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这突如其来的冲将过来,一下子就杀了楼兰国王安归,惊得众弓箭手都呆住了,就连搭弓的手也没有了动作,就那样痴痴呆呆的看着赵武,看着这位一言不合就敢杀国王的猛人。
好在此时的嫣然公主已经在赵武的怀中昏迷过去,不然看到赵武亲手割了自己哥哥的脑袋,不知道她会如何与赵武在相处;
经此突变,匈奴王子库巴也凉凉了,被赵武当做肉盾,被穿成了刺猬,到阎王爷那去慢慢哭吧!
这安归身死当场,这一下子楼兰国可算是炸了锅了,安归带来的这些护卫们顿时群龙无首,乱作一团,争相奔走;
仅剩的几十个匈奴勇士也相互看了看,似乎在等着这位百夫长的抉择,毕竟这里就他一位头目了。
思量再三之后,这位百夫长放下了兵器,面朝着赵武深深的跪拜下去,低下了他们匈奴人骄傲的头颅;
说道:“汉使大人真乃神人,我等已经失了王子库巴,再无回去的可能了,恳请汉使大人留下我等性命,全凭大人差遣!”
卑躬屈膝的求饶,这在以前的匈奴人眼中,这只能是汉人面向他们来跪拜投降,现如今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面对如此强悍的赵武,他们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如果接着打,自己也只是人家的菜,这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能在赵武手中撑过一回合的,看来是天助大汉啊,只能认命了!
看到他们如此态度,赵武也就没有在赶尽杀绝,优待俘虏是赵武从入伍后就学习过的,投降之后在杀人家,那绝不是男人所为,当然,诈降的除外。
看着周边跑的只剩下这些匈奴人和赵武和怀中的嫣然公主了,这些楼兰士兵此刻已经跑的没有了人影了,也许是去搬救兵了吧;
赵武对着匈奴百夫长吩咐道:“既然你决定投降的话,那暂且留下尔等性命,若是敢有异心,你也是见识过我的手段了,定杀你们不饶!”
在百夫长的带领下,剩余之人都跪地磕头,以表示臣服。
此时此刻的傅介子和杜子腾他们一众人等,在驿馆之中等了好久也不见赵武返回,顿时心急如焚;
傅介子提议道:“我看赵武将军许久没有消息传来,我们还是想办法去接应一下为好,万一他遇到了麻烦的话,我们去了也好算作是一个帮手!”
话一说出之后,众人都十分的赞成,最后让郑吉带领了十个人在驿馆内看守物资,剩余的人在傅介子的带领之下,朝着楼兰王宫就去了。
当来到王宫大门口的时候,只见连站岗的卫士都严阵以待,如临大敌,傅介子觉得奇怪;
于是走上前去,亮出了汉使的身份来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如此慌乱!
没亮出身份之前,他们对傅介子还并未戒备,看着他走过来也并未喝止;
结果道跟前一说自己是汉朝派来的使者,这俩卫兵就举起刀朝着傅介子就砍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傅介子措手不及,连自己腰间的唐横刀都没来得及拔出;
石头跟在傅介子身后看的清楚,随手就一把抱住傅介子的后腰,将他脱离了原地,这楼兰王宫的卫兵一刀砍了个空;
惊魂未定的傅介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怒问道:“你们楼兰国为何如此无理,竟然敢杀汉朝使者,难不成你们是要造反不成吗?”
两个卫兵一刀不中,赶忙收刀撤身,做了个防守的姿势;
对着傅介子怒喝道:“杀的就是你们这些汉朝派来的使者,你们出使我们楼兰国,我们好心接待你们,可你们呢?你们竟然刺杀了我们的国王,难道你们不该杀吗?”
听到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傅介子他们被震的呆立当场,半天没缓过来神;
杜子腾率先回过神来,于是前出问道:“你这消息可靠吗?我们汉朝来的人都在驿馆,怎么会杀了你们的国王?莫不是想栽赃陷害我们吧?”
“呃tui!栽赃陷害我们用的着把我们国王的命搭上吗?就是你们汉朝派来的使者,叫什么赵什么武的哪个人,不光杀了我们国王,还杀了我们的贵客,匈奴王子库巴,就在刚才,现在我们国王的头颅还在他赵武的手中呢!”
傅介子听到这样的消息,顿时心中开始了谋划,虽然他不知道赵武为何会杀了楼兰国的国王,但是既然杀了,那他作为同来西域的汉使,当然是荣辱与共了;
私下里赵武对傅介子也很够意思,恩情尚未报答,今日正好遇到这样的事情,傅介子索性放开了,招呼杜子腾、石头、冯奉世和一众汉军将士道:“赵武将军被楼兰国王谋害,按照汉律,谋害大汉的将军是死罪,兄弟们,给我冲进去,杀死他们,解救赵武将军……”
听到傅介子咋呼说赵武被他们谋害,这一句可算是戳中了杜子腾和石头的心坎里了,这哥俩跟随赵武出生入死,交情甚深,如今竟然被这些楼兰国的人谋害了;
不问青红皂白,也不看敌我力量悬殊,拔出赵武亲手为他们打造的唐横刀,双手握住了刀柄,挥舞起来就朝着前面的楼兰卫兵劈砍而去。
这卫兵一看这些汉使如此嚣张跋扈,杀了他们国王不去逃命,还来攻击自己,泥人还有几分尿性呢,别说是人了;
于是举起了手中的刀就去跟杜子腾他们火拼;
“哐当”一声响,这楼兰卫兵的刀刚举起一半的高度,就被石头的一招力劈华山之势,从头顶朝下劈了下来;
楼兰卫兵用来格挡的弯刀被劈成了两段,就连人也被石头这一刀从中间给劈成了两片了,分向两边倒去;
另一个卫兵也没好多岁,被杜子腾一刀削去了头颅,脖子的血瞬间喷溅出老高。
傅介子随后带着冯奉世他们就往王宫里面冲,一路砍杀拦路之人,一边寻找赵武。
路上遇到不反抗的士兵,傅介子抓来就问赵武的情况,看看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直到碰到一个满脸是血的士兵,傅介子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喝问赵武的情况;
受了惊吓的这个倒霉蛋看到傅介子手中森冷的刀锋,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于是双腿一软,把自己刚才在现场的所见所闻犹如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个透彻;
得知赵武自己独身一人在对战匈奴勇士和楼兰国国王的护卫队,傅介子顿时心急如焚,带着人就直接朝着后面杀去,路上胆敢有人阻拦,话不多说,直接用唐横刀开路;
看着这么几个汉朝的使者,硬是杀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这些楼兰国的士兵们被震撼到了,也被杀怕了,于是不等傅介子的唐横刀劈砍过来,早早的就躲到一边去了。
开为什么玩笑,自己的国王都被人一刀给砍了,就自己这个脑袋,难不成比国王安归的脑袋结实不成吗?好死不如赖活着啊,先活下来看看后面的事态发展再说也不迟啊!
对于抱着如此心态的楼兰士兵,傅介子也乐得轻松,很快就冲到了赵武这里;
当来到赵武跟前,竟然没有认出来他,满身都是血,看不到原来的肤色和衣服,全部都是血红血红的,只有两只眼睛,依然坚如磐石,炯炯有神,释放着寒意。
再看他的怀里,抱着已经昏迷的嫣然公主,傅介子开口道:“赵兄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赵武这才从嗜杀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傅介子道:“你们怎么来了?”
傅介子道:“我们在驿馆内等你消息,等边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于是就过来打探一下,没成想……”
赵武苦笑了一声,将嫣然公主交予杜子腾道:“她背上有箭,切不可有太大的动作,先出去王宫在做计较!”
说完赵武也起身准备往外走,但是刚站起来的瞬间,顿时头晕目眩,差点摔倒;
幸亏傅介子眼疾手快,赶忙过来扶住了赵武,说道:“赵兄你伤在什么地方了?”
看着傅介子焦急的神态,赵武顿时心头一暖,轻声说道:“没什么,就是脱力了而已!”
这时傅介子往赵武的身后看去,只见赵武的背上还插着好几根箭矢,有的还在往外冒着血;
傅介子大惊失色,冲着冯奉世喊道:“前面开路,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赶快把赵武带走!”
说完众人就在傅介子的带领下,扶着赵武,背着嫣然公主,杀出了楼兰王宫。
这驿馆内本来还有其他国家的客商和使者,但是看到傅介子这些人杀气腾腾的到来,顿时吓的一哄而散,偌大的驿馆,再也看不到一个外人了,只剩下傅介子他们一众人等和投降的那几十个匈奴勇士。
腾出来两张床之后,将嫣然公主侧身放下,背后的箭也不敢拔出,此时赵武走到前来查看嫣然公主的伤势;
傅介子担忧道:“赵兄你自己的伤势更重啊,你先趴下,让军医给你治伤吧!”
赵武轻笑了一声道:“区区小伤而已,不妨事,你帮我把箭拔下即可,我要帮嫣然治伤,他已经昏迷有一会儿了,不能在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