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唐的刀和剑,为大唐的所有人争夺所有的适宜耕种的土地。
而恰巧,李承乾手下还是有亿些会打仗的将军。
以后封藩王给那些藩王配备一个领兵的将军和一个能治国的文臣还是能做到的。
而且外边的那些夷族种的明白地吗?
起开!让大唐来种。
在世界上画个井,中间的是唐朝的王畿(ji)地区,外边的是属于那些藩王的,这也是井田制度啊。
重回周朝之治,大肆封赏藩王,这何尝不是一种重回东周之治?
李承乾寻思着自已这也算属于夫子的得意弟子了。
而且山东孔家有李承乾懂夫子吗?
只不过是一群趴在夫子功劳簿上的吸血虫罢了。
恰巧,身在山东的海瑞也有此等想法。
“真是一群趴在夫子功劳簿上的吸血虫。”海瑞无比厌恶的看着手中的信息。
阻碍均田制最麻烦的就是这些孔家人。
偏偏那些人为了拉孔家人下水,赠予了孔家大量的土地。
于是这任孔家家主为了利益就直接上头了。
反正就是除非他死了,否则不可能让丈量的。
而其他世家则表示,除非你先丈量孔家的土地,否则我们也不会同意的。
“本就一个吉祥物罢了。”万俟卨对此倒是见怪不怪。
没见过南北孔家吗?
他见过!
金朝一个,宋朝一个。
纵使道德品质低如万俟卨这等人,都有些佩服这些人的水准。
真就是不在乎统治者是谁,反正谁给他优待他就承认谁。
虚假的血脉论-当朝皇帝。
真实的血脉论-孔家。
皇帝还是因为手握兵权才有的地位,没有兵权的皇帝也存在被掀翻的可能,比如五代十国。
但是孔家的地位纯纯就是因为他是夫子的后代。
“上岸的倭寇到哪里了?”万俟卨对着身边的人低语道。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曲阜县了。”这个出身东宫的行伍众人回道。
曲阜县是兖州的治所,也是经济和文化交流的重要节点。
“那就等等吧。”万俟卨笑道:“海侍中,即便你再不愿意,你也知道,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唉~”海瑞仰头长叹。
海瑞是不愿意用这种手段的。
因为他觉得这样实在不是圣君所为。
无事不可不与别人说,无话不可不与别人谈。
这种正大光明的君主才是他心目中的李承乾。
他更希望李承乾用堂堂正正的大势来行事,而不是行如此阴诡之事,这实在是有损君望。
但是海瑞尝试了,这种感觉就跟他当年赈灾一样,堂堂正正的做事根本就运行不了。
那个万马齐暗的朝野,明初都能收上来的千万贯的盐税,到万寿帝君时期,居然一半都收不回来。
各地世家上下其手,无所不用其极,国家的税收要被那些官吏吞掉一半以上,百姓皆被榨干了油水。
而他寄予厚望的君王,却被时局冷了心,最后一心藏在道宫里面求仙问道。
要是万寿帝君有行这等事的魄力和实力,或许情况就扭转了。
“那就等等吧。”海瑞说道:“万般罪孽皆是海瑞一人所为,但愿不要因此伤害了太子之名。”
“难说。”万俟卨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以殿下的性格,他怎么会让我们担着这些?”
“无非是殿下在前面走着,我们这些人,跟在殿下身后而已。”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事,那就有泄露的风险。
孔家全家去祭祖的这件事情,不管有没有证据,按照既得利益者的结论,最后都会扣在李承乾父子二人的身上。
不过就像是李承乾与李二对话中所说的一样,他只要结果,过程如何,他不在乎。
名声什么的,他李承乾以后还能再差吗?
与万俟卨擦肩而过的席辩略微诧异的看着守在门外的侍卫,随后走进屋内对着海瑞说道:“海侍中,正好找到您了,你看这个。”
被世家誉为当代晁错的席辩有些委屈的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海瑞:“为什么这个事情还能赖到我头上?”
“您才是御史台的侍中,您官比我大多了啊。”
陇右道的那件事,席辩就认了,确实是他失言。
但是来到山东以后,席辩可是只做事不说话,可就算这样,怎么还能被誉为当代晁错呢?
这是能被誉为的吗?
虽然席辩很自信当朝皇帝不是汉景帝,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杀掉他。
但他还是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匪夷所思。
“太原王家吗?”海瑞大致扫了一眼便将书信还给了席辩:“无碍,不过是一群不知道内情的人在胡乱攀咬罢了。”
“我海瑞一人做事一人担,这些官吏的死,全都是我下的命令,我会上书给陛下解释的。”
“只是....”
海瑞看着神情有些憔悴的席辩说道:“你为何会如此憔悴?”
“那都是因为鄂国公。”席辩有些憔悴的说道:“他非要举办什么踏春诗会,要我将那些在山东闻名的士子全都叫来。”
“且不说马上春闱了,那些真正有名的士子大多都在长安。”
“而剩下的那些,全都是世家子弟,本来就有些抗拒朝廷,又怎么会参加朝廷的诗会呢?”
“你尽管发放请柬就好。”海瑞说道:“至于来不来,那就是他们自已的事情了。”
“或许未来有一天,没来的这些人会后悔也说不定。”
“后悔?”席辩想到尉迟敬德让他润色的那些诗,脸色就更难看了,他本就是军伍出身的御史,哪里会这些。
要不是马周早就跑路了,这些事本该是马周去做的。
恕他直言,他实在想不到那些人为什么会后悔。
难不成就是因为没有听到尉迟敬德那烂到极致的诗词吗?
这不大靠谱吧?
“当然会后悔。”海瑞难得露出了笑容。
没来的就说明和朝廷不是一条心的,那么在接下来发生的事件当中,那就难以独善其身了。
可不就是后悔吗?
不过他们大概没机会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