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衙门,门口。
贾蓉勒停了马后,便抬起手,狠狠一马鞭抽在了那群纨绔子弟的身上。
这抽马的鞭子乃是铁索做的内芯,牛皮裹的外皮,极为柔韧且暗含内劲。
若是用些力,连马都能被抽得皮开肉绽,更何况是人?
因此,只一鞭下去,便见了血。
被打到的纨绔皆哀嚎连连,痛呼出声。
想他们哪个不是在家中被娇养着长大的,何时受过这马鞭抽打之苦?
一个个都哭爹喊娘,直嚷嚷着救命。
可贾蓉却冷着脸,手下不停,直抽了十几鞭子后,这才将将停手。
他望着那些痛得抱成一团的纨绔,冷哼一声。
而后,又冲着围观的百姓们拱了拱手,道:“还请各位帮忙做个见证。”
“本侯此举,并非滥用私刑。”
“是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不尊神佛、不顾纲常、不理人伦。”
“竟敢跑到我贾家供奉的尼姑庵中同那些姑子厮混,本侯气不过,这才动手。”
围观的百姓们本觉得贾蓉有些太过狂傲,即便是冠军侯,也不该当街打人。
但,但他们听了事情缘由后,便纷纷忍不住举拳呐喊。
“冠军侯打得对,就该打死这些混小子!”
“侯爷还是下手太轻,能做出这种混账事来,您就该狠狠心,打死他们才是!”
“这群纨绔子弟,整日不是狎妓玩乐,就是街头寻事,就该这一顿打!”
“我认得那个穿黄色绸衫的,此人前些日子来骡马市,瞧上了卖鱼掌柜家的女儿,便去摸人家的手,说要纳人家为妾,吓得那姑娘许久不敢露面!”
竟还有调戏良家妇女的?!
贾蓉闻言,眯着眼,盯着那个穿黄色绸衫的纨绔,冲他甩了好几鞭子。
直打得人皮开肉绽,衣衫渗血,倒在地上哀哀叫唤着,这才收了手。
周围百姓见此,明白贾蓉是在帮那被欺负的女子出气,皆欢呼不已。
“打得好!”
“这群人就该打!”
“侯爷威武!”
……
京都衙门中。
贾雨村正坐在后衙中瞧着案宗。
贾蓉收拾薛蟠之举,为贾雨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在徇私舞弊和公正严明之间,还有另一条为官办案的路。
因此,他这些日子便一直在翻阅过往卷宗,在其中寻找灵感。
正当他看得兴致勃勃时。
忽听到门外的动静,便匆匆走了出去。
然而,看到衙门之外的场景时,贾雨村只恨不得自己为何没有当场厥过去。
只见,外头乌泱泱的围着一群百姓。
人群中,冠军侯拎着一条带血的鞭子,将数位王孙公子打得满地打滚,哭喊着求饶。
贾雨村只觉得大祸临头,虽然此事与他无关,可毕竟是发生在他的地盘上。
那些公子哥儿们后台不敢找冠军侯算账,多半便会找他出气。
想到这里。
贾雨村忙不迭地跑到贾蓉面前,颤颤巍巍地拱手行礼,道:“贾雨村参见侯爷。”
贾蓉见他出来,便用鞭子指了指那些纨绔。
张口说道:“秦钟是我小舅子,我便直接带走了。”
“至于其他人……便先关入牢中。”
贾雨村闻言,竟直接跪在了地上,连声道:“万万不可啊侯爷,这些人可都是王孙贵族、世家公子,怎能随意关入牢房之中?”
贾蓉见他这副模样,暗自冷哼一声。
不愧是红楼第一墙头草,果真是奴颜媚骨,没有半点骨气。
身为京都知县,只面对一群没有实权的纨绔子弟都如此小心翼翼,又如何指望他能公正断案?
如此想着,他面上也没了好脸色,只冷冷道:“本侯命你,将群人关入大牢,并派衙役去他们的府上通知,让他们父亲亲自来领。”
“人是本侯打的,也是本侯命你关入大牢之中的,若谁有何异议,便让他们来找本侯理论。”
“只一点,若是让本侯知道,你不按本侯吩咐的去做,就小心你自己的皮!”
说罢,将染血的鞭子扔下,便掉转马头,往秦府而去。
秦钟连忙苦着脸,撒丫子跟上。
留下贾雨村,一脸为难地望着那群纨绔子弟。
冠军侯可真是给他丢下了一堆烫手山芋,这群纨绔的背景,哪一个都能直接压死他,可他偏偏还不敢违抗冠军侯之命。
只得命人将这群纨绔子弟抬入牢中,并派人衙役去通知。
就在此时。
马致荣之父,三品威远将军马尚因得了小厮的消息,已经赶了过来。
看到亲爹来了,马致荣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忙不迭得冲到了马尚面前,一脸的委屈与凄惨。
“父亲!”
“冠军侯用马鞭打儿子,他打的哪里是儿子,明明是父亲您的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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