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东宫,宜春苑。
李承乾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目光望向陇右的方向。
他心中默默想着:“不知道陇右现在情况如何?”
战争这个东西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尽管他已经竭尽全力做好了各种准备,但在最终结果到来之前,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正当他沉思之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原来是钱平正急匆匆地跑过来。
只见钱平面色焦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承乾身边,喘着粗气说道:“殿下,陛下找您。”
李承乾问道:“是陇右的事吗?”
“是。”
钱平的脸上有按耐不住的喜悦:“陈将军在陇右大破突厥,斩首两千余人,俘虏三千余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从这些突厥人那里得到的牛羊异常的少。”
“少是正常的,多才不对。”
李承乾满脸的笑意。
这代表他又多了一大笔的收入。
“臣妾为殿下贺。”
苏婉捧着一件大氅走了出来。
她轻轻走到李承乾身边,将大氅披在他身上。
“不,是为陛下贺。”
李承乾站在那里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苏氏来了。
闻香识女人。
这项技能他显然也是学会了。
这是宜春苑殿内四处弥漫的气息,也是苏家几代人一直使用的独特香料所散发出来的。
刚开始接触这种香味时,李承乾感到十分不习惯,甚至有些反感。
因为他觉得这种香味实在是太浓了。
尽管苏婉已经停止了焚香,但她的身体乎仍然散发出这种淡淡的香气。
或许是因为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之中,她的肌肤和衣物都染上了这种特殊的味道。
“走吧,我们进宫。”
李承乾紧了紧身上大氅便大步朝着外边走去。
钱平则紧跟着李承乾离开了宜春苑。
李承乾在离开的时候不经意的问道:“我晾着武良娣几天了?”
“回殿下,今天是第三天了。”
“嗯。”
李承乾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就再等几天。”
两个妃子各有千秋。
苏婉温婉贤良,武珝则是有些活泼。
一个遵从父母之言想要做一个合格的东宫妃子。
一个则是看重了李承乾的“魅力”,想要妇以夫贵。
苏婉不需要李承乾如何对待。
但是武珝的性子还需要李承乾打磨一番。
他不在乎什么女皇不女皇的,李承乾有着足够的人才来治理这个国家,他也不需要后宫来辅佐他治理朝政。
所以武珝的才华对他来说不重要,但是一个稳定的后宫对他来说很重要。
这位可是为了争宠亲手掐死自已孩子的狠角色。
虽然李承乾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
但是谨慎一点是没错的。
至于武家想要凭借武珝实现自已的富贵?
那就更不用想了,师承姚广孝的他,足够的善良。
而且武家已经够富贵的了!
“山东孔家有没有派人来长安找孔司业?”
“有,但司业通通都没有见。”
李承乾脸上的笑意更浓烈了,似乎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那就好,看来孔师是知道我的。”
他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其实有更简单的做法,可是他不是皇帝。
而且这种做法的影响力在这个年代太大了,性价比极低。
既然孔颖达做出了取舍,事情就容易多了。
他现在一门心思成为原学的圣人。
要成为圣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付出很多努力和代价。
这样一来,他自然不会再去理会山东孔家的琐事。
这便是先予后求。
毕竟,对于孔颖达来讲,成为圣人名留千古可要比这些土地重要多了。
但是对于李承乾来讲,土地可比名留千古重要多了。
这是纯纯的双赢。
而没了这位孔家嫡系血脉中的最高位的支持,孔家的发声机会要弱上很多。
“等到倭寇上岸洗劫孔府以后,我就能借此机会出兵平倭了。”
李承乾的脑海当中思路在快速的运转。
未来的时间很长,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殿下,您这样是不是太累了,您身为国家的储君,更要注重自已的身体啊!”
钱平一脸忧虑地看着李承乾。
在他看来,李承乾似乎总有做不完的事情,忙碌的身影让人不禁担心他是否过于操劳。
李承乾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钱平的肩膀,安慰道:“我现在就在享受生活啊。”
钱平不解地问道:“殿下,您每天都忙于处理政务、学习知识等事,每天的日程安排的满满的,即便是今天也没在宫中呆多久,这怎么能算是享受生活呢?”
“哈哈哈哈。”
李承乾不再解释什么,而是继续朝前走着。
他有些理解姚广孝的想法了。
将毕生所学逐一施展出来的那种快乐,是其他的物质欲望所不能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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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你看看这里的花草,都是我精心挑选的。”
李二带着李靖走在太极宫的花园当中,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李二兴致勃勃地向李靖介绍着各种奇花异草,展示着自已的园艺成果。
他特别指出一株松柏,骄傲地说:“尤其是这株松柏,我最得意。
尤其到这个季节,这棵松柏的枝叶还未落尽,给人一种挺拔、坚韧的感觉。”
李靖仔细观察着这株松柏,赞赏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他说:“陛下这株松柏,确实风骨傲然,尤其是这断裂处,更显得笔走游龙,与众不同啊!”
听到李靖的赞美,李二更加得意。
只是李靖的话语中有一句话是他不能理解的。
“断处?什么断处?“
李二顺着李靖的目光看去。
”我的松柏!怎么会这样?是谁弄断的?”
李二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开始思考肇事者的名字。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
“李治!稚奴!肯定是你。”
现在的宫中,也只有这么一个熊孩子一直在惹李二不高兴。
其他的女儿一类的也不会像李治这么调皮。
“叫稚奴来!叫稚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