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时心准备好要开口表白的时候,学校流言四起,说她和一班的孟玄朗谈恋爱。
她在心里冷哼,她不过是约了他到武术馆教训他,怎么就变成和他谈恋爱了。
就这个事情她还被叫到班主任的办公室教育。
她很委屈,拳头捏得紧紧的,心里发誓定是要找出背后的始作俑者。
出了教室办公大楼就遇到了秦之言,他抱着一大摞资料,和她客气的打招呼。
待她走出一段路后,秦之言叫住了她,她脸色一下多云转晴,回过头对着秦之言笑得开心。
“沈时心,你还是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语气和班主任的一模一样。
“学长,若是遇到很喜欢的人也不会想谈恋爱吗?”
“不会,20岁之前不考虑。”
沈时心觉得秦之言真的是个很爱为自己制定条条框框的人,那时候她觉得他能做到如此律己是很酷的事情。心里对他更加崇拜起来。
之后沈时心就隐藏起了这份心意,还刻意推算了一下时间。
二十岁的时候秦之言差不多上大二了,自己也上了大学,那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了吧。
她就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要和他考到同一所城市上大学。
也因为秦之言的那一句话,沈时心对孟玄朗更加不喜了。
之后她不关心流言,追她人一直没断过,她都无心理会。
至于她的绯闻男友孟玄朗她一直都不知道流言何以起。
直到白溪的坦白她才知道孟玄朗当时的心意。
她开始更努力的的学习,周末就到画室画画,每周抽出半天的时间到父亲的武术馆练跆拳道。
母亲还经常给她准备她喜欢的糖醋排骨,给她加餐,生活过的充足而幸福。
心里有了目标好似时间都过得快了起来,孟玄朗在高三的下学期出了国,她听消息的时候并不意外。
他家境优渥,在学校无心学习,在国内考不上好学校的,出国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兴奋极了,一整夜都没睡着,在大脑中无数次的想象着和秦之言相逢的情景。
在开学了一段时间后,她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就去了秦之言的学校找到了他。
就这样两人就开始了恋爱,一晃都六年了,沈时心回忆着回去的种种,眼泪又开始决堤。
他们很少争吵,秦之言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总是淡淡的,静静的努力着。
当秦之言第一次邀请她到家里做客的时候,沈时心紧张了好几天,让夏厦陪着自己去买了新裙子,她觉得长辈都喜欢温温柔柔的女孩子吧。
还精心的挑选了礼物,礼物虽然算不上多贵重,可也花上了沈时心半个月的工资呢。
可第一次的见面让沈时心有些失落,秦之言以为她生气了,一路的逗他开心,看着他笨拙的样子沈时心笑了起来。
沈时心觉得头有些痛,越想头越痛,窗外的雨下得很安静,似乎是不忍打扰她的思绪。
是自己执念太重了吗?现在想来好像一直是她在追着秦之言的步伐。
秦之言毕业回了滨城,毕业她也回来了,其实她可以不回来的,秦之言在她的选择里占了一半的因素。
另一半是因为沈时铠,那时候沈时铠上初中,父亲酗酒不务正业,她觉得她需要回来。
母亲临走时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代妈妈照顾好弟弟。”
她时时刻刻都记得这句话,暑期回来她总是喜欢和沈时铠待在一起,生怕他因为失去了母亲而自卑,空闲了就带上沈时铠去郊区写生,放风。
慢慢的她就习惯了逞强,觉得自己可以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沈时铠从小就很聪明,总是喜欢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学习成绩也很优异。
如今也长成了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偶尔还能帮她分担家务。
只是绝口不提父亲,在他心里小时候那个完美的父亲已经不复存在了吧。
他高三了,沈时心近一年也是被父亲的事弄得心力交瘁,都没有好好的问过他,他所心仪的学校。
沈时心起身去了卫生间,用冷水拍打着脸,纤长的睫毛上沾满水气,鼻尖红红的,一双眼睛肿得像杏仁。
她走到客厅,沈时铠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了。
手机还拿在手里,她轻轻从他手里抽出手机,给他盖上了被子。
看着他睡熟的样子乖巧极了,总觉得他还是那个小时候那个跟在她身后要糖吃的弟弟。
她和沈时铠都遗传了妈妈的优良基因,从小就是长得奶呼呼的,特招人喜欢。
皮肤白皙光滑,挺括的鼻梁,薄唇微微抿着,不知这小子在学校又俘获了多少女孩子的芳心。
看着他嘴角的伤,沈时心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打架虽然是不该,但在这个年纪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沈时心正准备放下他的手机,手机就闪来了一条消息。
姐夫:“提醒她吃点感冒药”
沈时心盯着屏幕上的几个字,情绪有些复杂。
她轻轻放下手机,又给沈时铠扯了扯被角,她看进了那几个字,乖乖的找出药箱,给自己泡了一杯感冒冲剂。
喝进胃里暖暖的,预防着些也好,不然真的病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就如秦之言的事,提前打点儿预防针也是好的,总比突然袭击要强吧。
倒在床上脑子和心里都是空空的,这一刻她只想放空。
孟玄朗已把计划安排得妥妥贴贴,不管他们倆人意愿强行给他们。
张扬被逼了哭笑不得,孟玄朗的一句话让他马上停止了抱怨。
“你不愿意的话…我去找白溪谈谈”说得懒洋洋的,把尾音拖了老长,一脸的不怀好意,张扬真的想把他这张魅惑众生的脸打毁容。
张扬被他就这样拿捏住了,让他坐上了帮凶的位子。
周弢一双眼睛无辜的看着孟玄朗,又看看张扬,没敢吭声,毕竟孟玄朗给他开出的条件太诱人。
“张哥,你说我们做了会不会被沈小姐收拾。”
“呃~反正沈时心是跆拳道黑段,你尚可与她较量看看。”
“我呢,只能找点大神保护一下。”
比如说“白溪”张扬在心里说着。
张扬坐在驾驶位上点上了支烟,青白色的烟雾没一会便模糊了他的脸,低眉顺目,发着呆。
一支烟尽,张扬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白溪的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还是没人接……
张扬有些气急败坏,将手机丢到副驾驶上,启动了车辆。
正准备踩下油门,来了条信息
“drunken partner,不需要你负责。”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