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谁怕谁?
我堂堂在世项籍喝酒还能怕了这群二世祖不成?
“来干!”李承乾啪的一下拍开了两坛子酒的封泥,然后就吨吨吨的喝了起来。
这一下以长孙冲为首的一群二世祖,瞬间有些咽口水了。
尉迟宝琳悄悄的来到杜荷的身边低声问道:“太子以前喝酒就是这么猛的吗?”
杜荷摇了摇头道:“太子这是想要用气势吓到我们,其实他并不是很能喝酒的。”
说完之后,杜荷信心满满的提着酒坛子就这么朝着李承乾走了过去:“大家不要被太子吓到了,我们这么多人难道喝不过太子一个人吗!”
其他几个二世祖也纷纷反应过来,一个个都端着酒坛站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杜荷说的对!大家也不要讲什么江湖道义,并肩子一起上!”
按照他们几个的想法,也没想过将太子灌到烂醉的地步。
毕竟太子今天晚上还有正事要办。
他还要教妃子回字有几种写法呢。
要先将紧贴在一起的宣纸摊开,这样毛笔才好在里面作画。
宣纸两侧那笔直修长的镇纸,是毛笔的最好辅助用品。
不过他们的计划和实际有些出入,因为他们发现李承乾似乎有点太能喝了!
尉迟宝琳满脸通红的抓住杜荷的脖子处的衣服狠狠的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太子不是很能喝酒?”
而杜荷,已经昏睡了过去没有意识了。
“行了,这次就放过你们了,钱平,派侍卫将他们送回去”
李承乾在侍卫的搀扶下也准备退场了。
而李承乾那副明显喝高了的样子,都被没有喝多少的房遗爱看在了眼里。
这个消息,自然也就传了出去。
李承乾在退场后,并未选择前往某位妃子的寝宫,而是静静地坐在宜春宫的院子里。
他先催吐,将腹中的酒水吐出,随后接过钱平递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接着又跑去厕所解决了一番。
待一切结束,感觉自已意识已完全清醒的李承乾,就这样笔直地站在院子中央,静静等待着侍卫们为他穿戴兵甲。
片刻之后,身着兵甲的李承乾显得格外威严。
一层层的甲胄将四周的火光反射,犹如佛光普照。
这时,崔季舒走到他身前,恭敬地说道:“殿下,两位良娣那里的护卫都已经分配妥当,防走水措施也早已完成。”
李承乾微微点头,满意地说道:“如此甚好。”
说罢,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默默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月黑风高夜,最适合杀人了。“
而在各自宫殿中等待着李承乾临幸的两位良娣心里都有些焦虑。
因为李承乾今晚去谁哪里,那谁就是太子妃。
但是都不知道,今晚她们是等不到李承乾了。
不过她们今晚倒是能等到火。
也算是没白等。
后世多少人想火还火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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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在宫门外的贺兰楚石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接近的身影。
他刚要问问来着何人,这道身影便已经走到了篝火照耀到的地方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名刺
这人高喊道:“贺兰将军,崔尚书有请。”
“崔尚书?崔尚书不在大安宫喝酒,为何会找我?”
贺兰楚石思索的时候,身边的小兵已经将崔民干的名刺拿了过来。
“除了您以外,我家老爷还邀请了东宫的崔舍人,为了祝贺太子殿下大婚,我们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来让您两位太子的心腹掌眼。”
贺兰楚石听着他的话语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当他在崔民干的名刺下面看到了他岳父,侯君集的名刺之后,心里面的疑惑便放下了。
“也罢,那我就随你们走一趟。”
贺兰楚石将任务交代给副将以后,便带着几个亲随离开了。
在他离开以后。
他的副将便带着人跟着崔季舒离开了。
两队人马离开以后,便是蒸腾的火焰从皇宫里面升起。
“走水了!”
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夜空,皇宫内一片混乱。
这声呼喊仿佛是一个信号,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无论是魏王府、世家大臣的府邸,还是城外的寺庙,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刹那间,京城内各大势力纷纷行动起来,大批手持兵刃的人马如潮水般从他们的府邸涌出,目标明确地朝着玄武门涌去。
在城外的寺庙中,早有一人端坐在院落里,静静地凝视着灯火通明的长安城。
此人正是范致虚,他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似乎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此刻,他缓缓站起身来,对着身边的和尚说道:“宗印,我们也该走了。”
宗印微微点头,应道:“诺!”
在宗印的身后,则是八百位身强力壮的武僧。
这些武僧都是魏王花费巨额资金训练出来的死士,他们神情肃穆,身上穿的,都是李泰这左武候大将军从武库里面调出来的兵甲。
范致虚看着眼前这支精锐的队伍,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这可是用魏王的钱粮养的,没花太子一分钱。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这支八百人的武僧队伍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寺庙,融入了夜色之中,向着长安城前进……
普光寺
老和尚看着天空被乌云遮盖住的星辰,也放下了占卜的想法。
姚广孝对着身边坐立难安的薛仁贵说道:“薛礼将军,我们也该走了,去终结这场闹剧。”
而作为太子造反集团里面最后一个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的薛仁贵,大脑一片空白。
但是作为在凉州久见姚广孝手腕的薛仁贵,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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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成祖在朝,成祖嫡次子戾王宠冠诸王,滋生不臣之心,然太宗既长且贤,丰姿岐嶷,仁孝纯深,士林皆知
故戾王以生夺位之心,而成造反之实,事败身死,太宗抱弟哭曰:郑伯克段于鄢,是谁之过也!”-《旧唐书》-贞观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