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大家都愣住了。
安以南说完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脑袋一天都在想什么啊?而且这句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原来真的不能总睡觉,人的脑子会退化,转不过弯来啊!
秦昊瞪大了眼睛,想了很久,然后才看向了陈训,“你媳妇儿,是不是在骂我?”
陈训敛住眼底的笑意,看向了秦昊,“我媳妇儿是大夫,我也建议你去看看。”
秦昊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妇唱夫随!
狗粮喂得饱饱的!
“快检查啊?发什么呆?”王萍说道。
她可是着急等着恩人的检查结果呢,恩人可是昏睡了三个半月了!
秦昊大夫以前看着一表人才,办事爽快,现在看来怎么磨磨唧唧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而且恩人的医术毋庸置疑,莫非秦大夫的脑袋真的有病了?
王萍虽然催促,一直盯着秦昊的脑袋看。
所有检查结束,秦昊认真的说道,“嫂子,各方面的伤都已经痊愈,不过这些日子你一直昏睡,身体机能有一些退化,过些日子慢慢锻炼,会恢复的。”
安以南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看到安以南醒了,好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谁也不知道离开的秦昊,真的去看了一趟脑子……
“没问题!”大夫狠狠地说道!
秦昊不乐意了,“怎么就没问题了?你给我再好好看看。”
大夫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秦昊,你今天吃错药了吧!”
没听过谁大中午的来看脑袋的!怕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脑子缺根弦?
秦昊冷眼看着他,“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好好看看,以后别上我的科室挂号。”
那个大夫一脸的无语……
谁能来告诉他,这家伙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脑袋被门缝给夹了?
“真没事儿!”那个大夫无奈地检查了下,先别说这小子脑袋怎么样,医术确实是数一数二的。
秦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过快要离开的时候,还是问了句,“你医术行不行啊?”
那个大夫忍了很久,最后实在忍不住,“滚!”
主要是安以南的医术太好了,他真的是忍不住相信啊!
只是回家熬粥的孙春花,一进医院,就听说安以南醒了的事儿,她小跑着来到了病房,推开病房的门,看向了病床上。
安以南看了过来,惊讶地看着孙春花,“干妈。”
“唉!”孙春花眼睛发红,然后快步走到了病床边,把粥放在了小桌子上,一脸惊喜的看着安以南。
她抹了抹眼泪,又怕让孩子担心,她嘴角勾起。
安以南看到这样的孙春花,心中很不是滋味,知道自己让干妈担心了。
“干妈,让你担心了。”声音很轻柔,没有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孙春花摆了摆手,“说的什么傻话?当长辈得为孩子担心,不是应该的吗?不担心你担心谁啊?”
说完话后,仔细地端详着安以南的脸色。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这一睡,就是四个多月,她都害怕死了,也后悔啊。
如果当初她拦住两个孩子结婚,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安以南看着孙春花,“干妈,我饿了。”
她是真的饿了,四个多月,都依靠输液补充营养,陈训只要不训练的时候,都扎在医院里,为她擦洗,为她放松肌肉,时刻等待着她醒过来。
安以南看了看有些瘦弱的孙春花,还有胡子拉碴一脸疲惫的陈训。
“让你们担心了。”安以南看到亲人疲惫的样子,她很心疼。
可再有一次,她依然会这么选择。
她没办法看到一条命,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明明自己有能力,却无动于衷。
随后安以南转身问陈训,“那个孩子呢?怎么回事儿?”
整个村都撤了,为什么将那么小的孩子留到了那里?
如果自己不冲进去,她甚至不敢想象,那么小的孩子,没有第二条活路,只会活活憋死在山洞中。
陈训说道,“那个孩子是村里的孤儿,他父亲外出打猎就没回来。”
“母亲在生他的时候死了。”
“村里人都说孩子命硬,但也是每家喂一口汤得这么养着。”
“后来全村逃生,村长就将孩子带了过去。”
“可被解救的时候,大家都忘记了他。”
安以南皱了皱眉,但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父母不要他了,不然对他将是多大的伤害?
可是他的父母不在了,以后又该怎么活呀。
“那他,现在在哪里?”安以南问道。
陈训说道,“我们队里张副连的媳妇儿不能生,看了很多大夫,都没有办法。”
“这个孩子被首长带回了军区。”
“张副连的媳妇儿领养了。”
“不过最后的手续没有走完,首长的意思是需要你的同意。”
孩子的命是安以南救的,孩子最后的归属,安以南最有权力参与其中。
孙春花看两个人说完话,“稍微喝点粥,稍微喝一点点,妈晚上给你用鸡汤煮粥喝。”
“大夫说你太久没有进食,需要慢慢地先吃一点儿流性食物。”
孙春花仔细地解释道,然后把粥吹了吹,送入安以南的嘴边。
这四个多月来,她每天早中晚不间断地带了粥过来,就等着南南什么时候醒来,能喝上她熬的粥。
安以南有些不好意思,“干妈,我自己来。”
就在她想起身的时候,陈训将她抱起来,让她上半身靠在枕头上。
“妈,我喂吧。”陈训伸出手,想要接过粥碗,他自然看出来,南南不好意思了。
孙春花看了看安以南,嘴角的笑压不下去,醒了就好,人醒了就好啊。
“好,你喂,我先回家去泡米,一会儿我再过来看看南南,你下午还要训练吧?”
陈训点了点头,孙春花就离开了病房,给这小两口说悄悄话的空间。
陈训先喂安以南喝粥,直到安以南摇了摇头。
他才用手绢给安以南擦了擦嘴,然后问她,“想要躺着,还是再坐一会?”
安以南晃了晃脑袋,还是感觉头重脚轻啊,头晕乎乎的,整个人闭眼,估计瞬间就能睡过去。
“躺着吧,坐不住了。”安以南扁了扁嘴,现在这种感觉,很无力啊。(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