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魔都。
时值盛夏,蝉鸣交织,天气燥热。
“咔嗤”
公交车门打开,上来了一个女孩儿,这女孩刚一上来,就吸引了几乎车上所有人的注意。
她带着墨镜,几乎盖住了半张脸,在黑色墨镜的映衬下,一张瓜子脸显得格外的白皙娇嫩。
车内一众的男女老少同时注意到包裹在牛仔裤中的,修长匀称的大长腿。
“这一定是个大美妞!”
几乎同时,在他们心底升起了一丝肯定的猜测。
这女孩并没有选择坐下,反而是站在窗户旁,清风带起了一缕发丝。
微风和煦,带走燥意,然而她墨镜下的眉头却紧紧的皱起。
“我不是杀青宴之后喝醉回家了吗?怎么……”
热芭满脸困惑,她看着车内的电视剧宣传海报,人有些恍然。
那海报上,一众古装扮相的人正姿态各异的分布在海报上,有男有女,其中一个人最是令她熟悉,那个在圈内地位超然的刘天仙在热芭的眼中格外的醒目。
视线下移,在看到海报上印着的文字后,热芭的瞳孔才猛的一缩。
“这是,这是天龙八部的宣传海报,刘天仙饰演的王语嫣!可是,这不是十年前就已经拍过了吗,怎么会?”
她转头看了眼四周,才猛然反应过来,她,重生了!
重生在了十年之前,还在魔都戏剧学院学习的时候。
她心中不禁有些复杂,十余年的努力拼搏,才终于成了流量之花,正要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时候,竟然重生了回来。
身体变年轻了,一些职业病没了固然是好。
可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余年,她深深的知道,这是个一陷进去就再出不来的泥潭。
没有资本,没有资源,没有运气,她又如何保证自己能重新爆火。
而这十余年咀嚼过的酸甜苦辣,难道还要再品尝一遍吗,她已是没了那种心气了!
靠潜规则快速上位?前世没有,今生更不可能!
热芭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感觉心中有些烦闷。
对于她来说,重生反而并不是件好事啊!
她捏了捏眉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一个十年后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个令人惊叹其才华,赞叹其从未有过绯闻的人品,拿下无数电视电影导演大奖的男人,那个,她曾经也有过幻想的男人。
他们俩人曾经同一个学校,可惜的是,却始终没有交集,而令她遗憾终身的男人,那时候身边已经有了刘天仙,她再也插不进去了。
但此时,却是重生在了十年前……
想到了这里,热芭眼前一亮,心中升起了一个念想。
“取代天仙,成为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就在热芭心中做出决定,正考虑如何前去搭讪的时候。
“美女,你别光就上车,你倒是把票买了啊!”
一道声音在热芭的耳旁响起,热芭回头一看,那说话的人,正是公交车司机。
她反应过来,脸上微微泛红,说道:“师傅,您稍等一下,我马上买票。”
中年司机看了一眼热芭的打扮,
太阳帽,大墨镜,铂金耳坠,翠绿精致的包包,怎么看都不像是逃票的人,
这样一个大美人,会逃票吗?那必然不会啊。
司机心中有数,也是点了点头。
热芭原本的搭讪想法,此时也是有了主意。
她迈着大长腿,走到男子面前,摘下了墨镜,轻声问道。
“先生,您有公交卡可以借我用用吗?”
……
江帆朦胧中转醒,他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看清了面前近在咫尺的女孩儿。
见到这熟悉的模样,他微微一愣,才道:“热芭?”
只是话一出口,他就知道不好。
热芭在蓝星自然是个大明星,基本上关注明星的都知道她。
但这里是蓝星的平行世界啊,这个时候的热芭还没出名,甚至还在上学呢。
热芭在刚上车时,江帆正在理清脑海中此身的记忆,并没有注意到她。
此时突然见到真人,将热芭的名字脱口而出,自然也是引起了热芭的注意。
她心中有些纳闷,奇道:“你认识我?”
江帆摇了摇头,正头疼的想找个借口。
突然,他想起前身在魔都戏剧学院的教务处递交转系申请时候无意间看过的新生名单,热芭好像就是摆在了第一页上,这样有着异域风情的大美人他自然是印象深刻。
想到这里,江帆顿时笑道。
“你是魔戏的学生吧,我无意中在教务处的新生名单上看到过你的信息。”
重生而来的热芭自然是知道江帆是她同学,只不过俩人有缘无分,在上学期间一直没能有过交集。
“没想到江帆这么早就认识我了。”
热芭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她眉眼弯弯,心中有些雀跃。
“同学,我这有公交卡,你用吧……”
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江帆和热芭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转头一看,是个青年人,此时正紧盯着热芭,眼神很是火热,手中还平躺着一张公交卡。
在热芭刚摘下墨镜的时候,这青年就感觉豁然一阵心动,这样有着异域风情,还兼具青涩感的大美妞少见的很。
“如果可以拿下……”
青年人心中一片火热。
但在看到江帆远比他俊秀且同样稚嫩的面庞,他心中有着些许急切,但更多的是不屑,这样一个小朋友,论撩妹手段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了这里,也有了他强行的搭话。
在青年的提醒下,热芭才想起自己上公交还没有刷公交卡呢。
但是,她瞟了一眼青年之后,并没有过多理会,反而是看向江帆。
语气带着些许的请求,说道:“同学,你有公交卡可以借我用用吗?”
江帆见到热芭并没有理会青年,反而朝自己借卡,心中有些受用,他掏出卡递了过去。
热芭接过,给了江帆一个明媚的笑容,转身去刷卡了。
整个过程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过那名搭话的青年,那青年无人搭理,悻悻地坐了回去。