民证冷笑一声,“早就知道你的奸诈,我岂能不防。”。手中的斩天刀猛地拍出,激起一阵气浪,将黑色弹珠吹到擂台之下。

“轰”的一声,黑色弹珠炸开,冒出一股浓烟向四周扩散,擂台四周的围观人群纷纷倒地,死伤惨重。烟雾过后,遍地白骨,每一个人心底都升起浓浓的寒意,整个演武场陷入死寂,擂台四周百米范围,遍地尸骨,没有一个活人,也没有一个人胆敢靠近。剩下的人全部傻傻地看着擂台之上的两人。

扫了一眼擂台下的惨状,魏民证对着出尘笑道,“不愧是出尘大侠,你这份视人命如草芥的壮举,可谓是超脱俗世,旷物出尘,达到了你的出尘之境。哈哈……”。

跪在地上的出尘冷冷地说,“一群无知的蝼蚁而已,能死在枯骨烟之下,是他们的光荣,可惜,让你这个卑鄙的小子躲过了,老夫真不甘心。”。

“出尘归尘,落叶归根,你也曾是你眼中蝼蚁的一员。你为利,我为道,是非对错心自明,就让这一切尘归尘,土归土。”。魏民证手中的斩天刀闪过,一颗头颅飞起,一束鲜血喷上天空,四处飞溅。

天空中的头颅缓缓落下,跌在那堆成百上千人组成的白骨堆之中,砸出一声“咔嚓”的响声,传遍整个演武场,回荡在每一个人心中。

擂台上的黑衣少年,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一手拿着酒壶仰头痛饮,长长的黑发披散开来,被风吹的向后飘扬。(魏民证腰间挂着两个酒壶,一个装猴儿酒,一个装烈酒)。

在所有人眼中,少年此时的形象就是踩着白骨,喝着烈酒,一副诡异之景,使得人们心中的恐惧丝丝升起,缓慢积累,慢慢沉淀。

喝了会酒,少年收起酒壶,扫视一眼演武场之中围观的人群,高声说道,“四国群英赛就此终结,不相干之人速速离开,我不想多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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