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二十四
佐伊.伊莉安娜羞红着脸庞,给出了一道像是恼羞成怒似的回应:
“目前,你不如说说,为什么你的称呼越来越离谱了!”
“呃,有吗!?”伊芙琳娜不以为然。
她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女儿,用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指向了希绪弗斯的方向,语气含糊道:
“可是,明明看起来很享用啊?”
“还有你,女儿,刚刚貌似也没什么意见的样子。”
“我……”佐伊.伊莉安娜的目光瞄向了希绪弗斯的方向,面色之中有着几分羞恼,又带着几分愉悦与期待。
希绪弗斯错愕片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只是注视着这一对母女,心中不由得产生了些许的惊讶。
不得不说,这对母女除了性格完全不同以外,起码在外观上显得极为相似,或许不用介绍,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对母女,不,准确来说,应该更像是一对姐妹。
因为这个名为伊芙琳娜的女士,看起来未免也过于年轻了一些,或许是因为某种非凡特性的原因,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保养良好,总之基本上让人无法分辨她的真实年龄。
伊芙琳娜貌似也是察觉到了这道打量的目光,也不知道是脑子哪根筋出了错,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呃,女儿的先生,你如此比对着我们,难道是……想要母女一同进行品尝吗……?”
“不是……”希绪弗斯彻底愣了下来,根本就想不明白话题究竟是怎么转移到这种地方的。
伊芙琳娜则是继续起了她那清奇的脑回路:
“我想……嗯,这听起来或许刺激,但可能是有些违背了伦理道德的样子。”
“总之,再怎么说也要经过女儿的……呜!!!!”
话没说到一半,伊芙琳娜的声音就变得挣扎了起来。
原因无他,见势不对的佐伊.伊莉安娜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捂住她的嘴部,将她的头部彻底闷在了怀里。
“又让您见笑了,希绪弗斯先生……”佐伊.伊莉安娜的目光只剩下了一种窘迫与尴尬。
“这……”希绪弗斯显得更是尴尬,又或者说,他完全就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实际经验,又或许,连理论经验都没有。
但好在,话题很快便被佐伊.伊莉安娜拉回了正规。
“母亲,我们其实找你有几件正事想要询问。”
说着,佐伊.伊莉安娜怀中的伊芙丽娜。
“嗯……女儿好像是发育的差不多了……不是!总之是,你说!”伊芙丽娜低声呢喃,又察觉到自己的女儿再次产生变换的目光,急忙改了口。
佐伊.伊莉安娜看了一眼希绪弗斯,在得到了他那头部动作的回应过后,便伸出两根手指,不急不慢的说出了两道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我在尝试让希绪弗斯先生掌握耶律唯识之时,却发现他似乎是怎么也无法掌握母亲你教给我的这种力量。”
“我不清楚这是因为希绪弗斯并未完全找寻到自我,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但如果无法掌握耶律唯识,我想……希绪弗斯先生就缺少了一种可以相对来说没有顾虑的进行晋升的手段。”
“最重要的是,希绪弗斯进入深海之时,也需要一个相对安全的锚,我认除去外力,最为最适合的锚应该也是耶律唯识。”
伊芙琳娜用某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常识般的目光望着二人,且在注意到了那两道认真的表情过后,才露出了一副跟之前一模一样的傲娇表情。
“嗯,这个问题……”
“其实很好解释的吧?”
佐伊.伊莉安娜有些疑惑:
“很好解释吗?我查遍了家里的书籍,都没有翻到与其相关的信息。”
希绪弗斯也是回以头部动作:
“这方面的信息对我们来说却是是一项空缺,我想,我也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锚定,来保证在深海之中的安全性。”
伊芙琳娜短暂思考了片刻后,像是整理完了什么语序一般,一字一句的解释了起来:
“这方面的话……其实跟我之前说过的事情有着一定的关联。”
希绪弗斯很快就明白了什么:
“伊芙琳娜女士,你的意思是,与古神后代有关?”
佐伊.伊莉安娜也是侧目倾听。
伊芙琳娜浮夸的点动着头部道:
“没错!”
“你听说过哪个古神后代顾虑过这种问题吗……?”
“又或是,传闻中那些半神与半神之间的子嗣。”
希绪弗斯搜寻着脑海中相关的知识,给予了回应:
“我想,即便我对他们的了解并不深刻,但确实是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
伊芙琳娜眨了一下眼睛又道:
“没错,古神后代的身躯本就是为权柄而生,又怎么会彻底地迷失在权柄之中?”
“不如说,他们的意识本就在权柄之中诞生,本就只是权柄的一种体现形式而已。”
“所以,当诞生的古神后代,会显现出一种如同野兽无异的情况。”
“但是在权柄不断获得提升,阶梯不断进行迈进的同时,他们便能够从中掌握一丝与人性相似的事物。”
“所以,他们并不是将人性寄托在权柄之中,以获得更为纯粹的事物。”
“而是,他们本就纯粹,且在纯粹之中找到驾驭纯粹的方式而已,这就是他们的晋升方式。”
“而这种方式,在晋升到王座之时……他们便能产生一种,介于人性与神性之间的事物,而这其实就是所谓的耶律唯识的本质。”
“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事物,也只是在他物与自我之间,孕育出一个基于这些事物的存在形式罢了。”
“如果硬要说,那就是神性。”
佐伊.伊莉安娜似乎是变得似懂非懂,语气中还是有些疑惑:
“那这之间,有着确切的联系吗?”
“嗯……”伊芙琳娜沉吟一声,又道:
“说白了,就是你的这位先生,本身的存在形式就是与耶律唯识的目的极为相近,哪有掌握这一说……”
“就算是迷失了自我,那也只是需要时间重新从权柄之中孕育一个又一个的自我罢了,而这些自我,随着时间的推移,依旧会在未来的某一时间段内彻底回归与自身,所以……无论多少次,他还是他。”
“只是,权柄会随着失去的自我而开始隐去,又随着回归而再次显性而已。”
“如果抛开这一因素,那么处外力因素之外,或许并未任何的危险。”
“而这一过程,正是每一个古神后代都要经历的事情,也是……成长中不可避免的一环,就如同那位德尔塔先生一般,他或许,起码活了千年之久。”
佐伊.伊莉安娜的思维豁然开朗的同时,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事情:
“这不就是希绪弗斯先生在不断经历的事情吗……?”
说罢,她的目光投向了希绪弗斯的方向,企图得到答案与认同。
希绪弗斯给予承认,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细想,确实是这种情况。”
“但是我认为,这更像是……祸端与灾祸之间的区别。”
“一个是在权柄中迷失了自我,另一个又在其中诞生出自我,直至成熟,降临在世间。”
“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人类所化为的祸端不够纯粹,导致他们永远无法从野兽般的状态之中脱离开来罢了。”
伊芙琳娜给予了肯定:
“女婿,确实如你猜想的一样,在本质上来说,不管是人,还是其他的事物,都是遵循着这一个既定的规律进行而已。”
“或许,这就是黄道存在的意义。”
“因为随着这些一个个不完善的事物衍生出独属于自身的那份差异,黄道也会随之愈发完善,黄道之下的力量也会愈发强大……也就是说,神明只会越来越强,即便什么都不做,依旧是如此。”
“你想要对抗神明,就要做足这种心理准备。”
随即,伊芙琳娜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面部变得有些怪异:
“呃,其实你想要锚定,保证目前的自己不去迷失的话,很简单的……”
“请说。”希绪弗斯的话语严肃且带着尊敬。
伊芙琳娜则是把一旁好奇倾听的佐伊.伊莉安娜捞了过来,推在了自己的身前道:
“让她成为你的锚不就行了,我的女儿有着耶律唯识,而你并不需要顾虑迷失会不会给你带来失控的风险,所以……你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锚,能够将你拉回就好。”
“所以,你完全可以尽情使用我的女儿,这对她来说其实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除非……你潜入到了神明所在之处……”
佐伊.伊莉安娜彻底怔在了原地,就这么与希绪弗斯直视着,最终还是躲闪起了自己的目光。
“母亲……请不要说出这种奇怪的话语……”
希绪弗斯却是摇动起了头部,解决了这道提议:
“哪怕是有一点危险,我也不愿意让佐伊小姐去替我承担,所以,我认为还是找个临时的锚定之物会显得更加合适一些。”
“只是,锚定并不是想要购买就能买得到的,所以,可能嗨需要一段的时间。”
伊芙琳娜瞪大了眼眸,似乎是感觉到了一阵欣慰。
同时对这位产生了更大的好奇心。
这让她凑过了头部,轻声询问起来,俨然是完全无视了正在二人中间地佐伊.伊莉安娜:
“偷偷告诉我,你们做过了没?”
“……”希绪弗斯有些受不了这种不断跳脱的氛围。
“母亲!”佐伊.伊莉安娜再次变得恼怒了起来。
“如果您没有什么重要的问题的话,请回答下一道问题!”
伊芙琳娜嘀嘀咕咕了起来:
“明明蛮重要的……”
“因为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使用一些强制性措施了……”
“嗯……?”佐伊.伊莉安娜出神片刻,内心在告诉她,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她的目光时不时在二人面前徘徊,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希绪弗斯明显是看出了对方大致所想的事情,急忙轻咳了一声:
“咳,那个,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向你询问,伊芙琳娜女士。”
伊芙琳娜则是转动了几下眼眸,意味深长道:
“你喜欢我家佐伊吗,回答了我就告诉你。”
希绪弗斯沉默了下来,终是给出了一道短促的回应:
“是的。”
伊芙琳娜朝着佐伊.伊莉安娜抛去一道目光,就像是做出了什么伟大的助力一般,显然是没少听这位女儿在私底下的念叨。
或许在某种意义来说,这对母女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也说不定……
下一刻,伊芙琳娜大手一挥,推在了佐伊.伊利安娜的身上,将其就这么推了过去:
“那送你了,别退回来,我这里已经没有女儿这种东西了,嗯。”
“……”
希绪弗斯已经感觉到了一阵头疼,就像是当时的萨尔修斯一般。
但他还是强忍着这种乱七八糟的情绪,开口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伊芙琳娜女士,想必,我的朋友萨尔修斯的事情你有听佐伊小姐说过吧。”
伊芙琳娜点动了几次头部:
“嗯,昨天有跟我大致念叨过。”
希绪弗斯回以肢体动作,也觉得省了一些解释的麻烦:
“那么我想询问,他,有没有踏入王座的希望,又或者是方式。”
“因为……伊芙琳娜女士,你似乎依旧是踏入了王座,对吗?”
蜷缩在希绪弗斯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的佐伊.伊莉安娜更是惊讶出声:
“希绪弗斯先生,你说母亲已经踏入了王座……吗?”
希绪弗斯指向了自己的右眼,给予了回应:
“我的眼睛能够看到,那被隐匿起来,但确确实实浮现在身后的……王座。”
佐伊.伊莉安娜彻底没了怀疑之心,但还是震惊于自己的母亲不声不响踏入王座的事实。
伊芙琳娜则是露出了一副浮夸的惊讶模样,口中大方承认道:
“这位女儿的先生,你或许是拥有着能够看透本质的眼睛。”
“那么,我可以给出答案。”
“我有办法,但是,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