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先生，怎么样，想起来些了么~”花岚继续在伊万的耳边低语，并准备追加酷刑。
伊万不是不想说。
相反，伊万正恨不得一五一十全部坦白。
瞒着对方对自己一丁点好处都没有。
而且伊万也清楚「白色子弹」死的时候，自己的位置。
但问题就出在……
伊万获取信息的渠道，不是那么的让人信服。
“花……岚……小姐，你知道【系统】吗？”伊万试探地问向花岚。
花岚的脸上继续保持着那种神秘的微笑。
“你继续说，我在听。”花岚继续在伊万的耳边低语。
伊万知道，自己搞砸了。
花岚肯定不相信自己。
事到如今，只能将事情描述得离谱一些。
让其过于离谱，以至于是真的。
“我下面的这些事，多半是【系统】告诉我的。”
“花岚小姐，您听过忒修斯之船的故事吗？”伊万抛砖引玉。
“嗯哼。”花岚微笑回应，笑容中似带着威胁。
“是这样的。事实上，我的这具身体，曾经有两个大脑，两个意识。”伊万郑重解释道。
对此，花岚轻轻颔首，耐心地听着。
而伊万表面稳重，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因为自己的两个身份，其中一个，正是杀死「白色子弹」的真凶。
也就是林映初要弄死的人。
伊万可不能踩到对方的地雷上。
现在伊万正是要想办法，将自己的两个身份区分开。
“这两个身份曾经是独立的两名特工，是在卧底工作的时候，被世界之树的高层发现了。”
“然后他们的脑子就融合在了一块。”
“塞进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体。”
“这两个人分别简称‘好人格’和‘坏人格’。”
“然后‘坏人格’被策反，作为安插在克格勃的双面间谍。”
“结果我的‘坏人格’，在敞篷车上被林小姐击毙……”
“所以现在剩下的我，是那个‘好人格’。”
“我这么说，不知道花岚小姐您能不能理解？”
伊万战战兢兢地描述着离谱的事实，与此同时对花岚察言观色。
这换成自己，自己也不会信的。
实在是太离谱了。
而花岚并没有打断伊万，而是眼神示意，让伊万继续说下去。
“嗯……”
“于是我的身体里，就住着两个人格。”
“一个叫伊万，另一个也叫伊万。”
伊万正准备继续解释的时候，花岚打断了伊万。
“这么说，那个‘好人格’的特工，曾经的名字也叫伊万？”花岚冷不伶仃地提了个问题。
这让伊万汗流浃背。
因为这实在是太可疑了。
“嗯，是的。”
“伊万这个名字，在俄罗斯是非常常见的名字。”
“花岚小姐您要是去俄罗斯旅游，在大街上喊一句‘伊万’，会有乌泱泱的一堆人回头。”
伊万继续故作镇定地解释。
“伊万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花岚打断了伊万，微笑问道。
“但说无妨。”伊万回应。
而就在此刻，花岚脸色肃然。
“您是把我们当成了啥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