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承乾思考着如何养生和排解压力的时候,一名太监领着太子舍人崔季舒走进了房间。
只见崔季舒的背上背着一个药筐,他一脸恭敬地向李承乾行礼道:“太子殿下,臣崔季舒拜见。”
李承乾微笑着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退下,并对崔季舒说道:“叔正,麻烦你了。”
崔季舒,字叔正,博陵安平(今山东益都)人。
他曾有过一段著名的事迹——殴帝三拳,翻墙而走。
由于李承乾的前身对于御医们的医术持怀疑态度,因此他选择了崔季舒来代替的太子府中的那位精通医术的太子舍人来医治他的伤势。
这些御医往往秉持着宁可无所作为也不愿犯错的原则,这使得李承乾难以信任他们的医疗水平。
于是,他决定让府上的太子舍人们在御医诊断后再进行额外的治疗。
而崔季舒则是这些人当中最精通医术的一个,自然有幸接触太子。
不知道东宫有多少人看着崔季舒嫉妒的眼珠子就红了。
这可是太子啊!国家的储君,未来的皇帝!
虽然从隋朝到现在,就没有第一个太子成功登基过。
但这并无妨碍大家对于太子的追捧。
“服侍殿下是臣的荣幸。”
崔季舒小心翼翼地解开李承乾腿部伤处的白布,一股更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他专注地处理着伤口,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和担忧。
“叔正啊,你说孤还能像以前一样骑马吗?”李承乾突然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深邃,直视着崔季舒。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但又充满了期待。
崔季舒微微一愣,手中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回答道:“只要殿下修养得当,心里不要有太大压力,还是能够像以前一样马上骑射的。”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想要给李承乾一些安慰和鼓励。
然而,李承乾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压低声音,在崔季舒的耳边轻轻问道:“我将箭射入了太极宫,皇帝会怎么惩罚我?”
这个问题让崔季舒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是我能听的吗?
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轻声说道:“太子是陛下的亲生骨肉,臣相信殿下会安然无恙的。”
崔季舒说话的声音极小,小到李承乾几乎都无法听清的地步。
李承乾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父皇怎么处罚,孤并不担心,孤担心的是陛下会如何处罚我。”李承乾越说越露骨。
崔季舒感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这并不是李承乾存心折腾崔季舒,而是李承乾真的没办法了。
他是真的应付不了这个情况,目前李承乾的心腹就只有崔季舒这么一个看起来靠谱一些的。
怎么也是做到尚书左仆射的人,能力肯定强的离谱,只是比那些顶尖的要弱罢了。
至于前身的那些心腹。
李承乾:“.........”
如果真的靠谱的话,前身也不会混到流放的地步。
反正林承乾是不会相信那些所谓的心腹的。
大不了以后行事就与前身相反。
前生想要怎么做,自已就反着来。
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的情况下,自已应该不会混到流放的地步。
吧?
最惨也只不过自已抱着长孙皇后的牌位一头撞死在大殿当中,为李二增添一份逼死儿子的履历罢了。
贞观八年(634年)
长孙皇后身染重疾,眼看就要不行了。
而自已因为射雁祈福,误把弓箭射入了太极宫中,还因为掉马甩断了腿。
自已这个太子的命运,恐怕就跟长孙皇后的疾病一样,如果没有外力相助的话。
恐怕就凉透了。
父母是孩子和泰山府君的一道屏障。
长孙皇后没了,李承乾去见泰山府君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至于李世民?
呵~
李承乾都不想说他。
李承乾的大脑经过快速思考以后,放弃了思考。
一时间他也想不到到底有什么解决方案。
你让他在网上吹牛*还行,你让他真上手,那是真上手不了。
而且他现在还是处于禁足阶段,估计除了上朝听政以外,都没有机会出宫了。
长安城里,热闹非凡。
太子坠马被皇帝关禁闭的消息就像平地惊雷一般扎进了长安城不知道多少人的耳朵里。
然而此刻的李承乾却无暇顾及这些繁华景象,他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暗自叹息。
“长安城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崔季舒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换药,眼神专注且认真。
李承乾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崔季舒身上,若有所思。
此刻的他,心中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毕竟,这位崔季舒可是历经了历史的大浪淘沙,其水准自然不容小觑。
尽管他的名声并非因能力出众而流传于世,但此时此刻,林昭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他。
就在这时,李承乾突然俯下身来,对着正在换药的崔季舒轻声说道:“叔正,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崔季舒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惊讶。
他不明白自已现在一个小小的太子舍人有什么能力帮太子做事。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东宫如今犹如千疮百孔的簸箕一般,每日不知有多少消息泄露出去。我希望你能替我找出这些泄密之人,并将他们清理干净。”
攘外必先安内,这是运输大队长的名言。
崔季舒一脸的迷茫,谁去清理他们?我吗?
这都不如让我去欧帝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