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交织,傅云时竟能招招拆解那人的攻击,游刃有余如与花同舞,他没有武器,数拳抵挡依旧处于上风,翩若惊鸿,袖服飞舞,只是一瞬那人的剑器便被打飞。
见不是对手,那人便飞下屋檐朝屋内走来,企图控制谢予安以要挟讨得自己相安无事。
谢予安却早有准备,等那人飞下屋檐后便立马将门反锁关好了窗子,那人进不来。
眼见逃无可逃,那人明显慌不择路跳上了右侧的墙背后,一头扎进了假山内。
谢予安见状,立马开门想去追赶,却被傅云时拉住了衣袖。
“郡主,”他低眸看了眼她的手,“不用追。”
谢予安眉头一皱,问道:“那人背后指示之人必与此案有关,就这样放过他吗?”
傅云时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已经在他身上作下记号了,他逃不掉。”
谢予安听后,这才将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
傅云时很厉害,也很聪明。
他明白如何放饵“钓鳌客”,以他的身手却是步步逼迫那人逃走,好早日回到卖命之人的身边,以此查明来路,做的障眼法罢了。
“你早就知道?”谢予安环视四周一群,外面却一个守卫都没有。
傅云时带着歉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立马便有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赶了过来,道:“回将军,那人往雀南门逃了,是吏部尚书顾长文府中的方向。”
谢予安听罢,心中一惊,一股不安之感逐渐浮起。
“傅将军!”她着急的反手拉住傅云时的衣袖道:“那个东西就在顾尚书之女顾桑桑手上!”
傅云时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对着那人道:“以浔,你先多派些人手在宫中拖延住那人。”
随后他又对着谢予安安慰道:“放心,皇宫道路错综复杂,一时半会他还走不出去。”
谢予安点了点头,皱眉担忧道:“要不要通知禁卫军?”
“暂时还不能,我们还需要靠他找到那个背后之人。”
谢予安放开了自己因为激动而握上的手。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去找顾桑桑。
——
看着宫门沉沉地打开,放行了他们一众车马,谢予安便得知,圣上给予傅云时的权利有多大。
连她这样身份的人都能够随便出入皇宫,权利可见一斑。
只是这般声势浩大,难免会惊动那背后之人,于是二人便决定分开行动。
与他们方才商量的不同,她出宫门时却被盘问了一番,一时间她也找不到借口,于是便说打算去萧孑然府上拜访一番,这才被放行。
而傅云时却轻松得多,少年仰马踏行,守卫不上前询问,只是抬头见是他,便放了出去。
二者差异,可以说全然不同。
待马车行至临城菩提街,谢予安便对着一侧的秋兮道:“你先去三殿下府上禀告一声,我让二丫同我一道去买点礼物登门拜访。”
“郡主,还是我陪着郡主吧,二丫她还不主事,我怕她照顾不好郡主。”
秋兮一脸不放心的模样,她以为自己在谢予安这要失了地位,又急着道:“通传的事就让二丫跑一趟吧?”
谢予安摇了摇头,笑道:“你也知二丫不主事,还让她跑着一趟,要是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这该如何是好。况且去采购还有我主导,能出什么事?你去我才放心。”
一番话说完,秋兮犹豫的脸上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
“那好,就按郡主吩咐的。”
谢予安望着她笑,眸中却透着淡淡的寒光。
秋兮这人,她不可信。
望着马车走远,二丫脸上洋溢着浓浓的兴奋,扶着谢予安的手都不曾放下过。
“郡主,您打算买什么送给三皇子?”
谢予安抬眸,笑着指着远处那间人满为患的美食铺子:“云椒麻糕。”
萧孑然最讨厌吃这个了。
二丫见那间火爆京城的铺子,两眼放光,天真的以为自家郡主如此为将来夫君着想,连城中出了名先到先得的名铺都愿意来花时间买。
“二丫,我身子有些疲乏,不如你帮我排队买回来?我就在这旁边的茶馆等你。”
二丫见谢予安祈求的眼神,二话不说就立马答应了下来:“郡主你就好好休息,这里交给我。”
她眼神坚定,气势雄伟,仿佛要决战一番。
谢予安看着她,眸子闪过一丝趣味,或许二丫可以为她所用。
“记得,只要云椒麻糕。”
她看着二丫离开的步伐叮嘱着,身子却没有踏进茶馆半步,而是转身入了一个狭小的巷子。
过了几道弯,又跨过了一条小渠,谢予安才终于来到傅云时身边。
只见傅云时正靠着墙望着她。
“怎么了?”谢予安呼出一口气,“我来得太慢了吗?”
傅云时眸子微沉,浅浅笑道:“看来郡主还有闲情雅致为三殿下操劳一番。”
谢予安眉头微蹙,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即便是她来时为萧孑然买了礼物,也不关他的事吧?
“傅将军何出此言?不找借口我何以来见将军?”
谢予安气鼓鼓地瞪着他。
见她生气,傅云时站直了身子,往前走去:“看来他有得受了。”
那个还在兰方东府的人,他有得受了。
这话不错,谢予安心里乐了起来,萧孑然的脸一定会很臭。
谢予安跟上他的脚步,埋怨着:“诶,等等我。”
不知何时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了整个大地,光线骤然变暗,城中百姓不得已将烛火灯笼一一摆出点亮。
根据傅云时侍从提供的线索,他们最终跟上了那个刺客的脚步。
黑暗中,那人翻进了顾府的后院,警惕张望几下便直奔一处亮着烛火的房间。
傅云时轻轻一跃便踏上了墙,他侧身看了眼谢予安,伸出了那双纤长的手。
谢予安眨巴了两下眼睛,将手搭了上去。
只是一握一拉,她便轻如鸿毛般到了他的身侧。
“哇。”谢予安感叹一句。
傅云时笑了一下,带着她又跳了下去。
站定后,谢予安才回过神环视了四周一圈。
“这是顾府后院?”
“你认识路?”傅云时道。
谢予安此刻扬起嘴角,终于要轮到她派上用场了。
“跟我来。”
谢予安畏手畏脚的穿过了一处长廊,又绕了一片湖水,最终才在一处房门停了脚步。
她谨慎地左右扫视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后将手指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