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释一下,这个小黄鸭又是怎么回事。”封廷寒把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四角裤扔在床上,脸色比包拯还要阴沉。
巫泠鸢眼巴巴的看着他,牛头不对马嘴地回:“这是我会画的为数不多的小动物。”
“我是在问你会画什么吗?”封廷寒觉得自己距离高血压、心脏病又近了一步。
巫泠鸢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在你的内l裤上面画小黄鸭吗?”
她伸出一小截白皙的手指头,指着那只栩栩如生的小黄鸭解释:“颜料盒打翻了不可能只染了一条内l裤嘛,所以我就……”
每一条都画了。
巫泠鸢把格子里所有的四角裤都翻出来,“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小黄鸭的话,这里还有大黄象、小樱桃、流l氓兔……”
巫泠鸢说到一半突然瞥见狗男人的表情,没有生气时习惯性的皱起眉头,面无表情的狗男人看起来自带煞气,是战场上磨炼出来的让人不敢靠近的凶悍。
她意识到自己玩得有点过火,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不继续说了?”封廷寒冷着脸把她拉回去按在床上,保持着脸朝下的姿势。
巫泠鸢猝不及防和狗男人的贴身衣物来了个亲密接触,整个人都懵了。伶牙俐齿抛至九霄云外,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杀了狗男人!
“马上就要直播了,”封廷寒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俯身贴在她耳边,问,“夫人觉得我应该穿哪条?”
狗男人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巫泠鸢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蹿遍她的全身。她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才发现这是狗男人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叫她“夫人”。
偏向书面的用词严谨又端庄,却狠狠地戳歪巫泠鸢的某些点上,戳得她的腰一下就软了。
男人虎口压着她的后颈,迫使站在床边的她不得不撅着屁l股,这是一个屈_辱又暧_昧的姿势。再保持下去一定会出事,巫泠鸢忍无可忍,反手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拧。
巫泠鸢的腕力称得上是天生神力,寻常男人被她这么一拧,骨头多半是要错位的,但是狗男人却纹丝不动,只是呼吸重了一点。
背对着狗男人,巫泠鸢看不到对方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震惊。
封廷寒以为巫泠鸢只有一点三脚猫功夫,现在才知道预估错误,这个小骗子身手应该很不错。
既然下定决心要给她一个教训,封廷寒就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他要让小骗子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恶劣的按着女人细软的腰,封廷寒端着磁性的嗓音说道:“选一条就放你走。”
选个屁啊选!穿在里面的东西对直播能有什么影响?直播间的观众还能有透l视眼不成?
狗男人死变l态!一把年纪欲l求不满就拿她开涮。把她压在床上算怎么回事?有本事直接上啊!
封廷寒:……知道这女人野,没想到竟然野成这样!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像之前那样,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故作娇羞地推开他,然后说“上将不要,这样发展太快了”吗?为什么会期待和他发生关系?
封廷寒百思不得其解,这女人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一个“人格”憎恨他、嫌弃他、只想诅咒他半身不遂然后继承他的遗产,另一个“人格”却挑衅他、勾l引他、单纯馋他身子?
“上将……”巫泠鸢软声软气的喊他。
“嗯?”封廷寒语气上扬,“怎么了?选不出来?”
不是选不出来,而是她已经意识到,不管她选或是不选,狗男人都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封廷寒轻哂,小骗子还不算太傻。
巫泠鸢美眸微眯,狗男人不吃硬的,不知道软的喜不喜欢。
“上将,”巫泠鸢轻轻抬了一下腰,美人l沟贴上男人的掌心,“你弄l疼我了……”
察觉到男人压在手上的力道稍有松懈,巫泠鸢立刻扭头,用盛满秋水的眼睛望着他,向他示弱、求饶。像一只被认遗弃在雪地里的小狐狸精,柔软蓬松的毛发下,藏着一双我见犹怜的眼睛,勾得人不自觉心软,甚至想主动把心脏剖出来捧到她面前,请她享用。
封廷寒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是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冲动。
他倏地松开女人,沉着脸说:“滚出去!”
巫泠鸢重获自由,哪还顾得上狗男人的情绪,连忙没心没肺的跑了,完全没看到狗男人在她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拿着“小草莓”去浴室又冲了个冷水澡。
“少夫人?”看到巫泠鸢从主卧出来,李秘书有点兴奋,但是秉承着磕CP不能舞到正主面前的原则,李秘书忍住了,问,“上将在里面吗?”
巫泠鸢“嗯”了一声,飞快跑回次卧。直到后背贴在冰冷的门板上,那股子羞怒才涌上表面。
狗男人不对劲,自从被雷劈后,整个人的状态都很……莫名其妙。
巫泠鸢很清楚自己的演技有几斤几两,再这样相处下去,等不到狗男人遭天谴,她就要先一步摘下假面具了。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早点回学校去!
巫泠鸢换上待会儿直播要穿的衣服,在镜子前面转了一圈,啧啧,狗男人可真会挑衣服!
随手挑了一件白色的羊绒披肩裹在身上,巫泠鸢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客厅走去。
直播已经准备就绪,为了帝国上将的形象,李秘书还贴心的准备了两盏环形灯。
巫泠鸢心想李秘书实属多虑了,就狗男人那张脸,就算不打光也照样光芒四射!
她偷偷摸出手机点进直播频道,果不其然,直播热度已经过亿了,好多尖叫鸡都在弹幕里发彩虹屁,速度快到巫泠鸢眼花缭乱。
“如你们所见,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封廷寒抬头,看到站在旋转楼梯上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女人,随口问道,“你很热吗?”
“不是。”
“那怎么穿这么厚?”封廷寒不悦的皱眉,仿佛在质问巫泠鸢“你是在嫌弃本上将给你挑的衣服吗”。
巫泠鸢捏着羊绒披肩的边缘,说:“我这就脱。”
希望狗男人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