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小梦和冉言回到家时,只有涂母在家,涂小梦的父亲和哥哥还没回来。
“妈,我爸和哥呢?”
见父亲和哥哥不在,涂小梦十分纳闷,往常这个时候早就该回来了。
小梦你不是要报考契约师学院嘛,你爸和你哥打算把存在行会里的钱取出来,下了班就去了。”涂母回道。
“哦哦……”
涂小梦应了一声,心里极其感动。
自己都是契约师了,父亲和哥哥还把自己当孩子看待,连学费都不舍得让自己去搞。
其实涂小梦本来想拒绝的,可又不忍心泼父亲和哥哥的凉水。
因为涂小梦知道父亲和哥哥真的想帮自己,但他们只是普通人,能帮什么呢?唯有在这里出一点微薄之力。
“就当帮他们攒钱吧。”涂小梦叹了口气,暗暗做了决定。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涂小梦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冉言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
涂小梦看了冉言一眼,脸上写满了不解。
“干嘛今天去啊……”
冉言无语道:“咱们今天刚得罪了杜宽……”
“啊……这……”
听到冉言的话,涂小梦也是浑身一震。
……
与此同时,天元行会的总部办公室内。
天元行会的一众骨干正在开会。
会长杜寞脸色紧绷,眼神阴郁的问道:“川生,符家二公子还没回来吗?”
“没有!他们的人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暗夜森林打猎来着。”一旁一个戴眼镜的契约师如实道,此人便是天元行会的二号核心高手,树川生。
“打猎?他们是来干什么的自己难道不知道?”杜寞道:“正事不干,竟然跑去打猎,我也是服了,云极盟找这么不靠谱的家伙来跟我们谈这么重要的事。”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二少爷呢。”树川生道:“有点小性子不很正常,你家那位二少爷更不省心,不过云少爷身后有一群保镖,倒也不用担心。”
“哎……”
提起这茬,杜寞叹了叹口气道:“阿宽呢?他干啥去了?”
“说是自己悬赏的东西有人提交,去契约师工会了。”郭千帆道。
“今天不会惹祸吧?”
“应该……谁说得准呢。”树川生推了推眼镜。
“咣当!”
话刚说到一半,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满脸血肉模糊的家伙从外面闯了进来。
“谁?!”
办公室内众人大惊,纷纷起身。
“我……哥,是我。”只见那人跌跌撞撞来到了杜寞跟前。
“阿宽?你怎么成这样了?”见杜宽这副模样,杜寞一脸吃惊。
杜宽带着哭腔道:“我被人打了!差点回不来了!”
“我擦!这么爽?”
听到杜宽这话,办公室内核心骨干,顿时露出了异样的神情。
当然,当着杜寞的面,大家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互相眼神交流,眼里的幸灾乐祸是藏不住的。
可见杜宽平日里不仅仅是在洛林城招人烦,就连天元行会内部的核心契约师,都不喜欢这孙子,可这孙子又是老大的兄弟,大家敢怒不敢言,此时杜宽遇到了硬茬子被人打了,大家心情自是不言而喻。
“谁敢打你?!他不知道你是天元行会的人吗?”杜寞皱着眉头问道。
“我已经查清楚了,是董家的那小子。”杜宽大声道:“哥你帮我弄死他。”
“董家?哪个董家?”杜寞闻言浑身一震。
“咱们洛林城有几个董家,就那个董家呗。”杜宽嚷嚷道。
“嘶……”
杜寞倒吸一口凉气道:“你不是我弟弟,你是我爹……你怎么谁都敢惹?那可是联邦政府的人。”
“我……”
杜宽一阵委屈。
“董家是不好惹,但不见得别人不好惹,还有其他人吗?”一旁的树川生问道。
“有……”
杜宽道:“还有个冉家的崽子。”
“冉家?”
杜寞和树川生脸都绿了:“算了……我不认识你,咱们断绝关系好不好?”
好家伙,看来这小子得在行会关一段时间了,现在惹事水平已经这么野了吗?竟然连家族子弟都敢惹。
当然,这倒不是说天元行会怕了洛林城的家族。
实在是家族不是寻常人。
人家血脉相承,各个家族都有联姻不说,而且他们都有自己的独特的冥想之术,人虽然不及行会那么多,但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精英。
在洛林城惹上家族子弟,基本上就等于惹上了全部三阶级别以上的高手。
“不对不对……”
杜宽见杜寞不敢管自己,连忙又道:“其实打我的人叫涂小梦,其他人都没动手。”“涂小梦?那又是什么人?”杜寞都有点不敢问了,生怕自己这个活爹又给自己惹出什么篓子来。
“就一平民。”
杜宽道:“她父亲和哥哥就在我们矿上工作。”
“是吗?”
杜寞听到这个消息总算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既然只有她是平民,那这件事你就找她负责吧。”
在这个世界,平民说好听点叫百姓,说难听了就是鱼肉。
他们的职责就是奉献自己的一生,为那些契约师和贵族充当劳动力,以换取安涂的生活,是真正苟且偷生的存在涂
为什么涂小梦的父亲要涂遗涂力的帮助涂小梦成为契约师?
就是因为只有成为契约师,才能跨越阶级,成为平民之上的人,不用那么卑微。
在任何一个契约师面前,平民都是可以随便拿捏的存在,何况是天元行会这种大势力。
他们不敢惹世家,难道还不敢惹平民?
这也是冉言为什么感觉不对劲的地方。
活了这么多年,冉言也算是个人精,他自然明白柿子要挑软的捏的道理。
同样是犯一个错误,最后背锅的,往往都是那个最没有背景的人。
此时的冉言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为啥没有当场把杜宽解决掉。
杀人灭口,才是最有效的解决事情的方式,对于这种人但凡有点仁慈之心,就会留下后患。
“她哥哥和父亲叫什么?”一旁的树川生道:“直接让他过来就完了。”
“涂小虎,涂庆翔。”杜宽道。
涂很显然,在来之前,杜宽已经查得很清楚了。
“咱们行会有这俩人吗?”杜寞纳闷地问道。
作为高高在上的会长,他行会底层的契约师他都不见得能叫上名字,更不用说那些平民矿工了。
“有!”
树川生道:“前年矿区暴动,为首的几人里就有涂个涂庆翔。”
“哼!还是个不老实的人。”杜寞对旁边的人道:“让涂庆翔和涂小虎现在过来。”
说完,杜寞又狠狠瞪了杜宽涂眼道:“你以后也最好老实点,我再帮你这一次涂再有下次我直接杀了你!我杀你总比你在外面被别人弄死强。”
“我知道了。”杜宽赶紧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