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的。”李承乾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斥退了萧瑀。
实在不行的话,李承乾只能去找周边的老表借点钱花了,没钱的话借点人带回大唐当奴隶也是极好的。
毕竟在这个世纪以至于往后几个世纪,奴隶都是最为畅销的商品。
而且很赚钱。
“殿下,魏右丞进宫面见陛下了,他们的谈话皆由褚遂良记下了,殿下要不要看一看?”
陆炳看着萧瑀离开后便开始说起皇宫的动向。
虽然他接手情报系统的日子尚短,但是长安本就不大,以他的能力监视皇宫就更轻松了。
“我看这个做什么?”李承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起居录这种东西又不能改,看这些人记载自已的糗事除了生气以外还有什么别的用途了吗?
而且...
难道李承乾关注了起居录,这些人就会选择性忽视李承乾日常行为当中的一些不妥当的地方吗?
这显然有些不太现实。
而且李二都有气魄让人记载他囚父杀兄宰弟的经历,他李承乾干的这些事情,又有什么记载不得的呢?
要是高梁河车神也有李二的这种魄力,烛影斧声的事情也不至于传那么久。
李承乾很怀疑是车神当初卖沟子的事情被他哥赵大发现了。
于是为了掩饰自已的过错,赵二不得不铤而走险灭赵大的口。
否则很难解释赵二的所作所为。
说不定赵二能够坐得稳皇位,也是因为卖沟子呢?
这种史料少的事情都很难讲的。
谁让当时的史官记载不明导致只能让后世肆意想象呢?
“可是大家都是这么做的。”陆炳颇为意外。
修改这些东西本就是寻常的事情,他当年的时候就得到过万寿帝君的授意让人修改过这些东西。
甚至都不需要更改文字内容。
要知道,从汉字所蕴含的信息量来分析,哪怕只是多写上几个字,又或者仅仅是文字所处的位置有所差异,都有可能呈现出大相径庭、完全相反的信息!
比如说吧,如果将“我屮”这两个字的顺序稍作调整变成“屮我”,那意思可就截然不同了。
而且记载史书的史官其实具有相当强烈的主观性色彩。
不能说他写的偏见,但是记载的东西很有可能因为史官的主观色彩影响到后世的人的感观。
就比如当年的司马迁,他与李广之间交情匪浅,关系甚笃。
也正因如此,当他执笔撰写相关内容时,不知不觉间就会受到个人情感因素的影响,在描述过程中下意识地倾向于对李广有利的一面。
或许在某些细节的处理上,他会不自觉地给予李广更多的赞誉和美化。
而对于其他与之存在竞争或冲突的人物,则可能相对较为简略或者评价不够客观公正
而实际上就按李广的那些战绩,汉武帝能够让他继续领兵都算是心善了。
更何况汉武帝还颇为信任李广,甚至为了不让李广迷路,都把张骞都派去了。
结果...
谁能想到张骞这个人形自走雷达还能迷路的呢?
所以说修史这种事情虽然明面上是禁止的,但是私底下还是有着很大的商量余地的。
“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不代表我要这么做。”李承乾耐心说道:“我要是天天关心这些小事情,我早就被累死了。”
“殿下放心,臣都晓得。”
懂了!
陆炳的心中瞬间就明了了。
他已经在心中想着如何让那些人心悦诚服的美化史书了。
对于这些事情,他可再熟悉不过了。
要知道在嘉靖这一朝,你学不会揣测上意你真的很难做大官。
毕竟你的顶头上司下达旨意的时候甚至只是在你的面前敲几下钟。
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你就猜去吧!
猜对了没有奖品,猜错了那你可就遭老罪了。
作为万寿帝君这个大谜语人的奶兄弟,陆炳最擅长的就是猜测上司的心意。
这也算是陆炳精通的一个微不足道的职业小技巧吧。
“总感觉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李承乾看着不再说话的陆炳,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但是他无暇细想,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处理呢。
而且李道宗和程知节以及尉迟敬德返回长安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于情于理,李承乾都不愿意与他们刀兵相见。
现如今的府兵,那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香积寺的事情,李承乾是回想一次心痛一次。
还有潼关之战....
那样精锐的军队,在历史上都是能够数得着的。
尤其是叛军和正规军之间的差距简直小的可怜。
这种巅峰对决,虽然很有乐子,但是李承乾很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
大唐的精锐都不应该死于内耗上面,应该用于对外开疆拓土上面!
“若是计划未能顺利,始终无法避免刀刃相见的话。”李承乾喃喃道:“那就只能想办法以最快的速度生擒他们三位了。”
李承乾想要在阵前约他们三个斗将,然后让他们重温一下面对超一流武将的恐惧。
顺便让他们重新回忆一下当年遇到秦琼是什么感觉。
尤其是尉迟敬德,想来他也是很怀念被秦琼生擒的感觉。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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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 朝会。
空荡荡的皇帝位子让诸位大臣都有些不适应。
但是在皇帝位子偏下一些的太子位子上坐的李承乾让他们不敢抬头与其直视,但是朝堂上少了一些熟悉的面容,又换了一些陌生的面容让他们免有些骚动。
尤其是东宫臣属聚集位置有一个大臣格外的醒目。
因为他是一个光头!
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年代,光头基本上就告别了做官。
如今有个不知道是和尚还是秃顶的家伙站在这里,这让这些大臣都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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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即帝位,授道衍僧录司左善世。弘化二年,拜资善大夫、太子少师。”《唐史·姚广孝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