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邦业见秦钟这副毛毛躁躁的样子,眼中浮现一抹恨铁不成钢之色。
当即抬手,在秦钟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你啊你!”
“要是能有你姐夫万分之一的出息,我即便是现在闭上眼死了,也瞑目了。”
“这些聘礼,你一两银子都不许动,再将原本给你姐姐备好的嫁妆添进去,明日成婚,让你姐姐都带回去,也好让贾家莫要小瞧了你姐姐!”
说罢,秦邦业便领着秦钟去准备明日成婚的一切事宜。
……
贾蓉下聘,弄得如此声势浩大。
不仅在百姓口中口口相传,就连宫里那位,也听到了风声。
皇宫,乾元殿。
殿中,摆放着一张紫檀金丝木雕龙的小几,上面放着一盏镂空嵌宝的香炉,一股浓重的麝香从香炉中散了出来。
红木案上,堆着如山般的奏折。
李雍身着一袭五爪金龙龙袍,手握朱笔,漫不经心地批阅着奏折,面上却隐隐有几分不虞之色。
“你是说,贾蓉成婚的排场,引得民间赞叹,甚至有不少人说,嫁到宫中做娘娘,都没有嫁给贾蓉气派?”
总管太监戴权,觑见李雍的脸色,只觉得心惊肉跳。
他的头低得更低,神色愈发恭敬。
“回禀陛下,是的。”
闻言。
李雍直接甩手将朱笔扔在了地上,血红色的墨迹甩在了殿中,如鲜血一般。
众太监宫女连忙跪倒在地,皆低头不语,默不作声,甚至连抬头看一眼李雍的脸色都不敢。
此时,李雍的脸色极为阴沉。
太上皇分权,导致皇权不够集中,不仅驾驭朝臣难上加难,如今连平头百姓都敢口放厥词,对他指指点点。
看来,必须得尽快将皇权归拢在自己手中。
否则他这皇帝,迟早会成为天下的笑话。
还有贾家!
贾蓉如此不知节俭,只一味地铺张浪费,想来也不是什么可用之人,还是得想法子将他收拾了好。
李雍深吸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罢了,一切谋略,终还未成。”
“夏守忠,明日贾蓉成亲,你去朕的私库,将太后戴过的那一对,雕了牡丹合欢的镯子拿去,赏赐给贾蓉的新婚妻子。”
夏守忠闻言,连忙跪地领命。
“奴才遵旨!”
……
北静王府,书房。
虽是书房,可却在靠窗处设了一个将够一个人躺的软榻。
上面铺着一床被染成了猩红色的貂皮毯子,还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
此时,北静王水溶正躺在软榻上。
他手中把玩着一串上好的紫檀手钏,双眼微眯,一副懒懒的模样。
忽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身着褐木色绸衣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他便是北静王府的总管家,赵肆。
“启禀王爷。”
“冠军侯派人送来请柬,他将于明日成婚,还望王爷可以赏光莅临。”
水溶睁开双眼,眉头微皱道:“明日,冠军侯倒是着急。”
“其他府里你可打听过了,众人都去不去?”
见主子发问,赵肆当即利索地答道:“寻常世家,哪里敢惹一品冠军侯不痛快?自然是都去。”
“四王八公之中,牛继宗得了贾蓉的便宜,打赢了边境之战,重溯镇国公之荣,自是义不容辞。”
“另五公中,除缮国公诰命亡故,不便前来外,其余国公理应皆至。”
“四王中,除了南安郡王与贾家有故仇外,其余皆备了礼,命府中下人明日送去。”
水溶闻言,徐徐点头。
既如此,他便也备上份贺礼,命人送去便是。
可一转念,他忽然想到了贾家还有一位衔玉而生的公子。
衔玉而生,倒是有趣!
明日大可以去瞧瞧,这位衔玉而生的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
贾蓉从秦府回来后,试了身婚服后,便没了事做。
府中大小事,皆由王熙凤与贾敬协商,压根就不需要他操心。
无聊之下,便寻思着去大观园中转转。
那园子精巧至极,想来还有许多妙处,以待发现。
贾蓉进入大观园后,便随意游走起来。
登山渡水,过树穿花,一路行至一片桂花林。
还未进入林中,便听见有呜咽之声从林中传来,哭得好不伤感。
……
桂花林中。
一朵朵精巧纤细的桂花从枝头落下,打着璇儿地飘落在地上。
淡淡的桂花清香萦绕林中,一派金黄璀璨之色。
唯有一抹纤柔袅娜的身影,如娴花静月般坐在林中的一块大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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