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军情,被快马加鞭地送回了京城。
皇宫,乾元殿。
李雍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奏折,忐忑不安地等待前线传来的消息。
七年!
这张龙椅,他已经坐了整整七年!
然而,这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却始终只有一半,做任何事情,都要同太上皇协商。
此次与匈奴会战,他同太上皇协商多次,都没有获得派出精锐大军的权利。
逼得他只得弄些拙劣之兵交给牛继宗,使其在战场上硬抗。
好不容易获得了让世家嫡子带兵出征的机会。
可那些大逆不道的世家狗贼,竟都敢糊弄他,让庶子抵嫡子,再派遣一些老弱病残上战场做炮灰。
着实可恶!
李雍眼中的怒气越来越盛,握紧拳头,在桌上狠砸了一下。
这时。
一名内监慌忙跑进殿中,双手捧着一封密信,呈至李雍面前。
“启禀陛下,军情急报!”
李雍伸手接过密信,他的心脏好似被一把大手揪住了一般,让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略平复了番心情后,他动手打开举报。
上面赫然写着:臣牛继宗呈报陛下,大晋一六二年九月初三,游击将军贾蓉自丰裕关率领四千骑兵,深入匈奴腹地。九月五日,贾蓉率领骑兵,遭遇匈奴万人部落,贾蓉率盔下尽数斩之,筑尸山于废墟之上,并以刻碑留字。
扬我大晋国威,慰我大晋亡魂!
看着牛继宗传来的捷报,李雍激动万分。
此战大捷,自从无上皇殡天后,已有数十年未曾获得过如此大捷!
他志得意满地将此密信留存了下来,嘴角挂着一抹满意的微笑。
“既然贾蓉立了大功,那便先留着贾家,从其他世家开刀好了。”
……
荣国府,正房大院。
靠窗的热炕上又垫了一层兔皮褥子,老太太畏寒,还额外放了几只手炉在炕上。
此时。
贾母正与贾政相视而坐,二人的眼中都有几分诧异。
贾母抬起手,鸳鸯连忙上前,帮她将手腕上的玉镯褪了下来,又拿了个精致小巧的银丝掐金牡丹手炉奉到了她的手中。
被人如此伺候一通后,贾母这才慢悠悠地说道:“贾蓉那孩子,倒是了不得,这才几日,便创下了不世功勋!”
“有他在,倒的确是咱们贾家的福气。”
平日里,贾母虽偏疼贾宝玉,可她也不是鱼目与珍珠分不清楚的糊涂蛋!
她出身高门,又做了一辈子的诰命夫人,自然清楚,若是贾蓉能够回来,他便能为贾家带来怎样的荣耀与光辉。
贾珍也是一脸激动,连连点头。
这群不争气的小辈中,总算是出了个能挑起大梁的能耐之人!
这时,贾宝玉走了进来。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穿了件桃粉衣裳的鸳鸯,竟连坐在一旁的贾政都没注意到。
“老祖宗,您不是答应我,将林妹妹弄到荣国府陪我的吗?”
他话音刚落,贾政便一巴掌扇了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你这个逆子!”
“整日不想着怎么上进,就知道和你那些姐姐妹妹玩。”
“你这般行径,如何撑得其贾家?”
“你能不能向蓉哥儿学学,要么出去建功立业,要么在家中考取功名。”
贾宝玉被这一巴掌拍傻了似的。
他愣了好半响,眼中忽然沁出些泪珠来。
“他贾蓉不过是个国贼禄蠡罢了,我才不要跟他学习!”
见贾宝玉如此冥顽不灵,贾政愈发生气,抬脚便往贾宝玉的身上踹。
还边踹便骂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不如老子今日就将你打死,也到能落个清净!”
贾母见贾政动了真格,忙颤巍巍地起身来劝。
“莫打,莫打,你若要打他,不如先将我打死!”
贾宝玉见贾母疼他,上来拉贾政,便愈发癫狂得意了。
竟摘下脖子上的玉往地上砸。
“劳什子东西,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一时间,屋中再度乱成一团。
原本还有几分公子气度的贾宝玉,此时同姨娘生的二皮脸贾环,也没什么区别了。
……
这一切,身处匈奴草原的贾蓉都不得而知。
在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跋山涉水后,他终于在寒香见的指引下,来到了匈奴草原。
远远望去。
白色布有花纹的帐篷绵延百里,别有一番恢弘大气。
帐篷周围,还散落着许多牛、羊、马等牲口。
这幅场景,乍一看十分美好。
可细细望去,便会发现有许多汉人奴隶穿行其中。
有的搬运重物、苦不堪言,有的放牧大群牲畜、焦头烂额。
还有一个汉人小孩匍匐在地上,如一只小狗般,承受着匈奴小孩的鞭打与摧残。
匈奴王庭,竟是在汉人的鲜血与尸骨上搭建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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